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“这是拜帖,还望秋少君收下。” 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,将手中的拜帖交与秋白。 秋白心中一阵狂喜,这“废物”太子……倒是会做小伏低。 可正想接过手中的拜帖时…… 拜帖就这样,轻飘飘从季祈永手里滑落…… 正好落在一旁那滩血迹上。 “看样这风是故意跟秋少君作对了。”季祈永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“可惜,孤怕血……” 太子的拜帖,落在地上,哪有不捡的道,秋白眼神示意身边小厮: “还不快给殿下捡回来——” 季祈永倒没说什么,待等秋白打开的一瞬间。 “啊——!” 是一封血书,大部分字迹已经和刚刚那滩血有些融合,但最后鲜红的落款,秋白不可能不识。 是秋柏写的血书——!!! “少君这般惊恐做什么?”季祈永笑道,“来的匆忙,来不及研磨,恰好朱砂未干罢了。” “殿下说的是……是臣失仪了。” “嗯,少君倒是提醒孤了,刚刚没听错的话,少君唤的是哪位殿下?行的是什么礼?” “难不成少君也跟这人一般,藐视东宫不成——” 没有丝毫怒气,可就是让人听着便觉压迫感十足。 “既然少君不懂礼,养不教,父之过,不如孤下令,秋大人也随着……刚刚那妇人一同,去军队学学礼数,可好?” 笑意晏晏的样子,莫名让人害怕。 语音刚落,身边侍卫就要抬步去办。 大有真的将秋柏拉入军营之势。 秋白不傻,若是连累他父亲下军营,那秋家可就真的衰败了! 秋白咬牙切齿,只得跪下,身后一众侍从也跟着跪下,对着季祈永的方向。 “恭迎太子殿下,殿下千岁、千岁、千千岁——” 声音洪亮,秋家上下都齐齐跪在了一地。 季祈永微微侧头,看向跪地的秋白,“可惜拜帖毁了,那孤进这秋府,名不正、言不顺的……” “殿下哪里的话,殿下屈尊降贵,秋府蓬荜生辉,是秋府邀请殿下才是!” 秋白在这秋府之中设下鸿门宴,若此时季祈永不进,那他所受屈辱,岂不是白挨了? 只得忍下这口恶气,恭恭敬敬请季祈永进去。 季祈永看着他这样,心里发笑。 果然是个会演戏的。 不如再给他添把火,扇子指了指旁边的秋松阳。 “孤在秋府杀人,可不好同父皇交代……” 大反转 秋白气的牙痒,为了大局也只能忍下。 “殿下说笑了,谁不知道殿下仁慈,是他们冲撞殿下,按律法被秋家处置了罢了——” 本想一石二鸟,杀了两个路障,顺道还有了能牵制东宫的证据,却不想被季祈永反将一军。 秋白心中更是厌恶万分,却只能赔笑:“太子殿下,请——” 余光落在地上那一滩血液上,他心中不甘! 等时机一到,他必要拿秋庭桉,好好出口恶气! 刚欲起身,利丹一剑抵在秋白喉咙之处,“殿下还未走,少君这是要以下犯上么——” 那剑尖,锋芒毕露,仿佛下一刻便可穿透秋白喉咙。 秋白只感觉脖子上一股寒意,只能再次跪了回去。 利丹将剑压在他后脖颈处,逼迫他不得不弯腰,头伏地,行大礼。 秋白心中已是屈辱万分!!! 季祈永明明……只是个废物,是个蠢货!! 怎么会有如此智谋!胆量!! 当季祈永一入府,秋家真正的主人,才刚刚出现—— 此时正端坐在大厅主位之上,手中端着白玉瓷做的雕花茶杯,淡粉色的牡丹图案栩栩如生。 江韵似笑非笑望着跪了一地的秋家人,手中的茶杯轻轻晃动。 目光落在不远处,被利丹一剑制服的秋白身上。 秋白跪在地上,利丹的剑刺到他脖颈之下处,微微划破他的皮肤。 可偏偏不能动弹分毫。 江韵放下手中的茶杯,起身,“今日是什么日子,如此热闹,老妇身子不适,已多年不再会前厅之事。” “来迟一步,还望殿下见谅。” 眉眼之间,确实和秋庭桉有几分相似,但比起秋庭桉略显锋利的眉眼。 这位更像是浸润了岁月的美玉,无风无波。 更像是一块璞玉,藏拙掩光华。 毕竟是秋庭桉的母亲,季祈永还是有所收敛,微微作揖。 “多年不曾来府中看望,如今得闲,特来拜望老夫人。” 江韵走到季祈永面前,“你便是太子,传言果真不虚。” 季祈永挑眉,“哦?夫人听过孤?” 江韵没有回答, ', ' ')(' 只问了一句:“今日,殿下拜访秋府,所为何事?” 江韵的气场太过沉稳,压得季祈永有些不舒服。 不愧是秋庭桉母亲。 果然,是有底蕴的。 他也不恼,伸手请秋夫人坐下,语气淡然,“自是来拜望老夫人,顺便……讨一杯茶水喝罢了。” 江韵盯着他看了半晌,最后道:“殿下请坐吧。” 转身,江韵命人端上茶水,请季祈永饮一杯。 “殿下是来寻太师大人的吧。” 开门见山,没有任何废话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