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机会都给你了,自己不争气,还要我怎么帮。”光头不耐烦道,“都到大少面前还被退货,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。”
模特:“可我为了争取到给大少当模特,得罪了好多人啊,他们我一个也惹不起。要是被他们知道我这么出去,肯定会扒了我的皮。哥,大少已经买了我了——”
“唉!”光头骤然拔高声音。
储藏室的颜料画布价值不菲,对环境要求很高,常年保持十几度,低温让人忍不住打寒颤。
他厉声警告:“大少一笔没动,你就一文不值。再说,买你的不是大少,买你的买家还不知在哪呢。”
模特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冻的,脸色蜡白:“那等大少完成这一副,就该轮到我了吧。只要他在我身上留下画……我不怕疼,听说疼会影响纹在皮肤上的效果,我天生就不怕疼。”
光头手上的的动作一顿,“你不怕疼。”
模特仿佛看见了希望,猛地一点头。
“那个不行,不疼可不行。”光头竟然勃然大怒,毫不留情,一把把他推到在地上,“当时面试的时候,你皮肤反应不是敏感吗!原来是装出来的!”
光头动作粗鲁,苗条的模特被推到在凹凸不平的大理石地上,幼危看见他爬起来时后肩的皮肤擦破了一片。
光头气得眼珠子快瞪出来了:“那些画都是永久的留在你身上,你皮肤要够柔软,还要够敏感才行!大少的艺术我不懂,但我知道,一幅画如果疼到惨叫的地步,那才能价值连城!上一幅画的模特我亲自把关,可是卖出了天价!”
咚一声。
“谁!”光头看过来。
幼危越听越入神,光头的话让他莫名其妙,一不小心撞到置物架,原木置物架结实,他额前迅速红了一片。
光头现在看他就是看活生生的钞票,立刻挂上谄媚的笑容:“原来是你啊,不在画室好好待着怎么过来了?”
幼危疼得捂着头,他很怕疼,但他也疼习惯了,疼痛阈值很高,他解释:“我来帮我哥拿画框画布。”
光头谄媚的笑容立刻僵硬在原地。
幼危疑惑地问:“怎么了?”
紧接着光头说出了一句令他匪夷所思的话:“不就是你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之前就跟我装,现在还跟我装呢?”光头嘲讽道,再好看也只是商品,还是已经落在云遮手上板上钉钉的商品,三番五次装傻充楞就让人反感了,“大少在模特身上作画,模特就是他的画布。他会亲手把他的画纹刻在模特身上,画出一副永生的绝迹,所以大少才被誉为‘生’的画家。”
画生的画家。
活生生的画。
“那你卖的画?”幼危本能得觉得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