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只看到季昌宁的唇色,如同盛开在暗夜中的玫瑰,透着粉红的色泽。 仿佛有一种魔力,吸引着他所有的注意力。 “呼……” 呼吸不自觉地加重,粗重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。 他下意识地微微向前倾身,想要突破所有的防线,深入对方的领域。 就在即将触碰到季昌宁的瞬间。 “呃——”后脖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。 紧接着,眼前一黑—— 时序政直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 闻不到任何香薰味,只有淡淡的药草香,还有属于时序政自己才熟悉的味道…… 耳边响起季昌宁温柔如风的话语,轻轻拂过他的心头,却又带着一丝苦涩,像是用舌尖轻舔伤口的疼痛。 “乖……睡觉吧……”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轻柔的吻,落在他的心上。 “我不会动你,我这样的人,没必要脏了你……” 这话如同冰冷的荆棘,刺痛着时序政的心。 “季昌宁……可我爱……” 时序政还想努力挣扎着说些什么,嘴唇微微颤抖。 眼皮像是被铅块压住一般,真的很沉重,黑暗逐渐将他完全吞噬…… —— 几日后—— 裴府内,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,洒在地面上,形成一片片光斑。 “大人,秋家送来拜帖,希望您能见他们一面。” 离哲恭敬地站在一旁,双手递上拜帖。 秋庭桉正埋头于一书案的奏折前,那如山般的奏折几乎将他的身影淹没。 他眉头微皱,缓缓把笔放下,目光落在手边的拜帖上,眼神中闪过一丝审视。 “大寺那位如何了。” “听说大寺官吏,知道秋大人和您的关系,迟迟没有敢行刑审讯,一直关押在狱中。” “哦?” 秋庭桉微微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。 他伸出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茶杯,轻抿了一口茶。 茶水入口,微微闭上眼睛。 这嘴也是让小崽子养刁了,其它人煮的茶…… 几分烫都把握不好…… 片刻后,缓缓睁开眼睛,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。 “哪里是本相面子大,秋家这次上下打点,应该也没少花银两。” “把这么大一顶帽子,扣在本相头上。” 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,又有几分冷漠。 都这样了,还在算计他,真是可笑! “大人,如今吏部侍郎之位空缺,是否当举荐己方之人补缺?” “嗯……” 秋庭桉微微皱眉,眼眸中闪过一丝思忖之光。 他放下茶杯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节奏缓慢而有韵律,像是在计算着什么。 片刻,起身,衣袂翩翩,挥毫写下“周贤”二字。 “举荐他入吏部吧。” 这十年来,他为了争权夺势,着实跟朝中各方势力周旋的厉害。 但既然答应了裴书臣,那自然要说话算数的。 这周贤者,乃是去年科举之榜眼。 按朝廷之规定,当为太师门下门生。 但观其人,徒有一副好皮囊,内里却似空空如也。 仿若书呆子,整日埋首于书卷之间,对朝中错综复杂之关系,浑然不顾,与朝中大臣亦鲜少往来。 脑筋刻板,不知变通,故而朝堂之上,无人愿将其视为可用之才,皆对其不屑一顾。 离哲面露疑惑之色,他接过秋庭桉递来的字条,细细端详许久。 良久,他才试探着问道: “大人……周贤诚然是个老实本分之人。” 离哲微微皱眉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。 “然属下听闻,此人为人过于耿直,于朝堂为官,已然得罪不少官员。” “若启用他,恐生变数。” 秋庭桉闻言,嘴角微微上扬。 “他得罪之人,能有本相在朝中得罪之人多——” 抓谁不好,非要抓小炸药的灭火器 秋庭桉语气平淡,却似有一种无形之威, “他是谁,有何用处,并非由他说了算。” “一颗棋子,有时候不必太聪明,用起来得心应手便足矣。” 秋庭桉挥了挥手,“下去办吧。” “是——!属下明白——” 秋庭桉刚欲埋头书案中,突然像想起来什么: “给永儿备着的圆子,可放冷窖冰上了?” 秋庭桉想起小孩,明日看见冰圆子,兴高采烈的样子,便不由的眉眼一柔。 离哲在一旁看着自家大人这副模样,也暗暗一笑。 “十年如一日啊,大人,您这都快给殿下做了十年圆子了吧。” ', ' ')(' 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,又有着深深的感慨。 仿佛这十年的时光,都浓缩在这小小的圆子里。 “给他啊……”秋庭桉轻轻呢喃着,“给他做多少年,都是不觉得多的。” “只是这屋外,冰霜雪地的,您还许殿下吃冰圆子?” “殿下吃多了冰圆子,怕是您又得操心殿下身子。”离哲轻笑。 “我又不是他爹,他好不容易有个爱吃的,管他这么多做什么?” 离哲耸耸肩,小声辄愉道,“您不是已经做了殿下十年爹了吗……” 什么叫仆随主子,离哲这嘴,也是随了秋庭桉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