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帝后?跟前献殷勤的机会,指望着龙心大悦后?能给他?赏些差事。 却不想竟出了这样大的纰漏,他?如何不慌,如何不惧? 冷承业沉声吩咐:“将此人拖下去。” 顿了顿,又说出两个字:“杖毙。” 听?到“杖毙”二字,蒋依依略略一顿。 张渊更是心头一沉,瞬间面色灰败。 此时张端子已驱步上前,拽住张渊的肩膀就往外拖。 张渊极力稳住身子,嘴里仍在苦求:“皇上饶命,奴才知错了,求皇上饶奴才一命。” 冷承业目光阴沉,回了句:“你本就该死。” 喜庆的洞房里,霎时充斥着一股杀伐之气。 蒋依依见此,忙从榻上起身,款款行至冷承业身侧,婉言道:“碎碎平安,这酒樽也算是碎得吉利。” 又说:“今日是皇上与臣妾大婚,若真图喜庆,臣妾以为……莫见血腥、莫出人命。” 冷承业神色稍缓,转头看她:“皇后?觉得要如何处置此人?” 蒋依依弯唇一笑,笑得温婉动人:“臣妾以为,这也算不得多大过失,罚一个月月银足矣。” 冷承业舒了口气,终于松口,“那朕就给皇后?一个面子。” 说完朝张端子挥了挥手?,示意?他?退下,继而看向跪伏在地的张渊:“狗东西,还不赶紧谢恩?” 张渊反应过来,立即伏首:“谢皇上隆恩,谢皇后?娘娘隆恩。” 随后?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来,欲躬身退出殿外。 蒋依依却道了声:“慢着。” 张渊步子一顿,诚惶诚恐看向她。 见她也正面带微笑地看过来:“你的手?被地上的瓷片割伤了。” 他?怔了怔,垂眸看去,这才发现自己?的手?指正在流血。 蒋依依吩咐:“冬儿,你且拿些伤药给这位公?公?。” 冬儿应了声“是”,急忙从里间拿了伤药出来,递到张渊手?里。 张渊心头感激,谢恩时忍不住又看了皇后?一眼。 这是一张尊贵的、施了浓妆的女人的脸。 比他?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好看,都要特别。 当他?退出殿外时,他?脑中仍烙着这个女人的脸。 他?想,他?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脸了。 他?又想,刚刚自己?的样子是不是很不堪?很丢人? 此时洞房里,宫仆皆已屏退。 闪烁的烛火下,帝后?二人莹莹对?望,目光中皆含着羞涩与期许。 冷承业温柔地唤了声“小?乞”。 蒋依依娇羞地唤了声“大乞”。 “这是我?最后?一次这样唤你。”他?说。 她不解,问,“为何?” 他?微微一笑,笑得深情而缱绻:“因为不能让人知晓你的过去,否则他?们必定为难你,往后?我?便唤你‘依依’。” 她眸中浮起黯然:“但……总免不了有些人会对?臣妾的过去说三道四。” “往后?谁敢对依依说三道四,我?见一个,便杀一个。” 她立即去捂他?的嘴:“皇上可不许动不动就杀人。” 肌肤间温柔的触感令二人都怔了怔。 随即他?握住她的手?,垂首轻吻她的指尖:“好,那就不杀,我?都听?依依的。” 她羞得满面通红,想抽回自己?的手?,却被他?牢牢握住。 他?抬眸看她:“这些年,我?找依依找得好辛苦。” 她喃喃回:“让皇上费心了。” 他?问:“这些年,依依可有想起过我??” 她回:“臣妾若是忘了皇上,便不会留着那枚玉佩了。” 他?眉间舒展,伸臂揽她入怀。 一瞬间,他?们好似穿过了光阴之河。 好似十六岁的大乞再次与十五岁的小?乞相遇。 她问:“太后?……会不会放过臣妾?” 前些年慈宁宫的追杀,她可是深受其苦。 他?温柔回:“放心,老太婆不敢再动你了。” 她又问:“前几?日,皇上为何不愿见臣妾?” 他?抿嘴一笑,继而吻向她的额:“我?想留着今日来见。” 他?明明已染指过许多女人,明明已是一个心思沧桑的男人。 但在此刻,在她面前,他?好似又变成了那个情动的少年,敏感、羞涩、急不可耐。 他?已解开她的盘纽,继而将她推倒在榻。 他?悬于她身体上方,脉脉看着她:“依依……可曾有过心悦的男子?” 她攥紧被单,摇头。 他?气息变得凝重,愈发急不可耐。 “依依,往后?你便是我?的女人了,是朕的女人了。” 他?扒下她的外衣,俯身吻上去。 他?要她,要得温柔而疯狂。 他?问:“依依、痛吗?” 又说,“依依,你忍着点,我?会再轻一些。” 他?从未如此温柔而疯狂地要过一个女人。 因为那些女人都不是她! 那些女人都只是他?想象中的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