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还要多。 不知不觉就到了一楼大厅,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敞开,数秒后又缓缓合上。 电梯门再次敞开时,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。 夜浓这才恍然回神,和迎面的人视线相撞,夜浓眼波一顿。 是上次她敲沈屹骁的门,给她开门的那个女人。 应该出电梯的,但夜浓却下意识站到了电梯一侧。 说不上来是出于什么心理,夜浓视线将她从头到脚快速扫了一遍。 很职业的一身。 黑色中长款大衣里是一件白色衬衫,里面还叠搭了一件灰色半高领针织衫。 至于侧脸,鼻子不算挺,但是睫毛很密很卷—— 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,对方突然转过脸来。 夜浓忙将视线偏开,然后听见她问—— “您不按楼层数吗?” 是该说她太有礼貌吗,竟然称她为「您」。 然而电梯已经缓缓上行,夜浓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:“刚刚想起来快递在楼下。” 对方朝她笑了笑,没再说话。 静谧的封闭空间,能闻见淡淡的香水味。 突然就想起上次在陶泥店,他在她耳边问她用的什么香水,她说没用,他低笑一声说,那怎么这么香。 当初的心悸难平,如今再回想,只剩荒诞的好笑。 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门向两边缓缓敞开。 夜浓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再见沈屹骁。 他站在门外,一身休闲装,双手抄兜,直直看进来。 表情淡的好像一杯白开水。 夜浓在心里好笑一声,这是看见她这个前女友让他不爽了? 不然为什么在看见自己的现女友,脸上无波无澜到性冷淡似的。 甚至在现女友走到自己面前时,双手也依旧抄在口袋里没有拿出来。 夜浓丢一记不愿再看一眼的表情过去,伸手摁在数字键上,电梯门缓缓合上时,她听见了一声“沈总。” 丝毫没有男女朋友之间的亲昵,竟然还叫他“沈总”。 不过话说回来,当初他还不是沈总的时候,她也这么笑侃过他,但是得来的是他用圈成圆的手臂将她脸抬起来,惩戒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。 所以现在的他,是不是也像当初一样...... 脑海里的画面让她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。 想起当初为了将他从心里抹掉,几乎不给自己任何静下心来的时间。终于,她终于做到了,开心的时候不会想起他,难过的时候也不会想起他,他的存在终于脱离她的大脑,她甚至庆幸,庆幸未来的生活轨迹里再也不会有他。 结果呢,不过一个月的时间,就让她五年的努力功亏一篑。 多可笑。 但是转念一想,这种结果不正是她想要的吗? 电梯停落一楼,夜浓从服务台取走快递,再回电梯,她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了三楼的分会所。 吃饱肚子,回去好好睡一觉,睡醒之后又是新的一天。 她是这么想的,也的确想这么做,但是夜太静了。 静到她大脑安静不下来,每一帧画面都与他有关。 而隔壁,和她卧室共享一面墙的另一间卧室里,沈屹骁也没有睡。 这两周的每一个周三都能收到她们公司报过来的设计方案。 他不知道那些方案是她手下人的构思,还是说里面也有她的想法。但都被他全部推翻了。通过祁孟的转述,那些丝毫不留情的话,想必都一字不落地传到她耳里。 会认为他吹毛求疵吧,又或者觉得他故意挑刺、找茬? 但是没办法,那些立意没有一个是他现在想要的结果。 「释怀」? 她都回来了,还要他怎么释怀? 当然,这本该落到他头上的‘罪名’都卡在了祁孟的头上,也幸亏有个替罪羊,若是让她知道,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沈屹骁,怕是不会像晚上在电梯里看见他那样,只冷冷的一眼。 沈屹骁扭头看一眼窝成一团睡得正香的奶酪。 这段时间气温低,家里白天没人就没开暖气,昨晚回来,奶酪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今天上午带它去看了医生开了药,但这小家伙一看他手里的喂药器就吓得躲了起来,没辙,只能把秘书黎雪找了过来。 这会儿,吃了药,小家伙睡得正沉。 沈屹骁看着它身上为它专门定制的骆马绒背心,不禁笑了声。 “你这待遇也快赶上隔壁那位了。” * 连续两周的加班,设计三组没一个人脸上有笑。 倒也不全是因为加班,而是都在为总是不过关的立意苦恼。 “我就想不通,咱们给出的立意,怎么就和名字不符了?” “就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