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诺诺笑笑没说话，旁边乌恩奇往她们俩过来，对托雅伸手，“你怎么还坐地上了？” “我饿……” 托雅这话一出，逗乐了身边一圈人。 张茜他们几个起哄，说她是大胃王，一个人吃两人份的饭菜都喊饿。 托雅跳起来，追着张茜叽里咕噜拿蒙语喊，让她站住，有本事你来吃只苍蝇试试…… 许诺诺将脸贴在小腿处，随便扫了眼练习室，她没看到秦大少。 乌恩奇在她身边也热身，猜到她想法似的，告诉她一件事，“秦子宸有事，接了个电话就回家了。” 许诺诺对他笑了笑，和他聊了几句别的。 姚思思终于姗姗来迟。 和她一起进门的，还有秋明月老师。 众人集合。 乌兰老师做了个请的手势，让秋明月上前讲了一番话，而后开始排练。 秦子宸没来，就由乌恩奇和许诺诺一起搭档练习。 姚思思在众人开始练习时，就站着角落里，时不时抬眼往许诺诺看去。 许诺诺对别人敌意向来敏锐，尤其是来自姚思思的，她练习中几次留意，总觉得姚思思整个人又变了。 她看过来的眼神，说不上是敌意还是什么。 却还是让许诺诺不舒服。 乌恩奇和她贴近时，小声问她，“许诺，你没事吧？” 许诺诺脸上表情毫无影响，扬着笑，摇头，“没事。” 第一天的练习，还没有那么紧张，动作和技巧方面的失误，都留在了后面由秋明月和大家谈。 到练习结束时，已经是近九点。 许诺诺拿了毛巾在擦汗，乌恩奇拧了瓶水，朝她递过来，“给。” 托雅从中伸手，一把抢走，几口灌下去，终于有了丝力气般，“哎！我真的好饿啊！咱们去吃烧烤吧？” 乌恩奇咧嘴笑了，“好啊！我请客。” 许诺诺看向那边的角落，姚思思已经和几个同学打成一片，脸上是明艳艳的笑，感受到她目光般，朝她看了一眼。 托雅勾住许诺诺脖子，“看她做什么？快去换衣服，咱们吃烤肉去！” 许诺诺换衣服时，才发现手机有未接电话，还有一条短信。 这个年头，大家聊天APP很多，还用短信息的人…… 她一手往上套长裙子，一手解锁，看短信。 “学校北门，出来一下。” 退出短信，未接电话一个是舅舅的，一个是叶帧的。 托雅在外面催她，“诺诺！你快点啊！” “就来！” 许诺诺在镜子前照了照，觉得丸子扎太紧，有些不舒服，索性松开长发，随手编了条侧辫子。 裙子是定制版，牛仔搭配了印花薄纱，欧洲宫廷复古风。 衬得她皮肤更白，又显气质又显腰细腿长。 许诺诺一出门，托雅就冲她吹了声口哨，意味轻佻拐着调子，“真好看！” 乌恩奇往她看过去，没忍住多看了几眼，“裙子很漂亮。” 托雅鄙视地哼了声，挽起着许诺诺就走，“明明是人漂亮，裙子才漂亮。” “……” 这个时间段吃东西。 一般都是走学校西门，然后穿过一条街，就是安城最热闹有名的小吃街了。 那里，网罗了全国各地名小吃无数，慕名而来的人很多。 每晚不到凌晨，总是人流如织。 许诺诺想到那条短信，在快到西门时，拉住托雅，小声告诉她，“你们先过去，一会儿告诉我是哪家。我有点儿事，要去一趟北门那边。” 托雅诧异道：“这个时间，你跑那边做什么？” 许诺诺见乌恩奇回头，推了推她，“待会儿告诉你！”她转身就跑了。 托雅看着她迫不及待的背影，突然明白了什么，瞬间就笑了。 “哼！还说不喜欢人家。” 乌恩奇回身，看着那边，奇怪道：“许诺呢？” 托雅眼珠子一转，笑着搭了他肩膀，“哦，女生嘛~你懂的。” 乌恩奇闹了个大红脸，忧心回头，还是被托雅拽了穿过马路，往小吃街过去。 …… 许诺诺边跑边看时间，短信发来是她正练习时，七点到现在…… 也不知道大冰山，跑来干吗。 以他的耐心，她觉得，他早就离开的可能性更大。 但很奇怪，她还是忍不住，一路奔到北门。 学校保安例行询问，给她开了门，放她出去。 许诺诺提着裙子，目光直直，往一个地方望了过去。 高大茂密的树荫，将路灯光亮遮住，一片昏暗。 黑色的车子，就停在树下。 她平复了下心跳，等着车辆呼啸而过，一步步穿过马路，走近那辆黑色的迈巴赫。 车窗里。 男人阖着眼睑，环着手臂靠在车座上。下颌线条冷厉，面部表情却又不像往常那般阴郁，有点儿温和似的。 许诺诺微微弯腰，盯着他看了几眼，觉得他这样子，倒不那么难以亲近了。 她扬着笑，抬起手，轻轻敲了两下车窗。 叶帧缓缓睁开双眸，目光掠过她笑脸，降下车窗，声线寡淡，“练习结束了？” “嗯呢！” 他掀了掀眼皮，深深地凝了她几秒，试图从她的脸上寻找些什么，却一无所获。 许诺诺头皮一麻，不解地眨了眨眼，往反光镜上凑过去，“我脸上有东西吗？” 叶帧手搭上车门，伸出手指戳了戳她手臂，“过去一点儿。” 许诺诺让开门，趁他下车时，问：“叶大叔，你找我有事吗？” 叶帧下车，打开后座门，朝里面抬了抬下巴，“送货。” 许诺诺探头一看，乐眯了眼，“哇！” 满座东西，水果和保温盒，保温桶，不一而足。 叶帧手扶车门，示意她，“拎得动吗？” 许诺诺活动了活动左手臂，练习还可以，但拎重物就…… 她有些犯难，摇头，“右手没问题。” 要么把托雅和乌恩奇叫过来？俩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家。 许诺诺的手机响了响，她猜出是托雅的微信，打开一看，果然是。 托雅发了语音给她，告诉她，他们在常去的那家串串店。 叶帧蹙眉，目光从她左手臂掠过，弯腰，从车里拎了水果，还有保温桶，只把留下两只餐盒。 许诺诺看他举动，眨了眨眼，明媚的笑容里，含了一丝窃喜，“我们学校，晚上不让外人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