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秋庭桉心中满是欢喜,忍不住低头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,还温柔地说着:“怎么这么招人疼呢。” 突如其来的一吻,让季祈永微微仰头。 两人亲昵腻歪了好长时间,秋庭桉才舍得放开他。 “好了,我去洗手。” 等他回来,就看见季祈永像一只勤劳的松鼠,已经将“棉窝”絮好。 棉被子,被堆成了大大的一圈,季祈永严严实实地包裹在里面,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。 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门口,等着他。 “被子怎么堆那么多?热不热?” 秋庭桉微微俯下身,亲了亲小孩的脸颊。 温温热热的触感,很软。 “我不热,我想把您包在里面。” 语气里,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占有欲。 对于这种暗戳戳的小心思,秋庭桉很是受用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伸出手,温柔地摸了摸季祈永的脑袋。 又伸手探了探被子里的温度,怕太热,晚上季祈永盖不住被子,但感觉还行,应该是恰到好处。 季祈永捕捉到秋庭桉的动作,很有眼力见地往被子里缩了缩,特意在身旁留出一个宽敞舒适的位置。 胳膊伸出来,轻轻拍了拍,邀请秋庭桉。 秋庭桉脸上笑意更浓,他轻笑着坐在季祈永旁边。 季祈永立刻手脚麻利,将被子拉过来,把秋庭桉围住,甚至还极为贴心地撵了撵被角。 一切妥当后,季祈永抬起头,好看的眼睛,一眨不眨,像是小兽那样盯着自己,看得人心痒痒。 “就这么想听?”秋庭桉打趣地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。 “是啊。”季祈永的声音很低,带着些许困意。 秋庭桉笑了笑,清了清嗓子:“那就从他们相遇的时候说起吧。” 远在宫中的时序政,总觉得自己鼻头痒痒的。 想打喷嚏…… 他面朝着墙,也瞧不见季昌宁,就想着偷偷伸手揉揉鼻子。 他的手才微微抬起,手指轻轻颤了颤,刚有那么一丝动弹的迹象—— “站好。” 冷淡的语气,如同一盆冷水,瞬间浇灭了他心中那点小小的“企图”。 时序政想解释,可是季昌宁这副冷漠的样子…… 好凶—— 说起来,从小就是这样。平日里,季昌宁对他那可是疼到了心坎里。 事事都顺着他,打骨子里把他宠成了个宝贝。 但是一犯错,尤其是大错,季昌宁真的冷下脸,时序政第一个怂乖。 但他估摸着,今天季昌宁并不算真的生气。 索性试了试,嘟囔着: “我只是,觉得鼻头痒痒的,想打个喷嚏,而已……” 季昌宁没再说话,时序政的嘴,一张开就叭叭的不停。 冷处是个不好的手段,但对话痨小狗来说,绝对是制住他的唯一办法。 季昌宁很是明白这个道。 也正好,他就是这样的人。 一个外表冰块,内心更是千疮百孔, 正巧遇到—— 一个外表开朗,内心更是阳光活泼。 天生一对。 “哥哥,我脚疼诶……”满是撒娇的意味,带着一丝拖腔拉调,在静谧的空间中悠悠传开。 “哥哥,我都站一炷香了。” ……没人回他 “哥哥,你听见我肚子的响声了吗?” 还是没人回他…… 季昌宁正专注于手头处的事情,眉头紧锁,手中的笔,不停地在纸上书写着。 被时序政吵的,太阳穴处突突地跳着疼。 时序政背对着他,其实也不知道他在干嘛,就一直“嗡嗡嗡”的。 “时序政。” 季昌宁终于抬起头,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。 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语调平平。 时序政原本还在碎碎念的嘴,瞬间像被缝住了一般,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僵,噤若寒蝉。 他心里清楚得很,季昌宁叫他佑儿的时候,那是带着无奈却又满满的溺爱; 叫他小时大人时,是疏离拉扯; 而一旦直接叫时序政,那就是生气了! 小白狗十分、万分明白这个道! 德牧和萨摩耶 转瞬之间,宫殿里被寂静所笼罩,针落可闻。 时序政所言非虚,他的腿此刻正钻心地疼着…… 小腿处抽筋感一阵紧似一阵,季昌宁一凶,他也不敢吭声了。 但腿难受的厉害,就默默咬上了嘴唇,这么硬熬着。 良久—— 季昌宁终于搁下手中的朱笔,动作舒缓而沉稳地盖上自己的印章,随后有条不紊地着桌面。 目光不经意间,落在秋庭桉送 ', ' ')(' 来的试卷纸上,看到那上面如同“鬼画符”般的字迹时,无奈叹口气。 “佑儿,过来。” 声音里,少了几分先前的严厉,多了些许温和。 时序政闻言,小心翼翼观察着季昌宁的神色,待确定他似乎应该没那么生气了。 才拖着千斤重的腿,一步、一步,慢慢挪过去。 每走一步,腿部的抽痛,便如电流般袭来,尤其一抬腿,牵扯着腿部筋肉剧痛,让他的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。 季昌宁正低头收拾,并未留意到时序政的神情,只是将秋庭桉“贴心”备好的新试卷置于时序政面前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