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猩红眸里无尽的疯狂渴望,眼型硬生生被憋的狭窄,执拗偏执,刻着怨怼愤恨,似要将她吞噬。 慕容晚心脏剧烈狂跳,感觉受到了死神的逼问。 被子下盖着的双腿,抖得不成样子。 这是她没想过的后果,死也没想到,只是动了鼻子,他为何反应如此大…… 顾不得这么多,慕容晚握住布兰霁的手,“对、对不起霁,我虽然是整了,但我还可以整回来,很快的……” 说话时,她还越发将脸扬高,想让他再仔细看看这张和原本有八分相似的脸。 布兰霁眼眸赤红,心中压抑多年的偏激猛然爆发,五指骤然去掐慕容晚的脖颈。 他眼神怨怪,厉声质问:“慕容晚!你把她当什么了!你怎么敢私自动她的脸!” 不同于他的优雅温和,他的力道强劲而有力,猛然扼住一切呼吸。 “呜……” 慕容晚白眼猛翻,双手不停挣扎扑腾,眼泪奔涌,怔怔看着他。 面庞如玉,佛口蛇心。 这才是真正的他,他比她还要会伪装。 脑袋晕眩,感觉自己快不行时,慕容晚想到了瞳榆。 瞳榆……瞳榆是布兰霁在意的人,说出她的名字…… 慕容晚苍白的唇费力张合,发出嘶声:“瞳……瞳…榆……” 瞬间,脖颈的禁锢一松,慕容晚靠在床头,大口大口呼吸。 布兰霁闭着眼,靠在墙边额头青筋暴起。 “咳咳咳……”慕容晚捂着脖颈,怨气尖锐的眼斜过去,“真是在意她啊?也喜欢她那副皮囊对吗?” 布兰霁抽出纸巾擦手,恢复了温润姿态,“想多了,你和她没有可比性。” “她是妹妹,你是替代品。” 她比她活跃太多,每每布兰霁想把瞳榆当成替身时,却总能很清醒的分清她们。 “哈!” 慕容晚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指着自己不可置信:“你说什么!!我不是你喜欢的人吗!” 布兰霁将纸巾扔进垃圾桶,眼角扫她:“这张脸,是你唯一的价值点。” 慕容晚的内心在被疯狂冲击,自己十多年的舔狗竟是把她替身,她又没比过瞳榆! 慕容晚脸皮抖了抖,扬手重重扇向自己。 “啪!” 一声巨响,在室内传出。 慕容晚终于有了报复的爽感,昂起下巴,“布兰霁,活该那个女人死了,你真是让我恶心。” 布兰霁眯着阴鸷眼眸,一步步向前走。 慕容晚下意识往后缩,色厉内荏道:“你敢!信不信我爸弄死你们布兰家。” 布兰霁低眼,像神睥睨蝼蚁:“拍卖会当天,你就不配当她的替身娃娃了。” 他说罢也不在看她,理了理西装转身欲走。 “站住站住站住!”慕容晚彻底慌了,她可不是辨个提神不提神,她要布兰霁帮她做事。 “你帮我!你把我带出去行不行,我要就想出去。” 她根本没病,慕容同却说的有病囚禁起来,说要把她关到死。 慕容晚攥紧床单,现在迫切想见到沈夜,不然真的要疯了! 布兰霁始终没有回头,背影挺拔如松,碎发微垂。 他道:“从我真正发现你这张脸时,就给了无数投资,股票、势力、金钱、宠爱,慕容晚,我们是交易关系,从你收下时就该懂这个道理。” 慕容晚朝他吼:“不是的!这些都是你自愿给我的!我没要!” “你暗示了啊。”布兰霁偏头,笑容微深,“都是千年的狐狸,装什么聊斋。” “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对你好,也不是有人天生就欠你的。” 慕容晚被说中心坎,一时躲闪又愤恨。 他凭什么这么说,这些都是他自愿给的,她收了又如何??? 等到她回神时,布兰霁早已离开。 他甚至来时都没买束花…… 慕容晚心中怨怪,极力隐藏自己心中的慌张失落。 他不帮她,自然有人会帮! 明天就是慕容希的欢迎宴,她这么讨厌她,一定会派人来带她去参加,到时候不就光明正大的出去了? 明天确实是慕容希的欢迎宴,慕容晚也如料想中被带回了慕容家。 再然后就是甜洋的生日宴了…… 瞳榆在医院躺了两天,浑身虚的没有骨头架子。 沈澜是今早回来的,对她敞开怀抱:“二哥抱?” 瞳榆白他,“不小了,我自己走。还有,你这什么中二装扮?” 沈澜捂住心口,感觉到了背刺的滋味。 他拍着的黑皮带钻外套,还有项链,长筒靴,以及嘴里叼着的棒棒糖。 “死丫头,不是你说的好看吗!老子刚刚进医院保安差点报警!” 瞳榆略了声:“是不是把你当成黑社会的了?” “……他说我是巷子里的刺头。” 沈澜咬牙切齿,“他还扒我衣服看有没有纹身。” 瞳榆笑得肚子疼,眼尾冒泪花,“那,那待会出去你不准跟我站一起,掉价。” 沈澜:“……” 扎心妹妹。 可爱是真可爱,欠也是真的欠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