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想去,也就只有我这个位置能配得上夜总监。” 但是夜浓注意到,偌大的办公室里,一张多余的椅子都没有。 “我坐哪?”夜浓冷笑一声:“坐你腿上吗?” “也不是没坐过。” “你——” “开个玩笑。” 沈屹骁见好就收地把话拽回来:“我已经让黎秘书订了一把跟我这一模一样的椅子,天然麂皮,是你喜欢的。” 夜浓不领他情:“沈总还是给我换个办公室吧,在你这,” 她视线从他脸上瞥开:“我怕我静不——”话被她霎时止住,她迅速换了个词:“我怕是做不出让沈总满意的方案来。” “不急,”沈屹骁站起身:“若是到了期限夜总监实在交不出来,合同也可以再拟。” 之前拿着期限说事,如今又被他一语推翻。 夜浓看不透他了:“你香水到底还上不上市了?” 沈屹骁却不应她话,绕到她身后,两手压她肩膀,把她往办公桌前推:“去试试椅子坐不坐得惯,若是不喜欢——” 不等他说完,夜浓身子一偏,抖掉他手:“我才不坐。” 见她径直往沙发方向去,沈屹骁也不气,走到临窗茶室,将她进门前刚冲泡好的花茶,倒在了那只粉色杯身,蓝色杯耳的陶瓷马克杯里。 走到她身前时,沈屹骁拎起一只膝盖的西裤布料,蹲下身来,“这就生气了?” 刚刚还趾高气昂,这会儿又卑躬屈膝。 夜浓瞥他一眼暗含笑意的眉眼,“沈总可真是能屈能伸。” 听着不像好话,但她微噘的唇瓣,明显是赌气的成分更多一点。 沈屹骁用温暖的杯身碰了碰她的手背,开起了玩笑:“去掉一个字更好听。” 去掉一个字? 夜浓心里泛起嘀咕,蓦地,她微蹙的眉宇一松,几分羞恼的眼神砸他脸上。 “想什么呢你!” 他想错了吗? 大丈夫才能屈能伸。 让她去掉一个字而已。 以前沈屹骁就喜欢拿她说的话来绕她。 没办法,她苦思冥想时的表情总是过于生动。 每次都忍不住拿手去掐一掐她脸。 但是现在...... 他有点不敢。 但是拿话软她的心,他还是敢的。 沈屹骁低头看着手里的杯身,“那天是我自己去的,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,就做主选了这两种颜色配在一起。” 夜浓刚刚从他身前转身的时候就看到茶台上的杯子了。 又粉又蓝的,和旁边那些沉稳雅致的茶器一比,格外的不伦不类。 却偏偏有一种让人多看两眼的魔力。 她真就多看了两眼,结果呢,莫名其妙把她的心都看软了。 这次,夜浓不上当了,抬着下巴,努力不让视线往下落。 甚至还嫌弃了一声:“土死了。” 然而下一秒,她手腕就被抓住了。 沈屹骁把温暖的杯身塞她手心里,然后将剩下的三分之一杯壁用自己的掌心接上。 沙发不高且松软,他一条腿蹲着,另一只膝盖抵地。 其实和夜浓坐着差不多齐平,但他却仰着脸,给尽了让她俯看他的高度。 掌心连着指腹,很快被杯身染上温热。 还有她的指背,被他指腹压着。 都快分不清传递在她手上的温度到底来自哪里。 夜浓很想忽略掉,然而她的两只手温度差异太大。 好像她的心,一半滚烫,一半温凉。 像是感性与理性的一场拉锯战。 浑浑噩噩的,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,敲门声骤响。 夜浓慌忙将手从他手里挣开。 橙黄色的茶水因她挪远的动作,而激起一波水漾。 沈屹骁唇角含着丝缕笑意,将她刚刚的惊慌与无措捕捉在眼里。 起身时,他很随手的,掌心在她戴着贝雷帽的头顶,揉了一把。 这个动作之后,他才看向门口:“进来。” 门开,是黎雪。 她端正地站着,视线一点都没有往里偷瞄:“沈总,已经到午餐时间了。” 沈屹骁眼神说不上善,语气更是说不上好。 “你倒是积极。” 在黎雪茫然又无辜的眼神里,沈屹骁转过身。 谁知刚刚还坐在沙发了的人,一眨眼就没了。 再一扭头往里看,见她坐在了茶桌前。 看似在喝茶,人却扭头往窗外看。 真不知是在看风景,还是在躲人。 沈屹骁把黎雪晾在门口,转身走到茶桌前坐下:“准备午饭就喝这个?” 夜浓依旧没有把脸转回来:“我不饿。” “我饿,”沈屹骁伸手夺走她手里的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