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。 他没功夫陪着这个娇滴滴的oga一遍又一遍的去医院。 裴会长的时间非常宝贵。 并且,黎因弄脏了他的西装。原本对这个oga乖巧的滤镜此刻也烟消云散。 黎因抿唇:“我...” “黎因,你最好不要越界。”他没有耐心继续和他浪费时间。 转身准备上楼,可身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。 “陈叔说..那些玫瑰对您很重要,我不能看着他们死掉。” 裴长忌的脚步一顿,他疑惑的转头,黎因的脸色十分苍白,唇色像是消失在面孔中,忽然随着窗外的一声雷响。 黎因浑身发颤,雷声的分贝已经高出他的承受能力,神经开始从颅内抽痛,像是有十几根针扎进柔软的海绵以至于呼吸不上来,他用力的呼吸,狭窄的气管发出暗哑的嘶鸣,鼻血一滴一滴的开始掉落在脚边绽放出新鲜的红玫瑰。 两分钟到,他感受到刚才被车子压的铺天盖地无法喘息的肋骨痛。 痛感瞬时迸发而出,眼皮变重。 他整个人下意识的朝前方倒去,眼前的视线变暗,只抓住了裴长忌的衣角。 “黎因?!” 黎因微微皱眉,昏迷前的最后一声嘶哑说:“玫瑰死掉,你难过...” 难过不给我生活费怎么办。 裴长忌愣住一秒,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住,直到那瘦而软的身段栽倒在他的怀里,眼中瞬时闪过慌乱。 第11章 第11章 黎因的身上被雨淋了太久,现在正是换季变冷的时候,手指被泡的发僵,掌心被木头围栏的倒刺刺穿,拔出来一直在流血。 黎因昏迷不醒,而且兔耳冒出来,连耳尖上的血管都看不出粉色。 耳朵都冒出来了,但黎因身上一点信息素味道都闻不见,他的体力被消耗太多。 抱着人上车去医院的时候,裴长忌路过院子里的玫瑰,全部被围栏笼罩在其中,即使大雨滂沱也仍旧生的安逸。 他好像...误会自己的妻子了。 黎因送医的路上一直在发抖,彻底醒不过来,腺体又滚烫。 护士给他换病服时发出哎呀一声,被车压过肋骨位置一大片淤青,他的小脸苍白如纸,打了好久的吊瓶体温一点下降的征兆都没有。 高烧发热,惊惧过度。 一小只躺在病床上,裴长忌透过玻璃看进去,有一种这人随时会没了呼吸的错觉。 刚才,他明明说过让自己小声一点。 裴长忌从怀里掏出烟,又烦闷的放回了兜里。 原本今天处理完港口的事,回到市中心只要十分钟,但他看到下雨,以及上次黎因怕雷的样子,鬼使神差的让连宋开了一个小时车才回了老宅。 夜晚医院里的人不多,李黎也在值班,从血检科化验回来。 秦亚东也在因为黎因的病例棘手:“他的身体也太差劲了,完全是被吓到发烧的,你把他怎么了?” 裴长忌的指尖发僵,坐在病床边沉默。 “咦?”负责给黎因抽血的李黎发出疑惑。 “怎么了?” “他的凝血是不是有问题。”李黎反问:“这么半天怎么血还没止住,把样本送去查一下血小板。” 抽血的一个小针眼按了好几分钟仍旧在流血。 裴长忌帮他按着针眼,出奇的发现,黎因竟然瘦成这样... 小兔最怕的便是下雨天,他在雷声中辛苦很久,只想要护住丈夫最心爱的玫瑰花,耳麦进水,被推车压住,十指纤纤也破了皮。 软软的,小小的手掌被纱布包的像小白馒头。 黎因刚才是想和自己解释的吧。 苍白的小脸什么都说不出,以为他生气了,连打雷都不敢往他的怀里钻。 想到这里,裴长忌的心口竟然有一种闷闷的痛感。 过了一会,秦亚东带着检查结果回来。 “确定有凝血困难。” 裴长忌又回想到上次来医院检查回家时,黎因还一直按着被打过针的地方。 他当时甚至以为那是矫情。 黎因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才是凝血困难,他只知道自己若是松手血珠还是会涌出来,只能乖乖的,笨笨的按着,暗地里嫌弃自己身体太弱,让丈夫嫌弃。 啧。 这个oga真是... “能治吗?” “这怎么治?裴大会长,您现在家大业大,难不成连一个oga都养不好吗?”秦亚东不是没见过黎因乖巧的样子。 一想到裴长忌养着他,只是为了抽人家的信息素给自己当抑制剂,他甚至都不想承认自己和这个冷血的男人认识。 秦亚东在病床前给黎因调试针剂,发觉男人一直没说话,以为是自己的话太重了。 “喂,你怎么想的啊?” 裴长忌看着床上的小不点有些专注,没听见他叫自己。 “他从多大开始实验的?”裴长忌忽然问。 黎因的信息素一旦失控,那软乎乎的兔耳朵就会从柔软的卷毛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