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估计是,长得也算是有模有样的。” “官爷们皆带了家眷,皇上怎的没带皇后呢?” “宫里的门道,谁晓得呢?” …… 露华殿里。 蒋依依一边饮参汤一边问:“都走了么?” 张渊正在给她剥桔子皮,随口?回:“都走了,仪仗队刚出了城门。” 蒋依依一声?嗤笑:“咱们这位皇上倒是有趣,下旨让朝臣携家眷前往,他自己却连本宫这个?皇后也丢下了。” 张渊出言安慰:“皇上虽未携皇后前往,却也未携任何一位婉妃前往,娘娘不必挂在心?上。” 蒋依依满脸不屑:“一个?冒牌货而已,本宫才懒得挂在心?上。” 又问:“那位梦指挥使也带着我妹妹一道前往了吧?” 张渊回:“自然是带了,奴才还听闻那位金姑娘已身怀六甲。” 蒋依依一顿:“妹妹有身子了?” 张渊叹了口?气:“可不是么,据说不日便要临盆了,却仍要冒着严寒去那百里之外的南苑猎场,造孽啊。” 蒋依依眉头?微蹙:“孩子是……梦指挥使的?” 张渊笑了笑:“眼下应该也不会?是旁人的。” 蒋依依起身在殿内踱步,嘴里仍喃喃低语:“妹妹怀孕了,怀上了梦指挥使的孩子……” 张渊问:“娘娘想要如何?” 蒋依依沉默了半晌。 继而行至张渊身前,埋首于他怀中,答非所问:“记得当日本宫大婚时,便是张公公打碎了洞房中的酒樽。” 张渊伸臂环住她,温柔问:“娘娘这是在怪罪奴才么?” 她摇头?,抬眸看他:“非也,本宫是想说,或许那一日,便注定?了本宫与张公公之间的缘份。” 张渊心?头?一暖:“娘娘想如何差遣奴才尽管说,奴才生是娘娘的人死?是娘娘的鬼。” “本宫可不想让你死?。” 蒋依依妩媚一笑,继而从袖兜里掏出一本册子,册子封皮上赫然写着两个?字:毒术。 她说:“先将这本书还回去吧,可别让人发现了。” 张渊问:“娘娘都学会?了?” 蒋依依点头?:“本宫没别的本事,就?是记性好?。” 他又问:“接下来娘娘打算如何行事?” 蒋依依轻舒一口?气:“当年他能?顺利逃出断头?岛,不就?是用了这《毒术》上的法?子么,咱们便以牙还牙,也用这上头?的法?子来替承业报仇。” 她说着又从袖兜里掏出一个?纸包:“这便是本宫按书中法?子调制出的毒,无色无味遇水即融,你且差人安排下去。” 张渊接过?纸包,眸中溢出几许阴沉:“娘娘放心?,皇上回宫之日,便是他的倒台之日。” 随即二?人相视一笑。 此时顾不言正藏身于城门口?一处街角,远远盯着仪仗队出了城门。 小六子匆匆来报:“大人,小的刚刚都打听清楚了,金姑娘确实?在仪仗队中。” 顾不言暗暗握拳,对着阴沉的天幕深吸一口?气:“她竟还是去了。” 他一番苦心?,终究是没起到丁点作用。 小六子出言开解:“金姑娘吉人自有天相,定?然会?没事的。” 顾不言没理他,转身往城外的方向?走。 小六子跟上去:“大人要去哪里?” 他回:“去南苑猎场。” 小六子想劝:“大人……” 他却早已骑上快马,策马驰出了城门。 雪停了,风依然很冷。 仪仗队从清晨出发,走走停停,终于在掌灯时分到达猎场旁的行宫,众人一番休整,于次日清晨举行狩猎大赛。 冷不归坐于高台上,将众臣分成若干组,再让他们进?行组与组之间的比拼。 末了还下旨:“众卿进?行射猎比拼时,须得带家眷入场。” 此言一出,众人皆惊。 让家眷同来猎场已是格外不易,如今还让每名家眷入场射猎,这实?在有些难为,毕竟大多数女眷皆不擅骑射。 一名朝臣上前婉拒:“皇上,内子未曾习过?骑射。” 另一名臣子附和:“皇上,犬子体弱,也未曾习过?武啊。” 梦时更是掷地有声?:“皇上,内人身怀六甲,怕是不适合进?入猎场内,以免动了胎气。” 冷不归笑了笑,话里藏针:“朝中一年也就?这么一次冬狩,众卿莫非个?个?都想抗旨?” 其中一名臣子回:“皇上,臣等实?在是……有苦衷啊。” “正是因为有苦衷,才使得这冬狩妙趣横生嘛。” 冷不归说着看向?梦时:“梦指挥使,你且带个?头?,与沈安达一组,领着家眷进?入猎场吧。” 梦时还想辩驳几句,却见冷不归早已起身上马,率先进?入了猎场。 他没撤,无奈地与沈安达对视了一眼。 沈安达的发妻已故,此次便带了擅于骑射的儿子过?来。 他出言安慰:“梦指挥使勿要担心?,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