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什么感觉?” 魏景行袖手,长叹一声道:“西市跟街上比,一个像人间,一个是地狱!” 啊····· 这什么比喻,街上也就人少了点,安静了些,哪就要这样形容,再说大晚上的,瘆得慌! “走走走回吧,什么破比较,再磨蹭回去烤肉凉啦。”徐钰右手拽着回头继续赶路,左手的油纸包垂在半空晃悠。 巷子静悄悄,衬得敲门声很是响亮。 徐钰去灶房将烤肉丸、烤肝切片,分装两盘,大份给王镖师他们,小盘则端到上房。 魏景行已经脱了外衫只着里衣,盘腿坐在矮榻上,头发亦是乱糟糟。 见徐钰进屋,闹腾道:“我要喝酒。” 徐钰瞪他,平时喝酒也就算了,这几日身子本就不舒坦,喝哪门子酒! “我给你煮点红枣茶吧,喝红枣茶对身体好。” “不要,我就要喝酒。”魏景行将矮榻捶得咚咚作响,声调都拔高了一大截。 “想喝也没酒啊,咱家哪有酒?”徐钰放下盘子无奈道:“王伯他们的烈酒你喝不喝?” 那可是干辣,烧心灼肺,不似他们平日里喝的果子酒,酸甜可口! “我不管,反正我就要喝酒。”魏景行摇头,甚至抬脚将矮几上的书踢到地上。 “你到底闹哪样?” “我要喝酒。” “家里没酒,现在酒肆也打烊了。” “我不管,我就要喝酒,快点。” “好好好,快点,我快点,上次买的酒糟还有,给你煮点酒糟汤如何?” “快点!” 不过几息,小院灶房亮起烛光,烟囱飘出白烟。 吃了烤肉,喝了酒糟汤,徐钰又伺候着魏景行洗漱完帮忙擦干头发,自己才去洗漱。 待两人齐齐躺在床上时,已是月上中天。 徐钰抱住魏景行低低道:“放心,人早走了。” 魏景行已经困得不行,打了个哈欠,用小指揩掉眼角的泪,悄咪咪搓在徐钰里衣上,低低道:“睡吧,困死我了。” 徐钰装作没看见他的小动作,帮忙掖了掖被子。听人呼吸平缓,才有心思琢磨今天的事。 其实原本他没发现有人跟踪,是魏景行说街道像地狱时,跟踪他们的人泄了气息他才察觉。 只是,回家非要闹着喝酒,这出是何意! 迷迷瞪瞪之际,徐钰突然惊醒,脑海一片清明,半响后,微微转头看向一旁安静的睡颜。 鱼鲊,淮南县根本就没有,而他,也是第一次来州城。 且说,那句“我要吃了你别后悔”,又是何意? 嗡~嗡~嗡~ 睡梦中的人探出胳膊不耐烦地挠了挠脸,嗡鸣声依然在耳畔,魏景行胡乱挥手后转身,钻入味道熟悉暖意浓浓的怀中。 徐钰指尖一弹,气流飞出,出来觅食嗡鸣的蚊子瞬间没了动静。 望着埋脸入他怀中的人,徐钰微微一笑,罢了,不就是个小吃食么,兴许听路人说的吧! 后面几日,徐钰很是警惕。 既然城门守卫都已经派人摸到他们住处,想来距离秋后算账也不远了,毕竟是他们得罪人在先。 只是,一旬已过,非是未等到闹事之人,日子还颇为清净。 白日里,徐钰拉着魏景行逛书局画楼,晚上看书下棋,甚至两人还来了一场枕头大战。 以魏景行压着他,将枕头打的棉花都飞出来才作罢! 如此安逸,徐钰甚至都怀疑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平静! 五月节渐进,街上飘起粽香。 虽出门在外,但节日还是要过的,徐钰打算先看看街上卖的发糕粽子如何。 若是寻常,他就买料自己做。 翻过历本,见有三日就到五月节,徐钰打算出门采买,只是····· “历本上说‘诸事不宜’哎!” 魏景行接过历本细看,见“宜:破屋祭祀治病馀事勿取坏垣;忌:诸事不宜”,道:“没事儿,我们又不走远。” 他对以往家里做的咸粽念念不忘,“也不知州城有没有杬子卖?” “那得大酒楼才有吧。” 入主街,徐钰将折扇搭在额前遮阳,遥望远处的地标性建筑——广源楼! 州城最有名的酒楼,听说东家是州城一顶一的地头蛇,家里老太爷曾经官居二品,即便现在,家里还有几房儿孙依然在朝为官,很是显赫。 “要不我们去广源楼,若是他家有杬子做的菜,我们买了单拎出杬子包粽子。” 魏景行摇头,“算了,广源楼的菜肯定贵!”若是以往,他定是要去的,可现在······ 带的盘缠不多了,还没收到家里的来信,也不知父亲和爹何时送信和盘缠来,还是节省点好。 见他明明想吃,却又拒绝,徐钰心下一动,知晓是担心银钱,笑道:“走吧,盘缠还有呢,我把这些年攒的钱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