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旁的人,好一会儿才问道:“怎么,还跟阿钰置气呢?” 自家孩子自家人清楚,两人闹别扭多是自家孩子无事生非。 魏景行没好气道:“我看徐钰才是父亲你的亲生孩子吧。” 魏良哈哈大笑,道:“你跟阿钰闹别扭,哪次是你有理?” “嘁!”魏景行轻嗤,远处田间,斗笠点点,他沉声道:“农夫就该在田里,蛟龙势必腾云驾雨,他是蛟龙,我就是这田里的农夫。” 魏良纳闷,自家孩子怎么就如此悲观,时常觉得阿钰日后会“抛妻弃子”,“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说了什么?” 魏景行摇头,他跟徐钰终归不是一路人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也就爹和父亲觉得自小看着徐钰长大,人性子好还包容他,这才觉得这婚亲事不会有变故。 只是,有些话终究不好与两位长辈直说,况且前世那般下场,他也没脸说出来。 唉,也只能找徐钰,早早说清楚,免得夜长梦多又生事端。 是夜,月白风清,星空璀璨,乌鹊时不时从屋顶飞过。 徐钰洗漱完在屋内没见人,前前后后找了个遍,才在后院发现人。 魏景行躺在屋檐上,透过手指圈出的圆看向圆月,直到身边动静消停,意味深长道:“‘月明星稀,乌鹊南飞,绕树三匝,何枝可依?’” 不等徐钰说话,指着忽然从头顶飞过窜入远处树林的乌鸦道:“看那乌鸦都找到去处呢!” 徐钰躺在青瓦上,头枕双手,屈膝翘腿,道:“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会因入赘冲喜受欺负?” 他的武力值,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,至少一般人肯定打不过他;若论学识,如果现在的科举考试公平公正只看学识成绩的话,他自信能打遍天下无敌手。 毕竟,人类社会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,最璀璨的就是科技人文政治高速发展高度发达的现代。 虽然他还在读书的年岁,人类社会就已经进入末世求生,但基地中的生活,与以往大差不差,而且因汇聚各领域高端人才,他那代人所接受的教育,前所未有的全面、高端。 “呵~”,魏景行轻笑,“你以为外面的人都像长柳村灵山镇这些没见识的土包子一样,只要是个读书人就奉为座上宾?” 徐钰转头,盯着他看了良久,忽然侧撑着脑袋严肃道:“我觉得你有问题!” 第39章 第 39 章 霎那间, 天地俱静,寂寂月色下虫鸣风吟瞬间消失殆尽,魏景行只觉心跳如擂鼓, 耳边咚咚咚······ 魂魄好似被抽离,不过一瞬,他微微动了动搭在腹部的手指, 找回理智才道:“噢,我哪有问题?” 徐钰笑吟吟看着他, “哪哪都有问题!”说罢,伸手点着魏景行额头,“简称问题少年!” 眉心的温热好似一团火, 瞬间蔓延至周身,魏景行放松身体,懒懒歪头道:“来,说说。” 徐钰开始“扒拉”,“心理有问题,口嫌体正直,别扭又闷骚。” “既希望我成为国之栋梁,又渴望我居于一隅,明明是为我好, 偏要作出一副恶人模样, ”说着他突然凑过去, 贱嗖嗖道:“其实心里怕得不要不要的, 嘴上偏说着是为我好。” 桃花眼陡然在面前放大, 魏景行不自觉后仰, 惊觉自己竟然又被吓到,转了视线推拒面前之人, “那只是你以为的我。” “嘿”,徐钰轻笑,故意欺身而上,直直盯着眼前人的眼睛,“是不是我以为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 察觉身下之人变得僵硬,他正了神色,道:“ 不论你作何想,只一样,日后不许再以我入赘冲喜为由自贬,至于我们的婚事,虽是年幼时的决定,但我从未想过改变。” 说罢,回身复又躺下,恢复之前的悠闲,沉沉道:“我清楚我自己曾经做了什么,现在想要什么,未来的路要如何走。如果日后你有其他想法,咱们再另说。” 魏景行满目茫然,圆月在他眼中渐大复又模糊,最终化成一张熟悉又模糊的容颜。 “你清楚我想要什么,可你给不了我了,三儿,就当还我当年不弃之恩吧······” “士大夫当以天下为己任,居庙堂近天子,担君忧解民困,我要那万人敬仰世间流传的伟名与你同享。”豪气自胸前喷涌而出,徐钰一个鹞子翻身窜上屋脊双手负后: “朝闻宫阙钟鼓鸣, 午赏牡丹洛阳宫。 夕食馔玉品芳醑, 与尔同醉百花丛。” 万里清辉,恰逢一阵暖风,徐钰衣摆飘摇,虽身量还不及七尺,却有长身玉立之姿。 甚至,魏景行无端觉得,连今晚的月辉都偏爱此人,萦绕于他周身不愿散去。 此情此景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