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,本想着让曲姚帮她去chris酒吧将车取回来,转念一想,酒吧里肯定有摄像头,或许可以借此看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,顺道再看一看那个叫张姓的男人,她之前有没有见过。 脑海里闪过这个姓时,夜浓不禁回想自己从住进铂悦府后所见到的面孔。 住进去不过短短几天,加上她早出晚归,打上照面的一双手都数的过来,但若说男人...... 夜浓皱了皱眉,好像只有前天,也就是周二晚上下班回来在车库里见到的一个男人,穿着一身极为显眼的白色西装,从一辆极为低调的黑色轿车后座下来。 不过这个小区每个楼栋的车库都是不相通的,而她昨晚住的是十二栋。 若是排除这位,还就真的没有第二—— 夜浓脑中一顿,突然想起刚回京市那天晚上,她在便利店看见的那个人。 但是下一秒,她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。 若是被他看见自己烂醉在酒吧,怕是除了嘲讽之外,再无其他了。 “叩叩”两道敲门声响,夜浓抬头。 是刘蕴。 她拿着早上夜浓给她的那个黑色皮质方盒走进来,“夜总监,上午我们都轮番看过了。” 夜浓点了点头:“放这吧。” 上午夜浓也就只在阮瑜的办公室里大致扫了眼,只记得第一眼看上去有些像顶帽子。如今再一细看,才看出这块略有敦实的玻璃应该是瓶底的一块。 随着盒盖盖上,淡淡一缕香味传来,夜浓怔了一怔,再打开,凑近闻了闻,果然是玻璃上的。 难道这是一个被摔碎的香水瓶? 夜浓对香味不是很敏感,这几年也鲜少会买香水,不过她大学时有一段时间很迷恋。 想到此就不由得想起某人。 那时,她根本就不能对任何一件东西流露出喜欢,一旦被那个人知道,恨不得搜罗出所有相关的送给他。 后来她还打趣:可幸亏我不喜欢月亮星星之类的。 结果他却反问道:喜欢吗? 好像她说喜欢,他真就能给她摘下来似的。 厚实的盒盖“啪”的一声合上,也将不该再记起的回忆不留回声的阻隔住。 深秋的天,刚到五点,暮色就沉了下来。 忙碌一天,夜浓坐出租车赶到chris酒吧的时候,天已经黑尽。 吧台里不再是昨晚那个调酒师。 夜浓说明来意后,对方很是为难:“没有相关手续的话,我们是不能将监控录像让客人查看的。” 的确,没有正当且充足的理由,对方肯定不会轻易松口。 夜浓问:“那能查到我昨晚的消费记录吗?” “请问您是几点消费的?” 夜浓耸了耸肩:“我不记得了,不过昨晚在这上班的调酒师肯定认得我,不知可方便将他的电话给我?”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,对方递过来一张名片:“这上面有他的联系电话。” “谢谢。” 夜浓有着一张让人一眼惊艳的长相,再加上昨晚还发生了那么一点小插曲,所以只在电话里短短两句自我介绍,对方就记起了她。 这次夜浓没再提监控的事,她婉转地问:“我昨晚喝得有点多,今晚过来是来买单的。” 对方忙说不用:“齐总交代了,这顿酒算他请的,如果您喜欢我们chris,下次常来就好。” 夜浓眉心忽拧:“齐总?” “对,齐总是我们酒吧的老板之一。” 夜浓听懵了:“......那你知道张总这个人吗?”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笑音:“您说的张总也就是我们齐总,他姓张名齐,主要是我们酒吧还有另外一个老板也姓张,为了区分,我们才喊的齐总。” 夜浓眉心这才缓缓松懈几分,接着又听对方解释—— “昨晚你喝醉了,有两个男人对你动手动脚,刚好被齐总看见,他担心你出意外,所以就交代店里的工作人员将你安排在了铂悦府,那是我们齐总的其中一个住处。” 夜浓听得将信将疑:“那像我这种情况,以前有发生过吗?” “您是说被工作人员带去齐总的私人住处?” “对。” “也有,如果能从客人那里问到住址,我们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将其送回家,但是昨晚你醉得厉害,什么都没问出来。” 说到这儿,对方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:“还是说,昨晚还发生了其他让您不愉快的经历?” 夜浓忙说没有。 话筒那边传来轻松一口气的声音:“那就好。” 夜浓知道这家酒吧的消费不低,而她昨晚点的酒也都是阮瑜的心头好。 “昨晚我一共消费了多少,你还记得吗?”夜浓问。 对方报出准确的数字给她:“如果您执意要结这份单,我就跟我同事说一声。” 夜浓不喜占人便宜,“你跟他说一声吧,我就在酒吧门口。” 结了账,夜浓心里一阵轻松,走到门口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