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萧此话说完,全场死一般的寂静。 黄天放的笑容都凝固在脸上,他好像有些没听清刚才陈萧说了些什么。 场下众人第一次感觉吃瓜好像被瓜给噎住了。 给你一次认错的机会,你会说些什么? 陈萧的回答是:“我是陈萧!” 齐三公子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。 原本黄天放出面保下了陈萧,他还没办法说点什么,但是现在陈萧这可以算是自寻死路了。 “你,你再说一遍!” 黄天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 “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陈萧,不信吗?” 狂妄,太狂妄了!原本黄天放还想给陈萧一个机会,只要他道个歉,象征性处罚一下然后收为己用。 但是没想到这个狂徒竟然还上瘾了? 已经踩了一脚齐三公子还不够,难道要让他骑在自己这个盟主脖子上拉屎她才满意吗? 想到这里,黄天放对陈萧的眼神瞬间转变为厌恶。 这种人如果收到了家族里面,根本不会有任何帮助,相反,他会成为家族的累赘。 底下原本夸赞陈萧,恨不得陈萧是自己家的家主们也窃窃私语了起来。 “这是谁家的神经病?今天没吃药就跑出来了?” “我看他不是神经病,而是脑子秀逗了,就连我们这些不入流世家的家主都没能受到这种对待。” “这是谁家的脑残?出来认领一下!” 黄天放也冷下脸来:“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 陈萧点了点头:“我说的就是事实!” 陈萧在众人的心里就是杀神一般的存在,他就像死神一样,走到哪杀到哪,怎么可能会跟人废话? 所以场下这些人都可以更加肯定,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陈萧! 但是这人心比天高,这样的人往往摔得很惨,甚至直接摔死! 齐三公子这时候冷笑一声:“那你的意思就是,你是那个覆灭了徐家的陈萧?” “没错!” “哈哈哈,好!我信!” 齐三公子现在根本不管陈萧说什么,他都信! 现在他出手教训陈萧不会有任何人反对,就算他杀了陈萧也无所谓! 谁让面前这个狂徒说她是“陈萧”的!陈萧今天必死! 黄天放这时候虽然面色阴沉,但还是为大局考虑,他冲着齐家家主摇了摇头。 齐家家主秒懂,这时候站了出来:“三儿,切磋切磋没问题,不要伤及人命!” 黄天放和齐家家主的思想一致,就算面前这个狂徒真的狂到没边了,也不能让陈萧死在这。 让他先上去消耗陈萧的体力,让他死在陈萧手里! 这样一石二鸟,既可以不用背上一个残害同僚的名头,又可以削弱敌人的体力。 不过在此之前,还是得先让齐三公子给他尝点苦头,这样他才会乖乖听话。 而齐三公子听了父亲的话之后虽然有所不悦,但也未说什么。 但是今天这家伙不断胳膊断腿是不可能的了! 毕竟齐三公子从小就是因为天资卓越,所以直接进入五大世家修炼。 现在学成归来,怎么可能会被陈萧这种乡巴佬给按在地上摩擦? “来,陈萧,我让你现出售,免得说我欺负人!” 齐三公子脸上挂着笑意,很显然,他不相信面前之人就是陈萧。 原本可以获得一波不小的名声,但是现在,只能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了! 陈萧脸上也挂上了淡淡的笑意:“你确定要我先出手?这样的话你可能没有出手的机会了!” 齐三公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,就算是五大世家的核心子弟也不能说是百分百有把握战胜齐三公子。 现在面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说自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,这是何等的狂妄? 虽然齐三公子没有和徐晨交过手,但是在五大世家修炼和没在五大世家修炼,完全是两码事! 在齐三公子眼里面,那徐晨不过是依靠血脉优势继承徐家的好运人罢了。 他不像齐三公子一样,硬是活生生依靠逆天的天赋,强行以家族第三子的逆风开具,击败两个哥哥,得到了家主职位。 所以齐三公子根本没有把陈萧看在眼里。 “来,朝这打,打伤我你也不用负责!” “好吧,既然你提了这样要求,我不满足你显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。” 陈萧这辈子都听到过这种要求,主动把脸伸过来让陈萧打。 那陈萧只好满足一下他这变态的癖好了。 不过陈萧没有立马动手,不是因为他不敢。 而是因为他在考虑,要用多大的力气才好。 毕竟今天现场有不少人都是拖家带口来的,都寻思给自己的孩子认个牛逼一点的干爹! 这么多小孩子,要是看到这种血腥的场景,估计晚上会被吓得睡不着觉把? 可惜别人听不到陈萧此时的心声,要不然一定会痛骂一句老贼好不要脸! 你屠徐家的时候可没考虑孩子的事情! 陈萧确实没考虑,因为那个时候徐家注定了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,所以血不血腥又有什么关系呢? 但是这个所谓的世家联盟,目前为止还在陈萧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。 毕竟堂堂正正的送了战贴,也没有偷袭陈萧的天海大本营。 对于这种对手,陈萧还是比较希望他们可以知难而退,谁让他不喜欢动粗呢? 最终陈萧下定了决心,只要把脖子打骨折,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吧? 毕竟不是一拳直接爆头,或者把头打飞,那样会给小孩子们留下童年阴影的。 齐三公子看陈萧还在犹豫,有些不耐烦:“你还打不打?要不就跪下给我认错,自断一边手脚,我可以考虑原谅你!” 如此耳熟的话语好像在哪里听到过,这不是陈萧的台词吗? 毫无征兆的,陈萧一拳打出,快到没人看清陈萧是如何出拳的,仿佛陈萧的手臂从来没有动过似的。 就像是齐三公子自己给自己打飞出去一样。 齐三公子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笔直地飞了出去,一头栽进了墙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