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,却拉着人拐入巷子。 两人贴墙而立,半空明月想窥得行踪,只看到个半露的靴履。 不过十几息的功夫,远处传来喧哗声,魏景行竖起耳朵细听。 “我、我还有钱,再、再来。” “牡丹,牡丹······” “黄爷,今儿天已晚,您明日再来吧!” “是呀黄爷,您醉了,待明儿歇好再来也不迟······” “歇什么歇,我没醉······”黄牙人迷蒙着眼睛盯着喧嚣热闹的屋内,酒气冲天,说话颠三倒四。 两位打手对视一眼,一左一右架着人往黄家的巷子口走,劝道:“不急不急,黄爷,小的送您回去。” “我、不······”黄牙人大着舌头挣扎。 “行行行,黄爷不需要小的送,是小的硬要送。” “不、不······” “好好好,黄爷依您,小的们不送了。”两人扶着醉眼朦胧的黄牙人拐进巷子,将人靠在墙上,只亲热的声音传来,“那黄爷您慢走,今晚歇好明儿再来。” “好、好你······” 见黄牙人歪歪斜斜靠墙抬手指人,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回了赌坊。 听着脚步声远去,徐钰慢悠悠晃过去。 心中恼怒奈何口齿不清的黄牙人还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呵斥,就见眼前出现白日里去他家院外闹事的人,嗤笑:“怎,怎的······” 徐钰一掌劈下去,见人软倒在地,拎着袍子往黄家拽。 魏景行袖手,慢悠悠跟在后头,走过一段路微微俯身细看,见黄牙人后背并未完全贴地,笑着摇头。 “景行,景行······” 魏景行睁眼。 徐钰见他醒了,担忧道:“做噩梦了?” 魏景行环视,见门缝透进光来,摇头道:“没,几时了?” “辰正,还早再睡会儿吧。” 见徐钰已经穿戴整齐,且发迹微湿,魏景行拥着被子坐起身,“我想吃馄饨。” 徐钰想都没想应道:“好,我去买,别的还想吃什么?” 他走后,魏景行拥着被子发呆。 昨夜入梦,竟是又回到当初在三水镇情形。 那夜,徐钰带他去找黄牙人算账。 将黄牙人拖回家,在徐钰的“百般问候”下,黄牙人叫苦不能。 最后,挣扎着跌下炕,跪在地上求饶。 一向不喜跪拜尤其是别人跪拜他的徐钰,负手而立,冷冷道:“坏我亲事者,本不该就此轻易放过,何况诽谤秀才乃是大罪,若不是我夫郎求情,你今日······” “是是是,小人知错。” 彻底酒醒满头大汗的黄牙人调转方向,跪在他面前感恩戴德,甚至此后逢人就夸他跟徐钰乃天作之合。 那夜的徐钰,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的徐钰,拿出匕首在黄牙人面前比划那一刻,是真的想见血。 黄牙人也是被此前的刺穴激醒,那个怂货痛哭流涕认错,方才躲过一劫。 徐钰,想放手,也是不易啊! “阿嚏~阿嚏~” 徐钰打着喷嚏进门,恰逢刘树、庄仁泽坐在大堂等早食,两人见他手里提着篮子,对视一眼迎过去。 徐钰早早将篮子藏在身后,警惕道:“作甚?” “你这就没意思了!”庄仁泽挡在过道,侧头往他身后的篮子看,“买了什么 ,我瞧瞧。” 刘树抱着肚子卖惨,“师父,客栈早食还得一会儿。” 庄仁泽跟着点头。 见两人都捂着肚子,徐钰紧紧抱住篮子,道:“那你们等会儿再吃。”避开拦路的两人,小心翼翼上楼。 庄仁泽不忿道:“知道的是他抱着个篮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抱着什么心头宝呢!” 刘树赞同点头,“可不是,师娘就是师父的心头宝,师娘的早食自然也是心头宝!” 庄仁泽不敢置信,“你······”脑子没问题吧,现在是咱两吃不上早食哎。 刘树回座位,自顾自道:“换做是我给阿清买的早食,也舍不得给别人分呢。” “噗~”庄仁泽“吐血”倒在桌上,“你们师徒二人没得救,就算我是赛神农。” 刘树满脸同情,摇头道:“日后这样,你可是很难成亲呢!”又抠搜又不大体贴人,谁跟谁倒霉啊! “嘁”,庄仁泽不屑道:“‘燕雀安知鸿鹄之志’,我日后要娶京城的闺秀,才不要同哥儿成亲呢。” 心气这般高,老庄大夫有生之年还能四世同堂吗? 刘树替远在淮南县的老庄大夫担心了几息,不过······“你瞧不上哥儿?” “我不是瞧不上,就是吧,我身边的哥儿就没一个好人!”庄仁泽很是犯愁。 他虽然接触的哥儿不多,但环视四周,一个赛一个有心计。 瞅着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