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冒?”夜浓眉心倏地一蹙:“什么时候?” “就是上次在电梯里遇到你那天。” 原来她记得自己。 脑海里闪出当时沈屹骁站在电梯门口等她的画面,夜浓用笑将眼底的情绪遮住:“没事就好。” 来的时候,夜浓是步行来的,开车很快的一段路,走过来却花了不短的时间,原本就酸胀的脚腕,如今更像是被绑了千金重。 正值晚高峰,一辆辆的出租车上都亮着「有客」。 夜浓等了许久,眼看马路对面一辆出租车停下,然而斑马线的绿灯只剩短短五秒,她来不及多想,刚要冲过去,手腕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指掌攥住了。 沈屹骁将她往回一扯,“不要命了?” 他绷紧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。天知道刚刚那一刻,他心脏都要停滞住。 对他的出现,夜浓却眉眼一沉,手也往回一挣,喉咙里哽了很多很多的话。 委屈的,声嘶力竭的...... 然而都被头顶漆黑的夜吞没得干干净净。 甚至在肩膀擦过他手臂时,连一记冷漠的眉眼都没有丢给他。 十二月的天,凉风刺进骨髓,肆虐着路边的常青树,摇出一地的斑驳黑影。 夜浓几度裹紧身上的大衣,缩在口袋里的手尽管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也舍不得拿出来。 路灯将来往行人的影子拉长,让陌生的人影交错。 偏偏他和她的,总是碰不到分毫。 夜浓虽然没有回头,但直觉告诉她,他一直都在。 过去他也是这样,惹她生气了,哄不好,他就一直跟着,一直跟到宿舍楼下。 无路可跟,他也不走,就蹲在路灯下,点上一根烟,也不抽,就那么一直蹲在那儿,不管经过的人会怎样议论,他都不管不顾的,一副不把她等回来不罢休的架势。 说好听点是有耐心,说难听点,是掐住了她容易心软的软肋。 但是这次,夜浓硬是一个脚步都没有停顿,头也不回,一直走进榕港大厦一楼大厅。 沈屹骁在距离大门几步远的距离停住脚。 直到看不见她了,沈屹骁才掏出口袋里的手机,将刚刚未接的电话回拨过去。 “你好,哪位?” “是沈先生吧,上次你在我们店里做的一对陶瓷杯已经可以取走了。” “可以邮寄吗?”沈屹骁问。 “可以的,麻烦报一下地址。” 明天就是12号,是她的生日了。 想到这,沈屹骁又改变了主意:“明天我亲自过去取吧。” 第37章 三十七章 翌日下午下班, 夜浓刚一到车库就见阮瑜抱着一束花站在她车旁。 “happy birthday!” 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怔愣,阮瑜走过来:“你该不会又不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吧?” 人的记忆有时候很奇怪,明明前两天还想起来过, 真到了这一天, 突然又给忘到了脑后。 夜浓接过她手里的花:“谢谢。” 这几年, 都是阮瑜给她过生日, 给她买花, 带她去餐厅吃饭,送她生日礼物。 “跟我还客气什么。”阮瑜一手挽住她胳膊,一手解锁了自己的车钥匙。 “今天阮总给你当司机。” 其实在香港的时候,几乎没人喊她阮总,都是喊她lene, 但是当时的夜浓还没有习惯那边的称呼,喊过她几次之后, 阮瑜觉得特别,就没让她改口, 这么一喊,就喊了四年。 “我在环鼎大厦顶层定了位置, 今晚在那给你过生日。” 夜浓眼露意外:“怎么想起来去那了?” 阮瑜给她打开副驾驶车门:“我问al有没有适合过生日的餐厅,她就给我推荐了这个,说是只要今天生日的客人, 都会收到一束鲜花和一个生日蛋糕。” “先说好,我可不是为了省钱,我是想你在今天多收到一份祝福而已。” 夜浓嘴角扯出很牵强的一点笑:“我知道。” 阮瑜朝她扬了扬下巴:“快上车,al说那边一到晚上就堵得厉害。” 环鼎大厦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, 即便不是晚高峰,也是人流车流拥挤。 车子缓慢行驶间, 阮瑜说:“这段时间你也没怎么好好休息,明天给你放一天的假。” 夜浓摇头说不用:“还有两天不就周末了吗。” “你方案通过了吗?”阮瑜问。 夜浓以为她是有什么言外之音,愣了一下:“还、还没有,怎么了?” “没通过你会好好过周末?” 刚刚因为紧张提起的心脏这才落了回去,夜浓很轻地笑了声:“那也不能命都不要了吧。” “知道就好,听说昨天你去找祁总了,他没为难你吧?” 夜浓现在算是知道祁孟在这件事里充当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