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歉意一笑,拉着魏景行往马车处走,“你先上马车坐着等,我们快谈好了。” “找房子又不急,明日后日找不行非得今日找?”魏景行气恼。 孔牙人见徐钰好声好气安慰人,将人塞进马车,主动上前道:“是这,我与屋主打交道好些年头了,他为人我清楚,倘无意外租金能降,至于降多少我却是拿不准,不如几位先行回小院歇息,我走一趟问问。” 徐钰满脸歉意,却也感激道:“麻烦你走这一趟了,我让王伯跟着,若是可以,今儿定下来,我陪着我家这位先行去客栈歇息。” 最后,还是王镖师跟着孔牙人走。 徐钰趁机塞给他一个荷包,眼神示意,若是可以直接签契。 “王伯,我们先往主街走走,到时候你来主街找我们。”魏景行掀开车帘道。 目送马车走远,孔牙人笑道:“你家这位小主子着实气派,看着不像农户出身。” “唉,那是小东家的夫郎,平日里不这样的,今日也不知为何······”王镖师也是很无奈,总觉得今儿魏公子好像被下了降头! “估计是见你的小东家要考秀才,高兴的吧。”孔牙人道,心里却是嘀咕:说不得就是小人得志耀武扬威呢! 只是,这院试还没考呢,就这般张扬······他摇着头,小地方小门小户出身就是没见识。 如是想着,面上却是不动声色,带着人往牙行去。 且说徐钰魏景行,到主街找了一家茶楼,坐在临窗的位置喝茶。 此时,午时刚过,正是茶楼冷清之际。 徐钰点了茶叶红枣石蜜,对小二道:“茶鼎就用客人惯用的甜口茶鼎。” “哎好嘞,您二位稍等。”小二朗声应话后利落下楼。 见魏景行眉头轻拢,神色蔫哒哒,徐钰安慰道:“喝点红枣石蜜茶应该会好点,要不明儿找个大夫给你开几幅中药?” 话落,就迎来魏景行一记大白眼,“我不渴苦不拉几的药。” “好好好,我喝我喝。”徐钰赔笑。 魏景行趴在桌上看向窗外的天空,心里很是惆怅。 这么傻,以后在官场上还不得被坑死啊! 徐钰不知他在担心自己,只以为是身体不舒服,待茶具上来,急忙着手煮茶。 闻了闻茶鼎,没闻到煮过花椒大葱等的异味,笑问:“你家可有茶点?” “有有有,看客官您想吃······” 徐钰又加了两道点心,咸口的芝麻饼和微甜的雪花酥。 只是,茶点才上桌,甚至茶都还没沸,王镖师的身影就出现在街头。 魏景行坐直身子,探头看了看,喜滋滋道:”看来王伯定好院子了。” 徐钰探头看去,见人脚步轻盈左右四看,连忙挥手。 王镖师看清窗口挥手的人,笑着握拳示意。 租契签好了,他们有落脚之处了! 最关键的是,未免日后守卫找麻烦逼房东赶他们走,他使了个心眼,在契书上加了一句,“承租期内,屋主不得毁约,否则返还全部租金且赔偿租客五成租金。” 孔牙人当然知晓他为何要多添加这一句,未免屋主生气,笑着调侃:“你们这是被赶怕了啊,我们州城人很讲信用,与那些眼皮子浅不讲理的人可不一样。” “罢了罢了,就这一次,看你把我陈哥想成什么人了,日后你们家公子来乡试再租这院子,可不能这么签了啊!” 撮合着两人签字画押,心里却是摇头,这小地方来的还真是······ 城门守卫要想找人麻烦,尤其是参考学子的麻烦,何须费工夫从屋主处下手。 只街上行走,就有上百种法子让你不能参加考试。 不过,那小夫郎也太傲气了些,早早吃点苦头认清现实总比日后栽大跟头好。 如是作想,孔牙人便没提醒,签字画押后同两人一道出门,他还要赶在下衙前去户司书吏处登记,登记后,这单牙佣就能装入他口袋了。 王镖师为着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,还向徐钰表功。 徐钰当然高兴,查看契书后,招呼道:“王伯坐下吃茶,吃完我们就回去。” 魏景行心里却是哂笑,那牙人岂能不知王伯此举深意,不过,于他的计划并无影响。 在州城有了落脚处,了了一桩心事,连吃茶都多了份悠闲,四人在茶楼消磨了一个时辰。 下晌到小院收拾行李,赶在太阳落山前收拾妥当。 徐钰惊觉忘记买菜,看着天色道:“要不出去买点带回来吃?” “州城有夜市,我要逛夜市。” 徐钰讶然,“州城有夜市?你怎么知道?” 魏景行在衣柜翻找,只声音传出,“听说的啊,王伯不是说他们来州城经常晚上去西市吃烤肉么。” 徐钰挠耳朵,王伯是说过,不过当吃他忙着流口水,没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