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带到僻静处,“不知?二位施主今日过来?所为何事?” 金毋意也不绕弯子?,坦言相告:“今日过来?,是想告诉明净师傅,闻觉法师乃是死于他杀。” 明净一怔,忙压低声音:“小僧上回就与?施主说过,住持乃是坐化,并非他杀,再者,眼下寺中已有新?住持,一切道场已恢复如初,还请施主慎言。” “有人在法师逝世当夜查探过他的尸身,法师是因颅顶被插入无影针而丧命。”她可牢牢记得顾不言透露的这些消息。 明净一顿:“无影针?” 又问:“敢问施主,究竟何人查探过住持的尸身?” 她自然不能把顾不言卖了。 “此事不便言明,还望明净师傅见谅。” 末了她又补一句:“法师现已坐缸了吧,何不开缸验尸一探真假?” 明净思量片刻,随即道了声:“多谢施主,我现下便向新?住持禀报此事。”说完转身就要走。 “且慢。” 金毋意唤住他:“我既已将所知?告之于明净师傅,那……明净师傅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?” “施主但说无妨。” “我想见见闻觉法师生前的那位贴身护法!” 明净面露难色,迟疑半晌后道了句,“施主三日后再来?吧。” 金毋意胸口一松,道了声:“多谢明净师傅。” 三日后金毋意如约而至。 刚一见到明净便问:“可有验过闻觉法师的尸身?” 毕竟杀害闻觉法师的凶手,也极有可能是指使许之墨陷害金家之人,她自然是关心的。 明净黯然摇头,“新?住持认为,法师终要修成?肉身菩萨,冒然开缸会中断法师修为,再者,若法师当真死于他杀,传出?去?必有损……法师名声,故尔,此事不便深究。” 金毋意闻之心头发紧,一时也无言。 许多事,本非她能力所及。 唯有听之、受之、隐忍之、待发之! 随后明净便领着二人去?见那位贴身护法。 护法法号为玄空,木讷寡言,似极不愿提到闻觉。 金毋意将父亲画像呈到他眼前,他也懒得理会。 明净好说歹说,几番劝慰。 玄空总算开了尊口,“小僧确实识得此人,他之前来?找过法师几回,但每回来?时,小僧皆守在外头,并不知?他与?法师聊过什么。” 金毋意忙追问:“那小师傅可有听到过法师谈论过此人?是如何说的?” 玄空摇头:“法师从不在背后论人。” 她神色瞬间黯下去?,以为线索又要断了。 玄空却蓦地道了声:“不过……” “不过什么?” “不过还有一人与?他同来?。” 梦时也忙追问:“是何人?” “此人年过四旬,衣着华丽,一看就知?是朝中官员。” 玄空说着思量片刻:“我曾听法师唤此人为上官大人。” 金毋意喃喃低语:“上官大人?” “小僧知?道的就这么多。” 玄空朝二人抱拳:“若无旁的事,小僧先行?告退。” 金毋意忙向他道谢,又再次向明净道谢,之后便与?少年一道出?了扶风寺。 回去?的马车上,她久久不语。 眼下似找到了线索,却又再次陷入困境。 周国那么大,朝臣那么多,去?哪里找一个叫“上官大人”的人呢? 少年安慰她:“小姐勿急,咱们先从京城开始找,若京城寻无此人,再去?旁的城市找。” “那须找到何时呢,一年、两?年?” 金毋意面露忧色:“对方?必定位高权重,即便找到了,若他不愿透露口风,咱们又该当如何呢?” 少年垂首,握紧拳。 声音隐隐发沉,“小姐的意思是……又去?求顾不言么?” 去?求他,便意味着她要与?他同寝。 便意味着他要再次忍受那些痛苦。 金毋意轻舒一口气,随后抬眸,看着颤动的车帘怔怔发愣。 她说,“梦时,此事还非顾不言去?办不可!” 第054章 硬糕 金毋意又开始做糕点了。 她让春兰去集市买来了籼米、糯米, 以及红糖,继而开始在灶前磨米浆,蒸糕坯。 耗时半日, 终于将糕点做成。 她嘱咐春兰:“你告诉大人,这叫硬糕。” “硬糕?”春兰压根儿没?听过这名字。 她又交代:“记住,要送进大人的公房。” 一听要送进公房, 春兰霎时双腿发软:“大人……不会让奴婢吃棍杖吧?” 金毋意微微一笑, 将食盒递到她手中:“你放心吧, 不会的。” 北镇抚司。 顾不言瞥了眼案上皇历,眉目间浮起?几许黯然。 他与她已有近二十?日不见。 不只不见,且还互不联络, 犹如从未相识一般。 但江潮会时不时来禀报世安苑的情况。 譬如金姑娘今日一直待在书房看书。 譬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