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婕像是被她的话“安慰”到了,好一会没说话。
冯幼萤已经吃好了早膳,看她也没胃口,就让人撤下去,上了茶水、点心。
两人对坐,品了会茶。
冯幼萤是不懂茶的,装模作样品了一会,就转开话题,聊起了敬都里贵妇们的生活。
“游园赏花、寺庙上香、茶馆听书,戏园听戏,也就这些了吧?哦,差点忘了,吕夫人的厨艺很好,常邀我们去品鉴。胡夫人喜好打叶子牌,家里比较热闹些。”
“叶子牌?”
冯幼萤终于听到了想听的,倒是忘了这古代还能打牌、打麻将。
她的业余爱好之一就是打麻将。
应婕看出她有兴趣,直白地问出来:“王妃也喜欢打叶子牌吗?”
冯幼萤没做犹豫,点了点头。
于是,当天下午,她就跟应婕去胡夫人家里打叶子牌了。
胡夫人的丈夫是礼部尚书胡瑞平。
从应婕的话里,冯幼萤勾勒出他是一个古板无趣的中年男人,跟胡夫人年龄差有三十岁。
“年龄悬殊这么大?胡夫人是续弦?”
“嗯,第三房续弦了,胡尚书前面两任妻子都死在战乱里了。”
倒是可惜。
如果挺过战乱,丈夫官至尚书,那是享不完的福。
冯幼萤这会还为两人可惜,等见到胡夫人,就是为她可惜了。
因为胡夫人比原主还小一岁,生了一张漂亮的娃娃脸,珠圆玉润的身材,像是个还在发育中的少女,一点没有为人妇的情态。
怪不得喜欢打牌呢。
哪个少女不贪玩?
一想到她丈夫比她大三十岁,她就想骂这万恶的社会,哎,老夫少妻,一树梨花,压海棠啊。
“敬安王妃来了?”
胡夫人正跟婢女们打牌,听到管家来传话,惊得站起来,手里的牌都掉了。
她没去参加昨日的祭礼,但知道皇帝遇刺的事,尽管事情闹得很大,可不涉及她的丈夫,当然,即便涉及他,她也不在意,只是因了皇帝遇刺的事,好友们都没来找她打牌,算是影响到她了。
她是个牌迷,一日不打牌,浑身不舒坦,就跟婢女们玩了起来,这会正玩到兴头上,一听敬安王妃跟薛夫人来了,惊愕过后,就是兴奋了。
她还没见过敬安王妃呢。
“你就是敬安王妃?”
她一抬头,就看到了冯幼萤,没有惶恐,也没有谄媚,上上下下一番打量,眼里满是好奇,好像她是什么新奇物件。
冯幼萤觉得有趣,点头一笑:“嗯,我是,你好,胡夫人。”
她余光瞄到牌桌,竟然是麻将?这年头竟然有麻将,那岂不是直接上手玩了?
胡夫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牌桌,两人再对视一眼,立即确定是同道中人,二话不说玩起了牌。
就这样,冯幼萤畅想的贵妇生活开始了。
她在胡夫人这里玩到天黑,不仅玩得开心,还赚了二十两银子。第二天,又过去玩,快到中午的时候,胡夫人带她以及另外两个麻友去了吕夫人家里,去吃她新研究出来的菜。
不过,她到了吕家,才知吕夫人是兵部侍郎吕绍宗的妻子,也就是斗倒何娴贞上位的小妾。出于跟何娴贞的交情,她并不喜欢吕夫人,在她那里吃过午膳,就跟胡夫人回去打牌了。
后面两天,胡夫人又要带她去,她都拒绝了。
“王妃不喜欢吕夫人?”
胡夫人总算察觉这一点了。
冯幼萤没承认,哈哈笑着敷衍:“啊?也不是,我只想打牌,跑那么远吃个饭,影响我打牌了。”
胡夫人:“……”
她没想到她的牌瘾比自己还大。
她一好打牌,二好美食。
而连续打了几天的牌,冯幼萤沉迷打牌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萧仰的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