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陆承安赶紧抬头问道:
“夫子,请问往后我可否和我爹一同蹭课?”
陆承安觉得,既然他往后很大可能要跟他爹一般,在学堂外偷听,还是先跟夫子打声招呼。
当然,要是夫子拒绝,他就当没听到。
而此时,听到陆承安的话,夫子嘴角抽了抽。
他虽然没听过蹭课这个词,但陆承安提了一嘴陆正田,他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。
想到陆承安要跟陆正田一同在学堂外蹭课,夫子眼中闪过一抹笑意,挥手道:
“学堂外,你们父子想在哪待着,我是不会管的。
不过,记得别打扰到别的学生。”
听到这话,陆承安马上扬起笑脸,道:
“夫子,您放心,我在外面绝对安静的很。”
被陆承安这话说的没忍住笑了下的夫子,指着学堂正门处道:
“你哥都已经走了,你赶紧回去吧。”
说道,他对着陆正田又叮嘱道:
“这么多年的学习,我还是希望你能给自己一个证明的机会。”
话落,他就背着手,走进学堂内。
在夫子离开后,陆正田和陆承安,都没有去追已经离开学堂往家里走的陆承泽。
两人同时看向陆正田手中拿着的书卷,只一眼,就能看出这是夫子的手抄本。
陆正田一把将陆承安伸出的小手拍掉,说道:
“小孩子家家的,乱看什么?
这可是你爹我的宝贝,别乱动。”
说完,他就快速的将夫子给的书卷塞进怀中。
听到这话,陆承安倒也没再看那册书卷。
前面五年多,他想着自己年纪还小,只顾着跟村里伙伴疯玩,忘了还要学习。
现在,他可不认识几个字,看也白看。
于是,陆承安将目标转向陆正田,好奇的问道:
“爹,您这些年,竟然能在外面偷听,学会了四书五经?”
“什么学会四书五经,你爹我也只是略懂。
要是去考童试,心里没底啊!”陆正田摸了把陆承安的小脑袋说道。
说完,他看着手里的书卷,眼神逐渐坚定下来。
既然夫子都让他考童生试,那他也许可以试一试。
即便不成,那也能给自己十多年的辛苦偷学一个交代。
心下刚做完决定,正要为参加童试的银钱如何得到发愁时,陆正田就听见陆承安自信的说:
“爹,您放心,即便您考不中童生,您儿子我过两年也会考中。
到时候,我出银子,您来学堂学习。”
“你小子,做什么美梦呢?”
陆正田没好气的看了陆承安一眼,说道:
“先不提你大伯学了三十年,这些年来,考了七次才考中童生。
你可知道,去学堂的束脩和笔墨纸砚的花费几何?”
听到这话,陆承安摇了摇头。
他自打出生以来,就一直生活在甜井村,对外界其实不是很了解。
最多,因为他大伯的原因,知道甜井村距离附近的镇子大概有盏茶功夫。
而从甜井村去县城,其实也只需半个时辰,距离不是很远。
陆承安以前听他大伯说过,县城的笔墨纸砚,比镇上便宜一两文。
但笔墨纸砚具体需要多少钱,他可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