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他起身,走到窗边,掀开帘子一角,看着外面,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空: “等会泡温泉,别敷衍老夫,泡够两刻钟。” “还有这次的事,虽然刚刚表现不错,但本质上,你依旧是瞒着师长,这笔账等好了,老夫跟你好好算算。” 裴书臣语气变得严肃,正事决不能嬉皮笑脸:“从回来起,老夫给你一遍遍重复,不准欺瞒。” “你怎么做的。”裴书臣冷下眉眼,“伤好了,来领罚,做个准备,不会轻,自己安排时间。” 又是自己安排时间,裴书臣一方面是顾及季昌宁的时间。 因为年轻时,他的师父不会管他们师兄弟,有没有时间,犯了错,便是一顿罚。 第二天照样,该做什么,做什么,因伤误事,不是由,反而会二罪并罚。 裴书臣自己经历过,所以在这方面,他会刻意的给这些小孩留时间。 另一方面,裴书臣想通过这件事,让季昌宁学着顾及自己,不要一味的将身边人放在自己前面。 学会爱自己,在意自己。 温泉之中—— 经过裴书臣简单治疗,季昌宁整体不那么酸痛,但也没什么精气神。 这样高强度的习武,再加上被裴书臣威胁了一番。 身心状态不算太好,现在只想快点泡完,回去睡一会儿。 但一条腿刚刚迈进去,他便觉得不对,很浓的药香,还未等他愣神。 “扑通!” 腿被直接拉入水中!紧接着整个身子也被拽进水里! 季昌宁瞬间整个人都没入池底,双手抬起,被温泉水淹没。 季昌宁睁开眼,能透过清澈见底的池水,还有…… 在水里,乐呵呵的时序政…… 季昌宁一手揽过他的腰,把人一起带出水面,两人都被湿透了。 “做什么?藏在水里多久了?” 水滴顺着时序政的额角滑落,浸湿睫毛,黏连在一起。 他又故意将自己的头发散开,衣服散落。 有意无意的靠近季昌宁,“哥哥,怎么样,我亲自给你配的药浴。” 温热的泉水,缓缓流动,包裹着两人,形成一道天然的氛围。 季昌宁还没开口,时序政趁机抱住他,脸庞贴上去:“喜欢吧?” 他气息很近,鼻尖相触,季昌宁感受到温热湿润的鼻息,时序政说话声音微沉: “哥哥,这里我加了仙茅和杜仲……” 季昌宁捋了捋时序政的发丝,白色的发丝缠绕在他手心,往自己身前一拽—— 时序政便被拽进面前,两人之间几乎贴近,季昌宁被气笑: “就这么明目张胆怀疑我不行?” 知己怎会眼睁睁看你去送死 “如果我一直拒绝——”季昌宁上身只披着一件玄色内里,衣袍半敞,胸口的肌纹清晰可见。 时序政眼眸暗下来,危险感十足,缓缓逼近季昌宁,一步、一步直至撞到温泉沿边: “那我就——要、了、你——” 声音微沉,带着几声魅惑的嘶哑。 时序政正准备下一步动作,刚要抬手,牙住的声音便从帘子后传来: “陛下,裴老传话来,他先回府了,一切事情,待您身体完全恢复,再商谈。” 季昌宁听闻,微微皱眉,原本正在摆弄着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,轻轻叹了口气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。 他微微侧头,望向帘子的方向,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,缓缓说道: “嗯,朕知道了,退下吧。” 季昌宁想到裴书臣,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担忧。 双臂缓缓伸展,微微向后仰靠在温泉边,紧闭双眼,眉头微微皱起。 过了一会儿,他睁开双眼,目光有些凝重,嘴唇微微抿了抿,像是下了某种决心。 他转头看向帘子:“牙住,派人去太师府,宣秋相明日到御书房。” “是——”牙住应道。 一旁的时序政被晾在一边,心中有些忿忿不平。 他微微咬着嘴唇,眉头皱起,眼睛微微眯起,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。 看季昌宁的样子,就知道他不准备继续了,自己又白准备! 真讨厌! 气鼓鼓的背过身,面朝池边。 突然,一只手臂,泛着青筋搂住他的腰,把他拉入怀里。 “对不起……”季昌宁的脑袋搁在时序政肩上,时序政的发丝很软,像小狗的绒毛。 身上有种淡淡的金钩吻花香,是种茉莉的清甜,混杂檀香的温润,大约是刚刚捣鼓草药时,碰到了。 其实这种花不适合送给爱人。 它的花语,独爱你一人,诱惑背叛的代价。 但季昌宁觉得,倒是很适合时序政。 钩吻是毒,亦是药 ', ' ')(' ,寸寸相思寸寸愁,钩吻至死情不休。 “那你让我亲一下,做补偿呗。”时序政生着气,自然说话带刺,“口头道歉,谁不会。” 就在他以为季昌宁会拒绝时…… 对方沉默片刻,“好——” ? 时序政猛的转身看向季昌宁,“你累糊涂了?” 季昌宁轻笑,“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,办好这件事,我满足你一个愿望,好不好?” 奖励制?时序政爱玩! “行!”都不知道是什么事,时序政便一口气答应下来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