角落鼓起的一团动了动,小声嘟囔了句,赌气般背对着他继续窝着。 祁钺心情甚好,长臂伸过去连带着被子将人揽到了怀里。 瞳榆微红着脸,裹在奶白被子里,像个蚕茧宝宝,圆溜溜的眼睛温顺无害。 祁钺心底软的一塌糊涂,戳着瞳榆的脸颊弄出个小窝窝。 低沉凛冽嗓音危险,“再看那猪脸男主播,腿打断。” 瞳榆胡乱蹬着双腿,瘪嘴狡辩,“没有,没看,我没看!” 越说越理直气壮,后背都挺了挺。 祁钺摁住不安分的人,戏谑道:“对,你没看,那男主播要是再看到你,我把他脖子扭了。” 瞳榆:“……” 哎算了,情深深雨濛濛,呜呜小网红再见了。 闹到了凌晨一点才睡,祁钺睡颜柔和,唇珠饱满,鼻梁高挺,就连睡着了都是一副不可高攀样。 瞳榆睡不着,窝在人怀里发愣。 头顶好似长出来两个小角角,一黑一白。 白角大王:“嘤,原来铮铮傲骨的人也会道歉……如此卑微,他们毕竟是亲哥哥,他们拼了命救我。” 黑角大王:“呵,恩情已经还了,道歉而已,能弥补伤害吗?你难道还想经历第二次?” 白角大王踹黑角大王,“滚呐!死鬼!我相信他们!” 黑角大王踹翻白角大王,“老子一脚踹开亲情脑,说!还犯病不!” 白角大王倒在地上吃脑子,“呜,我就是相信他们~” 瞳榆晕晕乎乎,突然犯病给了自己脑门两巴掌。 最后眨了下眼,抱着祁钺开始睡觉。 第二天 瞳榆见到了归来的仄而勒恪。 那天教完她,丢了本书这人就说去f国,到现在才回来。 仄而勒恪捧着杯奶茶,斜了她一眼:“怎么样,我亲爱的小徒弟?” 瞳榆眼睛一亮,屁颠颠跑了过去,“师傅大人,我昨天发生了件事。” 仄而勒恪深深吸了口奶茶,沉沉感叹一声,“说呗。” 瞳榆苦恼:“我为什么打不过沈夜?” 仄而勒恪嫌弃看她一眼,“别跟我说,你对他动了。” 瞳榆对对手指,“是呢。” 仄而勒恪翘起了二郎腿,“沈家那小子,我都没敢动他。” “十一二岁就开始创建势力,行走于黑暗,幼年惨苦,十八岁接手高位,见惯了世事,冷心凉薄,那心态岂是你能控制的。” 瞳榆蔫了吧唧 ,“哦。” 想到什么,又瞬间支楞起来,“我催眠了沈弋!” 仄而勒恪挑眉,多看了她一眼,“还行,但是用亲情让他服从不作数哦。” 瞳榆别扭地别开脸,眼下都有了黑眼圈,昨晚纠结太晚了。 祁伯走进来,“太太,萧家少爷来了。” 远远就能听到一阵欢脱激动的声音,“沈家的小姑奶奶 ,我爱死你了!” 嗯? 东西南北刷刷刷冒出来,警惕带着杀气的目光扫过去。 萧燃绿毛一抖,求生欲十足,“小弟祝你和祁少爷长长久久,早生贵子。” 东西南北刷刷刷又冒了回去,十分满意。 瞳榆随手将莓球抱起来撸,随口道:“来干什么?要给你小妈报仇?” “不。”萧燃笑容掩都掩不住,掏了张卡推过去,“我来谢谢你赶走续弦。” 他手上还拿着个密封袋,对着瞳榆晃了晃,“我爹说对不起你,将那座商场给了你。” 瞳榆惊地揪了好多兔子毛。 萧燃是真心实意的开心,妈惹,早知道这样就能把人赶走,他何必跟那死爹挤一张床。 现在,萧广然和苏子雨闹着离婚打官司呢,但苏子雨的胜算几乎为零。 瞳榆翻开看了看转让协议,顿时高高挑眉。 “大出血啊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