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真是……”桑曼曼只觉得眼前一黑,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。
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更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。
他们怎么……怎么能那么蠢的?
她紧咬着下唇,目光如炬地盯着墙角那两个熟悉的身影,心中的嫌弃与失望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她牢牢束缚。
“偷也就偷了,怎么能在家里就剩陆锦州那个瞎子的情况下,竟然还能被抓住的?”她气的不行。
家里就只有陆锦州一个瞎子啊,这都还偷不明白吗?
在她看来,这两个本该是她最坚实的依靠的人,此刻却成了她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,非但给不了她任何帮助,还只会给她惹麻烦。
“曼曼?曼曼!你快救救妈呜呜呜……”张梅花眼尖地看到了桑曼曼,眼中瞬间绽放出希望的光芒,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,激动地呼喊起来,声音中带着哭腔。
桑曼曼面无表情,甚至还有些嫌弃:“……”
不过到底还是自己父母,桑曼曼捏紧拳头,努力压下内心的怒意,前去询问了一下情况,但根本没法将两人带出来。
“爸妈……我会想办法的。”最终她只留下了这句话,便先行回去了。
……
两天后
桑大树夫妻偷窃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,定罪的消息像一块巨石,狠狠地砸在了桑曼曼的心头。
他们即将面临的是法律的制裁,是冰冷的牢狱之灾。
两人的单位自然也未能幸免于这场风暴的席卷。
这消息也迅速在厂里传开,紧接着,一纸开除通知便如同判决书,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开除出厂。
阳春镇不大,桑大树夫妻偷窃的事情,在短时间内便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。
邻居们茶余饭后议论纷纷,无不摇头叹息,更有人指指点点。
“哎哟~那就是那对小偷夫妻的女儿啊,听说偷的还是另一个女婿的家,这对夫妻可真是奇葩!”
更有人将她家的遭遇与这次事件联系起来,质疑起那场“被盗”事件的真实性。
“诶?说起来,之前他们不就是说自己家被搬空了吗?谁知道是不是自导自演的,要不然怎么可能人在家里睡着,却一点都不知情?”
甚至还有人将矛头指向了她,质疑她为什么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。
“你们说她怎么没被关起来啊?”
“就是啊,爸妈都做小偷了,她还能干净到哪儿去?”
经过这个事情,他们桑家在这个小小的阳春镇,也算是出了名。
桑曼曼只要出门,就总能听到这些议论声,对着她指指点点、评头论足。
但桑大树夫妻做出那种事,她甚至连辩驳都做不到,最后也只能带上帽子,出门都低着头。
“桑曼曼是吗?请你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,有些问题需要你配合调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