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凉……”他迷茫地说着,眼前阵阵发白。 “别抗拒,我在帮你降温。”应寻抚摸着他的脖子,将下一个冰柱放进了他的嘴里,“你该好好感谢我。” 段轻羽轻喘着,眼前的景象变成了虚影不停晃动,什么都看不真切,全部感官被集中在唯一不寻常的地方,深深刺激着他,让他弓起后背,想要逃离。 但他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,应寻轻易控制住他乱动的身体,如法炮制,接连喂给他三四个冰块,因着他高热的体温,很快化成水流了出来。 “怎么还流口水呀,你是小孩子嘛?”应寻不满地拿着冰块在他的身上打着圈。 陌生的感觉令段轻羽无所适从,他从模糊的视线中勉强找到了应寻,控制不住身体的阵阵战栗,对她说:“放过我吧……” 声音里带上了鼻音,好像快哭了似的。 他猛然惊觉自己怎么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的,立即住了嘴。 手臂长时间被举过头顶,已经开始缺血发麻,身体也被忽冷忽热地东西折磨得筋疲力尽,应寻却不打算放过他,低下头,舔了舔他被冰水打湿的锁骨,狠狠咬住了他的皮肤。 “你还没有为我死去的属下赎罪,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你呢?”她低声说着,牙齿摩擦在他的皮肤上,接着用了狠劲,虎牙碾压在他的血管上,将皮肤咬破,吸吮着他的血液。 疼痛令段轻羽的呼吸更加急促,这时候应寻却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。 “其实我该杀了你的。” 胸腔中的空气被全部抽空,段轻羽半合着双眸,看着愤怒的应寻,没有做出任何挣扎,脚趾渐渐垂落到地上。 “住手!”应寻在他体内没有感到段轻羽任何怨恨的情绪,只有平静,平静得令她害怕。 她急得喊道,“快点给我住手啊!” 段轻羽的意识彻底消失,应寻都没有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。 在他体内的应寻心惊肉跳地看着这一幕,因为她知道,自己这时候真的动了杀心。 她记得她好像在他差点失去呼吸的瞬间,隐约生出了一丝要失去这个诱人玩具的不舍,才最终松开了手指。 应寻急躁地想要揪住自己的头发,质问当时的自己,这做的都是什么事啊! 为什么要让她再看一遍,要让她生出这股将人淹没的愧疚感。 —— 段轻羽醒来,发现自己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中,既不是地牢也不是应寻的寝室。 他撑起身体想要爬起来的时候,床帏忽然打开了,一个圆脸侍女惊喜地看着他,“十七公子,您醒了。” 段轻羽微微皱眉,“你叫我什么?” “啊,忘了和您说,尊上封您为十七公子了。”侍女赶紧补充道,“尊上喜欢这样管理自己的男宠,位份越高数越小,您要是遇到了其他公子,要向他们行礼的。” 段轻羽垂下眼睑,神色冷然,“她有多少个男宠?” “t目前十二个。”侍女回答。 “十二个男宠,我排在十七。”段轻羽咀嚼着这句话,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。 侍女点了点头。 应寻简直羞愧地想钻地缝了,恨不得冲出去捂住侍女的嘴,让她快别说了。 “不过您也别灰心。”侍女见他不高兴的模样,安慰道,“您是因为刚来,所以位份不高,其实尊上很疼您的,您发烧都是尊上亲自照顾的,其他公子可没有这种待遇。” 段轻羽脑海中闪过应寻“照顾”他的种种画面,耳根烫的通红,冷着张脸没再说什么。 他被安置在魔殿后宫中的偏僻角落,距离应寻的寝殿非常远,但胜在清净。 应寻接连几个月没有找过他,倒是附近院子的十四公子孟景安经常来他这里串门。 “我听说你刚来就被尊上临幸了?”面容清俊的少年叽叽喳喳地说,“真是好福气,我进来这么久了尊上都没找过我。” 段轻羽正在院子中练习行走,他已经恢复了大半,只是双腿的力量仍然不足,不能走得太快。 孟景安也不在意他的冷淡,好奇地凑到他身边问道:“感觉怎么样?听说尊上的法子和旁人不一样。” 段轻羽垂下眼眸,试图忘记那些奇怪的记忆,只是陈述着事实,“不好,快死了。” 孟景安脸上挂着“我懂”的笑容,“我知道,让人□□嘛。” 段轻羽默了。 “其实尊上找过我一次,结果我刚一进去就嫌我太小了,给我扔出来了,太丢脸了,就这么一次已经让我颜面尽失,不敢去其他哥哥那串门了。” 段轻羽神色平淡地问:“你为什么会成为应寻的男宠?” 孟景安吓了一跳,就差捂住他的嘴了,“你怎么能直呼尊上的名讳!” 他说:“其实我是被北域域主买下献给尊上的,之前穷的吃不饱穿不暖的,能过上这种日子已经很好了。” 段轻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 “尊上真的很厉害。”孟景安冒出了星星眼,“她在位这几十年魔界越来越安稳,连仙界都要来向她示好。”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段轻羽身上,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赶忙转移了话题,“你知道尊上最宠爱哪位公子吗?” 段轻羽摇摇头。 孟景安得意地把知道的情报告诉他,“尊上最喜欢九公子顾知运,经常召见他,听说他是上任魔尊的儿子呢,咱们见了得恭敬点。” 段轻羽听着这个名字,想起了竹风,“顾知行呢?现在在何处?” “你说左护法大人啊,他现在就在魔都呀,有自己的宅子,很受尊上器重。”孟景安好奇的问,“你怎么认识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