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之停住。 声音一半响在话筒,一半像是被风吹到她另只空闲的耳边,夜浓皱了皱眉,一回头,视线不偏不倚和那双饶有兴味的眼神对上。 夜浓嗓子里一噎:“你、你怎么......” “我可没跟踪你,”沈屹骁收起耳边的手机:“说了刚回来。” 见她未施粉黛的一张脸呆萌呆萌的,沈屹骁轻笑一声:“还是说,你在等我?” 透白的路灯下,夜浓耳尖一红:“怎么可能!” 是不可能,所以她这通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 沈屹骁往右边看了眼,“那不打扰你了。” 见他转身就走,夜浓忙追上前两步:“你去哪?” 沈屹骁没回头:“吃饭。” 夜浓就这么一路跟他进了会所,到了餐厅。 半小时前还不少人的餐厅,这会儿竟然走的一个客人都不剩。 夜浓在门口踌躇了会儿才走进去,瞥了眼他对面的位置,虽然和他没什么礼貌可讲,可今天到底是有‘求’于他。 偏偏沈屹骁看尽她心思,就是不招呼她坐下。 两人一坐一站,一个低头,一个抬着下巴,就这么对峙了好半晌,最后还是沈屹骁败下阵来:“就这么喜欢俯视我?” 夜浓两手抄在风衣口袋,咬唇不出声。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 沈屹骁嘴角勾着无奈的弧度:“所以你在等我给你抽出椅子,邀请你坐下?” 夜浓松这才松了唇:“那倒不必。”就着他给的台阶,夜浓坐到对面去。 “又是给我打电话,又是一路追到这的,”沈屹骁后靠椅背看着她:“说吧,到底什么事?” “你不是没吃饭吗,” 夜浓把桌上的菜单推到他面前:“我请你。” 沈屹骁视线瞥了眼又落回她脸上。 实在是蹊跷,难道是知道他和雾色的关系了? 不像...... 若是知道,不该是这个反应。 那是因为家里那只布偶,她想领回去自己养? 想到这,沈屹骁不自觉地挑了挑眉:“想给猫起个名字,有没有建议?” 夜浓怔了怔:“...我能有什么建议。” “毛毛、妮妮、球球——” 夜浓听不下去了:“你能不能认真一点,以前给流浪猫起名字也没见你这么随便。” 话音落地,本就安静的餐厅更显静谧。 沈屹骁目光定在她脸上。 餐桌上方悬一盏四方形染光灯,是清淡的白,落在他眼里却成了暖暖的橘,乌色的睫毛几微颤动后,沈屹骁垂下眉眼。 “那就奶酪吧。” 大学时,夜浓投喂的那些流浪猫里也有一只通体白色的,是最温顺的一只,于是夜浓就用自己最喜欢的一样零食作为它的名字。 但是后来,那只猫不见了。 沈屹骁一边翻着菜单,很随口地解释:“它很喜欢吃奶酪。” 夜浓从刚刚短暂的失神里出来,低“哦”一声:“是羊奶做的吗?” “嗯。” “所以...你为什么要领养它?” 因为不想它成为你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纽带。 沈屹骁看着菜单里的一道蓝莓奶酪蛋糕,淡淡开口:“因为它没人要。” 夜浓抬头看他:“可是都没到一周,也许——” “没有也许,”沈屹骁打断她:“不然为什么到现在,物业都没有给我打电话?” 是啊,都过去十多天了,如果不是他领养,或许那只猫已经被送去了救助站。 夜浓笑了笑,声音能听出酸涩:“原来宠物猫,也会被主人抛弃。” 或许是因为查出它有多囊肾病,所以才不要它的吧。 沈屹骁抬眸看她:“如果当时不是我,你会领养它吗?” 会吗? 夜浓不知道,因为她还没来及纠结犹豫,就被对面这人出其不意地拦腰斩断了。 见她唇从轻咬到用力抿上,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沈屹骁心底隙出来,丝丝缕缕往他咽喉里钻。 “你会,对吗?” 他眼底有细细碎碎的影子,像是被周遭的安静沉淀出了最柔软的本质。 夜浓看得一时失了神。 直到耳边有脚步声及近,夜浓才猛然回过神:“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 她刚刚眼底的温柔色早就被沈屹骁瞧得一丝不漏。 尽管她一秒变了脸色,也丝毫压不下沈屹骁嘴角上扬的弧度。 他合上菜单,招手服务生:“二号餐,外加一份蓝莓奶酪蛋糕。” 夜浓知道他不爱吃蓝莓,可见这份甜品是点给她的。 “我晚上吃得多,已经吃不下了。” 沈屹骁端起水杯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,视线落到她脸上时,他语气比刚刚凉了两三分:“我点的是单人餐。” “我是说甜品。” 这人总有让他心情一秒坠落谷底的本事,沈屹骁嘴角笑意都没了。 “我什么时候说是给你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