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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门外,七八名精卒不断叫门,言辞也愈发粗鄙起来。
林凡倒是懒得与其计较,毕竟都是些将死之人了,犯不着。
他稳了稳情绪,摆手示意开门。
而后带着几名脑袋灵光,不会笑场的下人,迎了出去。
林凡微躬着背,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。
“哎呀!宁王殿下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!”
一出门,便看见,数百人高马大的精骑,整齐列队,威风凛凛。
却不见宁王的身影。
纨绔嘛,就该有纨绔的样。
林凡立刻挺直了背,指向马背上的精卒,态度嚣张起来。
“大胆!敢骗本少爷?尔等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吗?”
“本少爷可是这雍州城中,第一个,也是唯一一个,敢揭宁王殿下招贤令之人。”
“不日,便会成为宁王殿下的左膀右臂,成为名动天下的存在!”
“尔等还不速速下马,乞求本少爷的原谅。否则,休怪本少爷日后无情!”
被精骑围在当间,不露痕迹的车驾内。
吴秀山与季明,捂着嘴,憋着笑。
季明摇了了摇头:“林拱啊、林拱,你怎么就能生出个这么自以为是,一无是处的儿子呢?”
吴秀山擦了擦眼角的泪:“哈哈,行了,季先生,咱们走吧,去见见本王未来的左膀右臂?”
“是,殿下。”
二人深呼吸一口气,沉住气,一前一后下了车。
吴秀山大手一挥。
五百精骑整齐划一地翻身下马,并向左右散开,让出了一条道。
林凡立刻换了一副嘴脸:“哟,宁王殿下,您还真来了啊?”
而后一脸认真地说道:“不才,贤士林凡,恭迎宁王殿下大驾。”
说罢,便直挺挺跪了下来。
展示出一双清澈透明的双眸,歪着脑袋,期待地看向缓步而来的吴秀山与季明。
二人好不容易沉住的气,一下就溜走了。
忍不住背过身去,身体抽搐起来。
吴秀山一手捂着肚子,轻声呢喃道:“季先生,你听到了吗?他方才称自己的贤士?你说一个人怎么能无知到这种程度?”
“嗯,嗯!”
季明捂着嘴,脑中满是林凡痴傻的模样,说不出话来。
正当二人稍微缓和之际。
身后忽地又响起了,林凡一本正经的声音。
“宁王殿下这是怎么了?捂着肚子,浑身抽搐,或是肚子疼?”
“不才三岁便熟读医经,四岁便能问药开方,五岁便根据自身医术的积累,独立编撰完成《伤寒杂病论》一书。”
“在医术方面颇有造诣,不如让不才替宁王殿下切切脉?”
此言一出。
吴秀山与季明,笑得前仰后合,快喘不过气了。
甚至于林凡身后,精挑细选的下人们,都忍俊不禁起来。
林凡有些恼怒地回头看去。
下人们摆摆手。
“不行了,少爷。”
“你这牛逼实在吹得太大,憋不住了!”
旋即,兰陵郡王府门外,笑声震天。
林凡有些无语,这古人笑点这么低吗?
看来这门都不用进了,不如就让宁王在这儿笑一个半时辰吧……
感慨之际,一阵突兀的微风拂过。
阿丙回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