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天色渐暗了,周围的一切变得奇怪起来,偌大的田间刚刚还有零星村民,现在竟只有她一个人。刚刚还呼呼的热风,现在也无影无踪,周围彷佛被抽了真空,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,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安静,不,寂静。
田间小路愈发窄了,两边的杨树似乎在以恐怖的速度变得愈加高大,扭曲成奇怪的姿势。黑暗中,似乎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。
此时,冷风一吹,身上的汗顿时有些发冷。孟杏拨开灌木丛,用手机照亮找着,头脑中有个声音呼唤她,指引着她走向深处。
突然,脚踩了一堆松土,吃了空,之前那种浑噩迷离的状态退散而去,随之而来的是身上一阵滚过石头的硌痛和树枝的扎痛。等到回过神来,阿杏才发现自己原来滚到沟里了。刚刚太黑了竟然没看到这边有个臭水沟,还好水干了,否则就是一身臭水了。
孟杏忍着痛爬了起来,捡起手机,还好摔下来的时候手机紧紧地抓在手里没摔坏。想想自己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,还是打电话给老妈吧,嘟~嘟~嘟~“喂,妈,我——”手机没电直接关机了,完蛋。
这时,后面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。那声音好像越来越近。孟杏壮着胆子猛得回头,一片乌漆嘛黑。突然,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右肩上,像是一只厚厚的大手,她想伸手去拽,却只能抓到空气。
这时,耳鸣,眩晕,心慌,恶心晕针时的反应向她涌来。此时,孟杏的肾上腺激素疯狂飙升,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了。渐渐地,眼前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不见了。
眼前的世界旋转起来,她晕倒在沟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