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闻衡与他相识数十年,他不会认错自己的师弟,那人应该是…… 正当他疑惑之际,旁边之人又嚎了一声。 震的他耳膜隐隐作痛。 “陛下!!!” “快来人,保护陛下!!” 秋庭桉默默往旁边站了站,防止这些人大惊小怪,把他吓着了。 这些人,别的不行,嗓子声音比太监都尖…… 只见战场之上,季昌宁本没有参与厮杀,他身旁侍卫众多,护卫周全,本不会出现意外。 可谁知,眼前一道银光闪过。 季昌宁瞳孔骤然一缩。 对方头目挥剑刺来。 季昌宁迅速拔剑,未等他有所反应,裴书臣的剑,直接挑断了那人的剑。 剑脱手而出,掉落在地上。 “反应太慢!” “十年武功竟退步如此地步!” 裴书臣冷冷的呵斥声传出来。 “朕……”季昌宁不知该说什么,这还是自那晚之后,他和裴书臣第一次说话。 “多谢您救朕。” 中规中矩的一句话,毫无波澜,像是在对普通好友说谢谢,没有多余的感情。 裴书臣瞪了他一眼,这么多人在,他也不会剥了季昌宁的面子。 只是站在季昌宁旁边,静待这场闹剧收场。 倒是季昌宁有些不自在,想说什么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“好好看!你的布局有很大问题!” 裴书臣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责备,语气很生硬。 “……”季昌宁沉默以对,任由裴书臣教训。 “你看这里——此地虽主为峡谷,但实战之地,实为面前平原,可列方阵,前后相护,左右策应,骑兵游弋于侧翼,伺机包抄。” 裴书臣指向前方,就如将此处画作一张巨大的地形图。 “再者,兵种协同是关键。” 裴书臣随意抬起手指,指了指沙场之中,却浑身散发着老将的气场。 让季昌宁本能的认真听讲。 “步兵主守,稳住阵脚;骑兵灵动,冲击敌阵,扰其后方。” “弓弩手远程压制,为我军创造战机。” “切莫让各兵种各自为战,需如臂使指,方能发挥最大战力。” 裴书臣一席话,季昌宁听的认真,确实如果按照裴书臣所安排,是最优选择。 不仅可以减少兵力耗损,提高战斗力,还可以减轻伤亡,取得胜利。 “看清楚了吗?”裴书臣也就是手边没有东西,否则看见季昌宁这分神的样子,真想敲他一顿。 “恩。”季昌宁点头,“朕明白了。” “剩下的你安排,老夫看看你学的如何。” 季昌宁迅速在脑海里,成型了一套新的排兵布阵方法: “来人,传令下去,让李将军派骑兵从侧翼迂回,冲垮对方阵型,分割包围;命丛将军带领步兵、弓弩手紧密配合。” 裴书臣的眉头轻轻扬了一下。 季昌宁见他没反对,也暗暗松口气。 很快,经裴书臣点拨,季昌宁新的指令一下,敌方攻势逐渐减弱,陷入我方围堵之中。 …… 大约不到半个时辰—— “陛下,敌首已经落网!名单众人,也已束手就擒!” “请您示下!” 侍卫跪在下方,等待着季昌宁的决定。 他看了眼身旁的裴书臣,那人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,面无表情。 却不知为何,让他心里有了底。 “带上来!” “仲王——!” 那人的面具被季昌宁摘下,面目尽露无遗。 见此,季昌宁面色渐变,瞳孔微敛,声音低沉:“皇兄,果真是你——” 季昌宁登基以来,仲王便像人间蒸发一般。 当初他初登基,皇位不稳,无心会此事,久而久之,也就不了了之。 季昌宁本也是想手足血亲一场,放他一条生路。 没想到,他竟然隐匿到外域,谋划叛乱,企图祸国殃民。 “这不是裴公么?”仲王依旧是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,他并不是游手好闲的废物皇子。 相反他的政策、能力,若是用到正途,必有一番成就。 只可惜……还是用错了地方。 “怎么,皇弟还给人家当丧家之犬呢?!!” 季昌宁没当回事,这样的话,他在做太子时期,就已经听过一万遍了…… 倒是裴书臣听见这话,眉头紧蹙,眼神犀利如刀,锋利冷厉。 季昌宁见他心情不好,挥了挥手,“来人,将仲王压下去。” 他终究还是给皇兄留了颜面,没有直呼叛国贼这样折辱人的叫法。 但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一瞬间。 只听 ', ' ')(' “哗啦”一声。 仲王竟猛地挣开了那紧紧束缚着他的枷锁。 如同一头发狂的恶兽,红着双眼,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: “季昌宁!你害我沦落至此,那我便杀了你最在意之人!” 说时迟那时快,仲王手中那明晃晃的利刃已然高高举起。 朝着裴书臣袭去,而此时,裴书臣已经来不及避让。 就在这千钧一发、生死悬于一线的要命关头—— “师父!” 季昌宁脑海中一片空白,根本来不及有任何思考的余地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