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逼近她:“打着你娘亲的幌子来利用本座?” 她稳住心神:“大人明知如此,不也来了吗?” 是啊,他明知她心里没他,明知她仅想利用他。 但他还是来了。 来看她做戏、来听她辩解。 来感受她伪饰的讨好与亲近。 顾不言压下情?绪:“本座来是以为你能提供有价值的消息,没成想竟是一无用处,罢了,就当今日白跑一趟。”他说完又要提步往外走。 “那咱们就‘交易’!”金毋意急切出声。 他步子一顿,“交易?” “贫妾今夜……对?大人予取予求,只希望大人能帮贫妾弄清那个姓上官的人究竟是何人。” 听到?“予取予求”四个字,他心底蓦地蹿出一股邪火,语带嘲讽:“本座可不喜欢木头。” 金毋意一怔,霎时红了脸。 “怎么,你无话可说?” “贫妾……不是木头!” “不是木头,却胜似木头。” 她一哽,当真无话可说了。 时间沉静了片刻。 他突然问:“你保证今夜不做木头?” 她垂首,默然点头。 “当真做得到??” 她再?次点头。 “本座要你亲口?保证。” 金毋意简直无语! 片刻后喃喃开口?:“贫妾今夜……必让大人快活。” 顾不言闻言顿了顿,眉目间浮起戏谑的笑意。 继而走近她,轻抬她的下颌,将她整张脸托于掌中。 橙色烛火下,她肤如凝脂、面若芙蓉,眼睫如刷子一般轻颤。 他向来不重皮囊,但面对?这个貌美?而坚韧的女?子时,却莫名生出占有之意。 他摩挲着她的下颌:“你打算如何让本座快活呢?” 他的语气浑厚而低沉,犹如羽毛扫在胸口?,令屋内的氛围也多了几许暧昧。 她垂眸,不敢迎视他的目光。 他掌心的温度也令她浑身发紧。 她低语:“大人想要如何……贫妾……便?如何。” “金毋意,我?要你看着我?。” 她乖乖抬眸看他。 逆向的光线里,他面容英挺、目光幽深,高?大的身影压下来,像一堵森冷的墙。 “大人?”她不知他何意。 他一声轻笑,“当真我?想要如何,你便?如何?” 她喃喃回:“是。” 他用指尖摩挲着她的唇瓣。 一下又一下。 像是在挑逗,也像是在戏弄。 他又问:“听过鸳鸯浴吗?” 她仓皇摇头:“没听过。” 他俯下身,附于她耳衅。 带着松柏香味的温热气息扫在她耳侧。 他说:“便?是指男女?共浴,今晚我?们试试?” 金毋意后背一紧,霎时无言。 行房时她都不敢点燃烛火,眼下却要与他共浴? 这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场景啊! 她嗫嚅着:“当……当真?” 他说,“当真!” 他眉眼含笑,静静地看着她。 就像看着诏狱里那些被酷刑折磨得瑟瑟发抖的囚犯。 他在等着她屈服、告饶,甚至是取消交易。 可是她怎会轻易屈服呢? 她说:“好,那就共浴!” 此时西厢房的后檐下,梦时正在磨剑。 他握住浸水的磨剑石,在剑身上来回推磨,“嗖嗖”的磨擦声响彻整个厢房。 这并非一柄好剑,却也陪伴他多年。 他从未用此剑杀过人,却又将它磨了一回又一回。 以前许之墨去金家后院找小姐时,他便?躲在角落磨剑。 如今许之墨死了,却出现一个顾不言,他又开始磨剑了。 绿苔举着烛火立于后门处:“时辰不早了,要不……公子明日再?磨吧?” 他冷冷回:“不关你事。” 她瞧出他的不对?劲,语带关切,“公子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 他“呯”的一声扔掉磨剑石,提剑对?准她。 剑刃寒光灼灼,如他眸中幽幽冷芒,“去天井里待着,别来烦我?。” 绿苔吓得身子一闪,差点闪熄了手中烛火。 她慌忙应“是”,转身出了房门,待去了天井。 少年在黑暗中静立半晌。 继而掏出巾子,将剑身擦净,提脚进屋。 屋内燃了一盏烛。 他借着光亮行至门口?,咬破指尖,毅然在门后的壁上重重留下了一道血痕。 正房后的盥室里。 烛火摇曳,白气氤氲。 白气之下是一个巨大的浴盆,盆中已倒满热水。 顾不言将她横抱至浴盆旁,垂眸看她:“当真准备好了?” 她深吸一口?气:“若大人准备好了,贫妾自也……准备好了。” 他戏谑一笑,将她放进一侧的玫瑰椅里。 还未坐稳,她便?立即起身:“让贫妾来服侍大人宽衣吧。” 他伸臂将她按回去:“今日,就让本座亲手给你宽衣吧。” 他说完便?在她跟前蹲下来。 金毋意缩在椅子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