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之后他又去了一层看了楼层索引图,都是表面看着很正规的公司,不像那种经营场所。不过现在扫.黄扫得那么严,那种地方自然会做得隐蔽。 但是拍到了人脸以及车牌,然后呢? 齐冀有点拿不定主意了,几经犹豫不决后,他给齐祯打电话。 电话一接通,他就言之凿凿:“哥,那女的不是我哥女朋友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?”齐祯问。 齐冀就把他捋出来的思路说了,齐祯听后,沉默了一阵:“你确定?” “我当然确定,不然我把她照片发给你看看,是真漂亮,身材也好,别说我哥,就是你——” “你够了!”齐祯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不漂亮,你那位哥哥能被迷成这样,还把人带回家?” 齐冀叹气:“所以现在怎么办,要说我哥不知道她是干这行的,咱还能拉回来,他是明知故犯,而且我听说,这种女人最会迷惑男人了,会让男人上瘾的那种,你说我哥是不是上瘾了?” “我哪知道!”齐祯声音透着浓浓的烦躁。 默了会儿,齐冀突然心生一记:“如果我哥不计较她的过去,那他总该计较她的现在吧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 “你不是说我哥在感情上占有欲很强吗,我在想,干她这行的,肯定不止我哥一个男人,但我哥既然养着她,那必定会跟她约法三章,如果被我拍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,你说我哥会是什么反应?” 这家伙的鬼点子终于派上了点用场。 齐祯笑了声:“你要能把你这些小聪明用到工作上,也不至于三个月一个房子都卖不出去。”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齐冀调子一抬:“你就说我这主意怎么样吧?” 齐祯不想夸他,但给了他甜头:“你要真能把他俩拆散了,我就把你从销售部调回来。” 齐冀就差给他行礼了:“保证完成任务!” * 昨晚夜浓睡眠质量很不好,频频做梦,梦里全是过去和他的点滴,最后一次惊醒是分手那晚。 她从阳台往下看,看见他背对着墙蹲着,指间燃着烟,明明暗暗里,却不见他吸上一口。 夜浓当然看得出他的失魂落魄,只是想不通,既然没付真心,又何必惺惺作态。 最后一次醒来后,夜浓就没再继续睡,五点多一点就去了会所,跑了六公里,跑到她衣服湿透,双腿乏力,最后点了一杯什么都没加的黑咖,喝到苦涩灌满五脏六腑。 从昨天中午开始,沈屹骁的电话就没怎么间断后,一开始是用他自己的手机号打,她挂断,他就换别的手机号再打,几次接通后,夜浓索性拒接一切的陌生号码。 但是他们住在同一层,总要碰面。 所以一到公司,夜浓就交代曲姚,让她帮忙另租一套公寓,另外,她又把自己的身份证给她,让曲姚去重新办一张手机卡。 从他出差那天起,天就一直阴雨不断,直到今天,头顶上空都还笼罩着一层灰蒙。 到了晚上下班的点,天又落了雨,层云翻卷,雨势渐大。 夜浓端着一杯热茶站在落地窗前。 突然想起方铭寒那天提到的环鼎大厦。 那个地方,夜浓一共去过三次。 一次是初春。 一次是烈夏。 一次是初秋。 唯独没有在冬天的时候去过。 因为他说冬天萧条,除了霓虹,并不美。 但如果有雨呢,会不会另有一番明漪暗影的美意。 像是感应到她的向往,雨势从噼里啪啦变成了淅淅沥沥。 环鼎大厦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,夜浓寻了好几圈才在一公里外的停车场里找到位置。 偏偏她没带伞,然而这在雨天从来都不是一个难题,花了二十块钱在路边一个小商贩那里买了一把透明雨伞。 遮在头顶的伞布往后倾斜,九十九层高的环鼎大厦被雨雾笼罩出朦胧,映在人眼底,有一种海市蜃楼的美。 那一刻,夜浓真的很想将此时的一幕拍下来发给他看,跟他说:谁说冬天的环鼎大厦只有霓虹。 还有雨。 还有...... 没有他的这五年,她也可以过得很好。 但是没有她的这五年,沈屹骁过得一点都不好。 那段自我厌弃,甚至自我放逐的记忆随着再见到她,而逐渐淡去,却又因为她的决然断联,让一切好似卷土重来。 下了飞机,沈屹骁就直奔铂悦府,摁门铃没有回应,他索性用密码进了夜浓的房子里。 黑漆漆的客厅乍亮,明知她不在家,可沈屹骁还是找了卧室、卫生间、甚至阳台。 寻不到她人。 沈屹骁就只能求助于电话。 明知她不会接,可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掏出手机,只是还没来及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