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知道真相。 陆湘琳害怕的向后缩了缩,纠结道:“我……我真不知道,我没参与!” 她胆小怕事,安晴和母亲干坏事都瞒着她,她上哪儿知道细节去。 陆宴景收紧玻璃瓶,他现在无法分辨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。 如果季浅真的没去东南亚,那她背后的男人是谁?她又是怎么还清一亿欠款的? 陆宴景按下眸中躁动的情绪,道:“好了,这件事就此为止。” 他看了眼腕表,想起今天还有个客户要见。 陆氏。 陆宴景刚到公司,前台便恭敬道:“陆总,鸿界科技的陆女士已经到休息室了。” 陆宴景嗯了一声。 休息室的门没关,陆宴景走进去,在沙发对面落座:“姑姑。” 陆明真端着格雷伯爵茶,勾唇瞥了陆宴景一眼:“几年不见,你小子倒是脱胎换骨了,连意大利都是你的财经报道。” 陆明真年轻的时候跟人私奔,十几年前就跟家里闹掰了,连六年前父亲葬礼她都没来。 陆宴景对这个姑姑没什么敬意。 陆明真自己也知道,她没做到雪中送炭,也没资格跟陆宴景叙旧。 她放下茶杯,开门见山道:“我今天是以商人的身份来见你,鸿界科技开发有我的投资,现在它被智利科技压着打,我赔的很惨。” 陆宴景道:“投资有风险,姑姑是做金融的,应该明白这点。” “我来可不是向你索赔的,这一战你赔的比我惨,难道就不想力挽狂澜?” 陆明真说完靠向沙发背,信心满满道:“我认识一个研发高手,她曾经发过我方案,我找专业人士看过,她的研发内核和智利科技的不相上下。” 陆宴景眉心一跳,冷声道:“是谁?” 陆明真还未开口,陆氏大厅响起高跟鞋的哒哒声。 “这不是季浅嘛,她怎么来了?” “她不是犯了事被陆总辞退了吗?” 前台匆匆跑出来,张开双手拦住季浅:“季浅,你已经被公司辞退了,没有员工证不能进公司!” 季浅莞尔,亮出证件:“我有预约。” 前台瞪大眼睛:“你是智利员工?你跳槽了?!” “季浅不是对陆总爱得要死要活吗,不死缠烂打就算了,怎么敢跳槽?” “欲擒故纵呗,以为陆总会舍不得她。” “打扮的跟个狐狸精似的,这是又想爬陆总的床了。” 季浅轻嗤,昂首挺胸的走进电梯,冷嘲热讽她这一生不知听过多少,早就不放在心上了。 电梯上升,季浅看着轿厢里映出的自己,浓妆大波浪,干练性感时装。 三年了,她终于把曾经逆来顺受,卧薪尝胆的自己送走了。 这三年,她背着陆宴景疯狂投资敛财,怕被他查到,连自己的真名都不敢用,财产都放在朋友账户里。 可即便她抓住所有机会,也不过只赚了六千万。 她本以为等她死了,也还不清欠的账。 好笑的是,她利用黑客S的身份狠狠敲了陆宴景一笔,凑够了九千万,她又预支了智利公司的分红,加上一些借款,才终于把账还清了。 电梯门开,季浅大步走出去。 她在陆氏呆了将近两年多,这里的格局她闭着眼睛都能摸清。 休息室的门没关,季浅一眼就看到了陆宴景和陆明真。 抬手她敲了敲门。 陆宴景闻声转眸,看到季浅的瞬间,他顿时蹙起眉头:“你怎么穿成这样!” 季浅在他的印象里,从来都是穿着职业套装,化的妆也没气色,像是生怕有人注意到她一样。 可她现在却像花丛中开的最艳的花,也是最容易被人摘走的那朵。 季浅走进来,随意落座:“我男朋友喜欢我这么穿。” 她说完后目光都没在陆宴景身上停留,又笑眯眯的向陆明真伸手:“真姐。” 陆明真愣了愣,看季浅的眼神儿都变了,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季浅和陆宴景的关系。 但她还是伸手跟季浅握了手。 季浅道:“听说真姐是做金融投资的,现在我们智利科技前景很好,真姐有兴趣的话可以和我深入了解。” “你去智利了!” 陆宴景还没从她那句男朋友里走出来,就又被冲了一波。 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,他压抑着怒火盯着季浅,不容拒绝道:“姑姑,我今天还要跟季小姐谈生意,就不送你了。” 逐客令说的装都不装。 可陆明真到底跟这小子有隔阂,也不能用长辈的架子压着,皱了皱眉只能起身先离开了。 岂料,她刚离开休息室,身后就传来咚的一声闷响。 休息室里,季浅被陆宴景扣在沙发角落。 “你男朋友得有多拿不出手,让你连名字都不敢说?”陆宴景长臂抵着沙发背,逼视着季浅。 他不信她有男朋友。 季浅紧靠着沙发,和陆宴景保持距离的同时,还不忘奚落他:“我男朋友肯定比你优秀,我才会……爱上他。” 她故意把最后三个字说的暧昧动听。 可陆宴景却并没生气,反而哼笑一声:“比我优秀的男人早就死绝了,你找了只鬼啊?” 说完他嫌弃的目光落在季浅饱满的红唇上,用手指蹭过她的唇将口红抹开:“真难看。” 季浅脸颊上全是口红,像小丑。 “让开!”她气的去推陆宴景:“我是来谈生意的!” 陆宴景扫了她一眼,意有所指道:“我看你像是来勾引我的。” 陆宴景的意图明显,季浅不安的警告道:“我有男朋友!” “那你叫他来,只要让我见到人我就停,不然你还是我的。”陆宴景捉住季浅的手,固定在她头顶。 她穿的深v领的鱼尾裙,领口很容易就被陆宴景蹭开。 陆宴景埋头,唇齿挤歪红色深V领,轻咬了一下。 季浅果然紧绷起来,压抑的闷哼被她硬生生咽回去。 陆宴景熟悉她的每一个点,随便就能将她撩起火,可她不是来献身的! 陆宴景按住她想拿手机的手,另一只手已经将她的鱼尾裙推到腰间。 他们的协议还没结束,季浅就仍是他的,除非她真的在外面有人了。 “告诉我他是谁。” 他最后一次在季浅耳边问到,如果她还是不说,那就是同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