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她微微往后瑟缩了一下。 秦寿一边按摩一边说,“这是正常的医疗手段,别想歪了。” 苏喂红着脸,小声嘀咕,“谁想歪了。” 江烬见状忍不住调侃,“没想到秦医生手法不错啊。” 秦寿睨了他一眼,“你也不赖,上次是谁求着我教你按摩的?” 转而,他问洛九笙,“怎么样,笙笙,感觉怎么样?他技术能出师吗?” 江烬没想到,这居然冷不丁的把祸水引到了自己身上。 洛九笙挑眉看他,“嗯?你现学的?” 江烬微微一怔,随即轻咳一声,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飘向别处。 “那个...这不是关心你的身体嘛。” 洛九笙要笑不笑地看着他,“是吗?那你说说,你都跟秦医生学了些什么?” 江烬从烟盒中抖出一根烟,夹在指尖把玩,“也没学啥,就一些普通的按摩手法,能帮你缓解疲劳。” 洛九笙看着他窘迫的样子,心中觉得好笑。 她从他的小动作判断出他是在紧张了。 却故意板着脸说,“普通的按摩手法?多么普通?” 江烬眼神闪烁,“就...就是很普通的那种,比如按按肩膀、揉揉脖子啥的。” 秦寿打趣,“阿烬,你这可不行啊,学个按摩都这么不自信,被笙笙一问就慌了神。” 江烬瞪了秦寿一眼,“缺德考试满分学员?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 苏喂附和,“就是就是。” 秦寿勾唇,手上不自觉加重力度—— “嗷呜——” 苏喂痛的眼泪差点飚出来,差点痛死。 她严重怀疑,他是在公报私仇,却苦于没有证据。 大约按摩了二十分钟。 秦寿突然接到院方的通知,临时有台手术,人手不够,他一听,便二话不说地去了。 苏喂不禁感叹,“医生真不容易。” 她又陪着洛九笙聊了一会,待到凌晨快一点才离开。 等到他们两人离开后,病房里又只剩下洛九笙和江烬两人。 江烬掀开被子,让她赶紧进被窝,帮她暖身子。 初冬的天气让人感到丝丝寒意。 洛九笙钻进被窝,身上只穿了件紧身的打底衫。 她说,“快睡吧,明天还要做检查。” 江烬哪能睡的着。 他轻轻将她揽入怀中,嘴唇凑近她的耳边,“老婆宝宝,刚刚被他们打断了,现在继续...” 然而,话还没说完,江烬突然皱起眉头,后背被木块砸中的地方传来一阵疼痛。 他暗暗咬牙,想克制着压下去,但疼痛却越来越强烈。 洛九笙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样,紧张地问,“怎么了?是不是伤口疼。” 江烬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今天出门没看黄历,克我。” 洛九笙圈着他的腰,“哎呀,你别乱动了,好好躺着,快睡觉。” 江烬心有不甘,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有其他想法。 他轻轻吻了吻洛九笙的额头,“回头补上,一夜七次。” - 江家,凌晨两点,二楼的南向的卧室中还亮着一盏灯。 那是江祁厌的房间。 入目皆是粉。 墙壁被刷成了浅粉色,上面挂着一些动漫海报和球星照片。 粉色的窗帘半掩着,透进些许月光。 房间中摆放着一只大大开着的行李箱,装的满满当当,里面都是一些他平时喜欢的小玩意。 别看他是个大男孩,喜欢的东西都是一些偏可爱的小玩偶。 书桌前的粉色转椅上,江祁厌正坐在那里,一只手托着下巴,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。 桌面上是一封信纸写的信。 收件人是:洛九笙。 如果他不能活着回来,他想在她和小舅结婚的那天,把这封信由别人交到她手里。 通篇没有提任何关于他喜欢她的字眼。 有的只是花式祝她幸福。 一定要幸福,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幸福,她洛九笙也不能不幸福。 手术成功的概率值百分之二十。 此去一别。 京市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。 从凌晨十二点,江祁厌就那样坐在窗前一直坐到天亮,没有合眼。 渐渐的,天空的边缘被柔和的光芒勾勒出来,朝阳悄然出现,将天边染成一片温润的粉红。 天亮了。 他该走了。 收拾了满满当当的行李,他却一件都没带。 轻装上阵,孑然一身,只带走了洛九笙在北城小卖部买的,送他的那只手表。 不值钱,他却很喜欢。 凌晨八点,江祁厌与江妍踏上了前往加州的行程。 一路上,他看着路边掠过的街景,安静的不像话。 江妍看着儿子沉默的样子,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小厌,别害怕,我们还会回来的。” 江祁厌微微点头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 到了机场,江祁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,停住了脚步,扭头往后看了一眼。 什么都没有。 也对,是他不让人家来送他的,那个人怎么可能还会来。 她那么守信用的一个人。 罢了。 “怎么,小厌?”江妍问。 “没什么,走吧,快到时间了。” 这次,江祁厌笑了笑,没有再回头,大步流星般朝着候机大厅走去。 “江祁厌!” 就在他们准备安检的时候,江祁厌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 他猛地回头,只见洛九笙和江烬正朝着他跑来。 江祁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他不可思议道,“你...你们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