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个狗东西!
清泉宫里,萧仰正在宽大的池子里泡着冷水澡,忽而不合时宜地打了两个喷嚏:“阿嚏——阿嚏——”
那劲瘦紧实的性感腹肌随之震动,带着水波荡漾,泛着层层涟漪。
水面清澈,可见他修长有力的大腿,还有大腿间渐渐消弭下去的、成年男人的本能。
蛰伏着,如同野兽,随时破水而出。
他没有管,微眯着眼,任由冷水洗去内心的污浊。
御前太监余敏看他一回宫就泡冷水澡,就很担心:“陛下,水凉,当心身体。”
萧仰没理会,又眯眼泡了一会,才出了声:“山火如何了?”
余敏道:“工部已经带人灭了。万幸没有百姓受伤。洪尚书这会就在外面跪着呢。”
洪尚书就是工部尚书洪文翰,当年皇陵便是他主持修建的,今日萧仰遇刺杀,还是在皇陵,他也有失职之罪。
“一群废物。”
萧仰冷哼一声,又问:“他还说了什么?”
余敏道:“洪大人说,山火是从四面八方同时燃起来的,显然是有预谋的,还用了大量火油助燃,而火油向来保存在兵部。”
“开始狗咬狗了。”
“陛下息怒。”
“出去吧。朕静一静。”
萧仰捏着太阳穴,闭上了眼。
余敏见了,想说什么,又闭了嘴,然后悄悄退了出去。
没一会,房门又开了,何玉晴红着脸走进来,脚步放得很轻,像一朵盛放的春花,飘落到了萧仰身边。
她伸出纤纤玉手,抚上了萧仰的背脊。
那背脊的肤色很白,如玉质一般润白,一点没有武夫的粗粝,几道狰狞的疤痕,也无损它的美感,反衬得这具躯体文雅、矜贵又孔武、凶悍,充满了男人的魅力。
“谁!”
萧仰感觉到气息不对,立刻回头捏住了袭来的手。
“啊!”
何玉晴痛叫一声,眼泪汪汪,模样深情又可怜:“陛下,是奴婢。”
萧仰见是她,松开手,眉眼尽是烦躁:“朕没让人来伺候,出去。”
他憋了一身的火,这会一点不想见女人。
何玉晴看他依旧冷漠无情,心里又羞耻又痛苦,低声哭道:“听说陛下今日遇险了,奴婢很担心陛下,真的。”
她很爱萧仰,一想到他差点受伤,就觉痛不欲生。
奈何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。
萧仰不为所动,直接冷喝:“何玉晴,别让朕喊人拖你出去。”
他给她脸,如果她不要,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。
何玉晴跪下来,呜呜哭着:“陛下就这么讨厌奴婢吗?奴婢没想做什么,也没想得到什么,只是想留在陛下——”
“来人!”
萧仰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,直接喊了人:“余敏,你不想要脑袋了,什么人都放进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