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洵瞥了他一眼:“你不是还在这里吗?”
陆安舟听到了想听的,扬起一个笑,得寸进尺:“这么说,你是因为我才留下来的咯?”
陆洵一挑眉,没惯着他:“我本来就是因为陆安舟才来的。”
陆安舟瞪起眼,刚想再说什么,系统从中间打断:“恕我提醒你们俩,渣攻在回宿舍的路上了。”
顿了顿,它问:“你们一天不吵就难受吗?”
陆安舟移开视线:“你问他。”
“我可没吵架,”陆洵抬起双手,示意他投降休战,“他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?”
陆安舟抢在系统前面啐了他一口:“幼稚!”
系统:“……”你俩干脆谈上了呗。
“给他打了针镇定剂,睡了一觉起来就正常了,也不念叨着鬼啊,偿命啊什么的了。”
陆洵感叹:“说实话,陈让这个心理素质,挺牛比的。”
系统:“监测显示,渣攻精神高度紧张,已经接近阈值。”
陆洵“哟”了声:“那不能再吓他了,真把人吓疯了怎么办?”
这时,他的手机又一次响起,是杨硕辉发来的消息。
他什么也没说,就发来一张照片,从背景看,是在宿管大爷的小办公室拍的。
环境很嘈杂,到处都乱哄哄的,宿管大爷正握着一摞快递袋往陈让手里塞。
陈让脸色苍白,短短一夜过去,他好像老了十岁,一脸虚脱样。
他一脸抗拒地从宿管大爷手里接过快递,看起来很不情愿。
陆洵收起来手机,没有回杨硕辉。
不知道他之前和杨硕辉说好了什么,还是单纯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俩人心照不宣之下,竟然能合作地丝毫不差。
系统问:“现在干什么?”
陆洵翻开酒店的菜单:“等陈让找上门来。”
中午,他吃完饭,午休了一会,答应陆安舟下课之后去学生会举办的集市转转,买他想吃的水果刨冰回去。
陈让依旧没来上课。
这也是正常情况,就连老师点名的时候听说他没来,都没多问,轻飘飘地把他跳过去了。
快下课的时候,系统忽然提醒:“保研面试名单出来了,没有渣攻。”
陆洵有些意外:“这么快?”
系统说:“应该从出事开始就重新审查了。”
这件事闹得越来越大,大学城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了,学校比想象中更害怕这些封建迷信的传说,对外只说陈让是压力太大,需要好好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