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宴景目光锁定着季浅,声线幽冷:“你说她后背有烟疤?” 见他果然在意了,安晴嬉笑道:“是啊,宴景你不知道?” 他还真不知道。 他连季浅身上哪里长了痣都知道,怎么可能忽略掉烟疤? “季小姐,你看宴景还不相信,你自己说你身上是不是有烟疤?” 安晴不怀好意的看着季浅。 季浅又不抽烟,再说后背那样的位置自己又不好烫上去,那个位置的伤,只会是被男人压住,亲手烫上去的。 陆宴景洁癖重,要是知道自己喜欢过的女人私下里玩这么花,不得对季浅恶心死? 对上陆宴景凝重的目光,季浅转眸看安晴,笑道:“安晴小姐,请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,我身上有没有伤疤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 安晴没想到季浅居然敢反驳:“你……” 季浅打断她:“有脸做好你的人,没脸管好你的嘴!嘴这么臭,上完厕所没擦吗?” “你!”安晴差点没蹦起来,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骂这么脏过! “宴景,季浅的火气怎么这么大,是我说错话了吗?” 安晴委屈的眼睛通红,扭头咬着唇求安慰。 陆宴景轻漫的掠了她一眼,目光又转到季浅身上。 季浅仍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,根本没把安晴的话放在心上。 安晴又不乐意的晃了晃陆宴景的手臂,没想到陆宴景却掀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是啊,你跟她什么关系,她身上有什么你怎么会知道?” 安晴被陆宴景问住了,马上又道:“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?” 陆宴景唇角带着讥讽的笑,没说话。 安晴怕他不信,马上道:“你要是不信,可以让她扒开衣服看一看!” 季浅嗤笑一声,都懒得看她。 她快速滑动着鼠标,把心思都用在账目上。 “扒她的衣服……”陆宴景似笑非笑的睨着安晴:“你挺恨她啊。” 安晴一噎,觉得陆宴景太反常。 往常要是她挑拨两句,陆宴景早就让人把季浅扒了,这次怎么这么看着自己? “宴景,你不会是信她不信我吧?我是亲眼看见的!” “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!”安晴居然挣扎着下床,拽着季浅的衣服。 季浅一把握住她的手腕,安晴怒道:“你居然敢挡,你心虚了!” 季浅冷叱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我身上有疤的?” 四年前! 安晴突然住口,按照她在陆宴景面前的人设,她四年前是没机会见到季浅的。 于是她改口道:“就前几天,我不会看错!” 闻言,季浅幽幽回眸,在陆宴景看不到的角度得逞的冲安晴挑了下眉。 然后她松手,安晴趁机扒开季浅的衣服! 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看着季浅光洁无暇的后背,安晴目瞪口呆。 她回头看向陆宴景,陆宴景冷冷的睨着她,仿佛早就知道了结果。 安晴突然想到方才季浅冲她挑眉挑衅…… 她被季浅耍了! 现在陆宴景肯定觉得她是在故意构陷季浅。 陆宴景最讨厌表里不一的人,安晴现在的行为和她平时装出来的人设两相径庭。 季浅有没有烟疤不重要,重要的是因为这件事,陆宴景对安晴的信任度降低了! 这才是季浅的挑衅! “宴景,她肯定是用手术把疤做掉了!” 陆宴景似笑非笑:“什么样的手术恢复这么快?” 安晴明明说前几天还看到季浅有疤呢。 安晴百口莫辩,脸一阵红一阵白。 季浅心里冷笑。 谎言就是谎言,撒一个谎就要几百个谎去圆,总有她圆不住的时候! 安晴错就错在太贪心,非要赖着陆宴景。 可也正是因为这份贪心,才让季浅有机可乘! 陆宴景目光在安晴和季浅脸上扫过,他看的出安晴的心虚。 “别说她身上没疤,就算有疤齐承铣也没空给她做。” 陆宴景说完,向安晴伸出手:“你站在地上做什么,伤口不疼了?” 季浅愣住,眼巴巴看着安晴雀跃的回到陆宴景身边。 陆宴景居然……又拉偏架。 季浅眼里的光渐渐落下去,谋略有什么用,还不是比不过偏爱。 她不能跟陆宴景争,只能收起心思弄账务,但安晴给她的本来就是错账,又怎么可能让她轻易摆平呢? 季浅在电脑前又做了一个小时,本身就不舒服的身体此刻更是头晕脑胀,尤其是胃里,被药物刺激总是忍不住犯恶心。 她用手撑着额头,做一会儿就忍着歇一会儿。 也多亏她不舒服,安晴故意在她面前和陆宴景亲昵,她也没心思去看。 而陆宴景事务缠身,也并没有在安晴病房呆太久。 戏台子都拆了,安晴也没必要留着看戏的,她对季浅嘲笑道:“难为你看的下去,被横刀夺爱的滋味如何?” 季浅根本不想跟她多费口舌,做这没有意义的争辩。 她步履蹒跚的从病房走出来,扶着墙,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想把这股难受劲儿扛过去。 而陆宴景并没有离开医院。 他正和林卓从院长办公室出来,手里还在翻看一份文件。 “陆总,你真的相信安晴就是你要找的穗穗?” 陆宴景神色讥讽:“就算安晴不是,那她也一定知道谁是真正的穗穗。” “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和穗穗相处的细节?” 林卓只觉得安晴和陆宴景的事处处透着不对劲儿。 本来陆宴景都要和安晴挑明关系,一拍两散了,警局却突然联系了陆宴景。 说是他四年前的案件和安晴的案件并案了。 因为他们抓到的捅伤安晴的嫌疑人和四年前捅伤陆宴景的是同一人,连凶器都是同一把匕首。 根据嫌疑人的供述,他是四年前被陆宴景抢了生意后,一败涂地,所以心怀恨意报复了陆宴景。 后来被批捕,他就一直四处躲藏。 而时隔四年,他再次出手伤人也是因为看陆宴景过得风生水起,才起的报复心。 可他又没机会接触到陆宴景,于是就对安晴下手了。 为什么要对安晴下手呢? 警察一问才知道,这个嫌疑人这四年来一直在窥视陆宴景。 据嫌疑人供述,陆宴景在医院受伤那段时间,因为神经压迫导致视觉障碍,有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他是看不见东西的。 那时候嫌疑人几次都想趁机要陆宴景的命,可陆宴景身边总有个女人寸步不离的守着,坏他的好事儿! 而那个女人就是安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