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数都写错了,不过……也挺常见的吧?” 有害怕被家长教训的因素在。 同时这些经常出来惹事的不良团体,多半也疏于管教,家里人甚至不一定肯跑这趟,警署也不可能一直把人拘留着,多半是口头教育后就会放人。 这个叫白濑的听录音情节恶劣也是主犯,如果真田强硬起诉他的话,证据齐全的情况下,是有可能将他送进少管所的。 胡子警官想着真田鸠见是不是有这个打算,要找对方的监护人。 真田鸠见伸手示意,那双平静清润的湖蓝色眼睛挑起:“方便给我看一下吗?” 既然都是假的,那也没什么保护隐私的必要。 胡子警官这样想着,大概他提出请求的口吻太过自然,等反应过来时,东西已经神使鬼猜地递了出去。 那少年自然接过,灯光打在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,他垂眸审阅的仿佛不是什么胡编乱造的个人信息,而是拆封的机密文件。 他翻页的手顿了顿,分出来一个眼神:“笔。” “……” 胡子警官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说不上来,他迟疑的功夫,旁边那个黑色卷发的少年手伸进背包里一顿摸索,掏出几支散装没笔帽的。 “前辈!给!” “谢谢。” 真田鸠见接过试了下色,发现只是看上去邋遢,能正常出墨水。 他迎着胡子警官愈加困惑的目光说:“他们都是七年前镭钵街爆炸事件的孤儿。” “什么——” 胡子警官的震撼溢于言表:“等等,你是说这么多年他们……” 都还在那片土地上生活吗?和那几年随战败的国家一起破产,聚集过去的成批流浪汉一起? 那段时间的横滨沦为租界,街头出现了大量外国人,港口本来该运载货物商品的集装箱里,堆砌的东西变成了武器弹药,当地黑.道势力吃上这口红利,成了现在以某港口组织为首,盘踞城市一角的庞然大物。 有传言炸出擂钵街这个三不管地区的,是来自敌对国投下的导弹。 还有一个说法则比较玄幻,说产生这场爆炸的本源是荒霸吐,一个日本古老传说中破坏力强大的神。 切原赤也挠着后脑勺也一时不知说什么,事件发生的时候他还小,只听父母警告不去靠近。 “你们这种从未遭受过苦难,衣食无忧在光明下的长大的人,怎么可能感同身受我们的难处!” 白濑攥紧拳头低声嘲讽,有种掩饰的伤疤被揭开的难堪。 “不用那么羡慕,你们也可以拥有正常的生活。” 听了真田鸠见这句话,白濑不由嘲笑他的天真:“你是指把我们送进孤儿院吗?那里面的生活能比我们现在好到哪去?” 这个人虚高的自尊心就像一枚解不开的死结,让他觉得别人的怜悯虚伪至极。 「无为转变」赋予了看到别人灵魂的能力。 真田鸠见视角里,呈现在他视网膜上的,除了正常的光影,还有一道与本人相似的虚影。 真田鸠见看着张牙舞爪的“白濑”,像是被取悦到了,笑笑说:“当然是指让你们回归正常家庭,和有血源关系的亲人一起生活。” 寸头纹身男觉得这家伙在耍他们,恼怒道:“我们的家人早就在爆炸中死光了!” “诶?”切原赤也发散思维,“死——死而复生?” “想什么呢。” 真田鸠见推开这孩子凑上来的蠢脸,看向那个顶多上中学的年纪,却打扮得像个职业混混的少年:“真的死光了吗?” “不然呢——” 只觉得这家伙在故意戳人痛点,寸头纹身男举起拳头想还以颜色,被羊之王抬手拦下。 中原中也得知自己被同伴欺瞒利用后,面对受害人不复一开始的气势,神色间有对自己的质疑,紧紧拧着眉头。 他牢牢注视着真田鸠见的眼睛,不认为这个人有帮助他们立场和善心。 “你什么意思?” “据我了解,那两年横滨人流量巨大,有不少人来寻找机遇,更多的本地人却选择连夜搭火车躲回乡下。” 原因无外乎在横滨兴起的特产:□□.火.并…… 真田鸠见就选率先冒头,显然最在乎家人的纹身男举例,问他:“七年前你应该记事了,父母有什么兄弟姐妹吗?” 纹身男被他的假设砸得有点懵,陷入回忆愣声道:“母亲……有一个妹妹。” 真田鸠见转了圈笔,又问了名字年龄之类的问题,请他描述记忆中对方的长相,随后开始下笔。 不消五分钟,一幅简单的肖像画跃然纸上。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这页纸推向对面,不可避免小拇指关节蹭到了些许未干的墨水,“她当时多半在外地上大学躲过一劫,这么多年容貌会有微妙变化,但骨相是不变的。” — “啊……妈妈!” “呜呜呜……” “我好想回家……” 来不及惊叹他是怎么做到的,不知谁起的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