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浅道:“借虹星的东风,我们智利的产品风头正盛,咨询的人翻了百倍。” 钱玲玲道:“但展销平台的人偏心,每次都优先推荐虹星产品,造谣贬低我们的。” 季浅笑道:“虹星品控不过关,正在回收产品,我们的又不给上架,那么请问两大热门产品都没得卖,冯老板卖什么?” 钱玲玲愣了愣,好像是哎。 电子产品又不像其他物品一样可以将就,所以购买方一般不会改变心仪品项。 你家没有,那我就换一家有的去购买就好啦。 这时,冯老板气冲冲的从茶楼追上来,似乎越想越气,还想跟季浅过两招。 谁知手刚举起来,一把大伞便遮到季浅头顶。 “季小姐,我们陆总请您上车。” 季浅回头,看到了林卓身后不远处停了辆车,半开的车窗里,陆宴景的视线看过来。 林卓把伞交给季浅,等季浅上车后,才微笑看向变了脸色的冯老板。 冯老板脸色变了变,当着林卓的面,态度一变跟钱玲玲说软话:“钱助理,你们要是对价格不满意,我们还可以谈。” 钱玲玲哼了一声:“你想跟我们季总合作,我们季总还看不上你呢!” 冯老板脸一瘪,像吞了盘苍蝇。 车上,陆宴景目光盯着季浅:“昨晚的事儿你还记得吗?” 季浅避重就轻道:“你说的是你把我扔在小区楼下,让我出洋相的事儿?” 陆宴景挑眉:“怪我?” 昨晚季浅酒劲儿上头,到了小区不让他送,说她家里管得严,不让她早恋。 他要送她上电梯,季浅把他当流氓,还拿冰块砸他。 季浅果然看到陆宴景额角青了一块,顿时有些尴尬。 她腕力不一般,用冰块砸人肯定特别疼。 陆宴景揉着眉心道:“头晕……眼前总是黑一阵白一阵,看不清东西。” 季浅抿唇,下意识攥紧了手心。 陆宴景曾经因为受伤压迫神经,失明过一段时间,这次不会被她打坏了吧? “叩叩,”林卓在外面敲窗。 陆宴景放下车窗,林卓低声说了句什么,然后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陆宴景。 林卓的手机没开免提,季浅听不到里面的人讲什么。 这时,中控台上嗡的一声震动。 季浅偏头看过去,是陆宴景放在中控台的手机弹进来一条信息。 陆母发的。 问陆宴景的生日宴是想办在家里,还是安排宴会厅? 陆宴景今年要过生日? 陆宴景挂了电话,季浅便将目光从他手机上移开。 与此同时,陆宴景也拿过自己的手机,看到了上面的信息。 他敲了几下屏幕,像是回了句话。 陆宴景已经很多年不过生日了,今年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动。 季浅眼角余光睨着陆宴景,想知道他回的什么内容,却注意到陆宴景眯了眯眼睛,好像视线不舒服的样子。 思忖了下,季浅推门下车,要和陆宴景互换位置。 对上陆宴景疑惑的表情,季浅道:“去医院拍片子。” 她打伤的她负责。 医院。 方云占拿着脑CT片子从CT室出来,道:“脑震荡。” 季浅不懂医,也看不懂片子,她在意道:“严重吗?” “脑震荡的恢复期会出现一些头疼、头晕、呕吐、畏光、视力下降、耳鸣、乏力、失眠、记忆力下降的症状。” 方云占说一项症状,季浅表情便严肃一分。 陆宴景坐在旁边的就诊椅上,视线好像还是不太舒服,所以时不时的就会揉揉眉心。 方云占宽慰季浅:“不怪你手劲儿大,谁让他自己是个脆皮?” 这话还不如不安慰,季浅听的脸上更烫了。 方云占开了点外用药,不过他还要忙手术,于是就从置物柜里拿了面小镜子,让陆宴景自己处理一下得了。 “哎季浅,你也忙工作去吧,他这点小伤死不了。”说完笑了下,关门出去了。 葛萱双手揣在白大褂衣兜里,和方云占并肩而行。 “你笑什么?”葛萱打量着方云占。 方云占:“笑某人心机深。” 葛萱听不明白。 方云占悠悠道:“从百森到季浅居住的小区路程有半个小时,按老陆的脾性,肯定会龟速前进想和季浅多呆一会儿。 而昨晚的气温接近30度,一杯冰块根本坚持不到季浅家楼下就化完了。” 葛萱噗嗤一声笑出来:“所以陆宴景的伤是?” 方云占好笑道:“谁知道他怎么弄出来的?” 季浅还不知道自己被心机男碰瓷了。 陆宴景对着小镜子,把药水应付了事的在额头淤青上擦了擦,然后起身道:“走吧。” 季浅刚才就有点忍不住,此刻见他这么随意更忍不住了。 于是直接上手将他按回原位,然后重新将药水仔细涂在他伤口上,还嘟起唇轻轻吹了几下。 陆宴景楞楞盯着季浅近在咫尺的脸,感受到清风带着浅淡的沐浴露气味扑在他额头。 喉结不安的上下滚动,炙热的目光闪烁着,却始终无法从她脸上移开。 最后,季浅将纱布贴在陆宴景额角上。 一片淤青而已,属实隆重了些。 季浅往后退了一步,陆宴景起身,又闭着眼睛下意识抓了下季浅的手臂。 季浅担忧道:“又头晕了?” 陆宴景摇摇头。 季浅提议道:“你别上班了,回家休息去吧。” 陆宴景摆摆手:“去公司吧,还有工作没处理。” 季浅把陆宴景送到公司。 一进公司,陆宴景神清气爽,走路带风,哪有半点病态? 林卓跟在他身后汇报道:“佑恩今早递了辞呈。” “辞呈?”佑恩参与的地皮项目还没有完成,怎么这个时候要走? 陆宴景问:“有员工欺负他了?” 林卓道:“有,但是佑恩自己也都解决了。” 陆宴景看了林卓一眼,怎么早不说? 林卓则认为员工之间有摩擦很正常,佑恩感受职场也是学习的一部分,所以就没介入。 陆宴景走出电梯。 秘书团的员工多数都去吃饭了,陆宴景一眼看到一个小小的背影正坐在工位前打电话。 “……叔叔还生我气吗?” “我已经递上辞呈了,这两天就回佛洛里向叔叔道歉。” “很遗憾,他没有通过我的考核,我认为他不适合做我的父亲。” 佛洛里? 佑恩要回佛洛里? 这个国家名对陆宴景来说太敏感了,他不禁打量起佑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