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哥是不可能了。 但是态度改改倒是可以。 正巧服务员将咖啡端过来,“您好,纯黑咖啡是哪位?” 纯黑咖啡,酸涩非常。 真的要非常有格调的人,不然很难喜欢上这个味道。 更何况,季明渊还特意交代加了盐进去。 服务员听不到回答,又被两大帅哥盯着,压力有点大,红着脸道:“请问是哪位?” “他。” “他。” 异口同声,指着对方。 季明渊笑容扬起,将咖啡放到林子君面前,做了一个请的动作,“你不是长期待国外刚回来吗?我相信这个咖啡比较适合你。” 季明渊耳朵很灵,他们聊天的时候听到了。 林子君将咖啡推开淡淡道:“我是z国人,不喜欢咖啡。” 这两个男人好幼稚! 边悦无奈,哭笑不得地对服务员道:“这个退了,麻烦换一杯雨前龙井。” 换成茶,大家都没意见了。 服务员依依不舍地看了两个男人一眼,才下去。好在没多久,又端了两杯上来。 奇妙的是,季明渊给自己和边悦点的都是茶,只有给林子君的是咖啡。 边悦想不到季明渊面上作怪,私下却这么细致,眼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夸赞。 季明渊笑容满面收下,心中暗道:幸好那杯咖啡退了,不然被发现加了盐,边悦还不得跟他急。 误会解除。 两人又都是高素养的人,没多久就聊到了一起去。也是通过聊天,季明渊才知道林子君和边悦两人的渊源。 林子君和边悦小时候都是在孤儿院,长到十二三岁的时候,林子君被人领养走了,而没多久,边悦也被教授领走。本来林子君想回来找边悦,但他养父母家安排他出国,最近才回来。还没等他去孤儿院拜访院长找边悦,两人就在e市碰上了。 “倒是难得悦悦还记得我。”林子君笑着道。 边悦笑容扬起,“当然了,子君你可是我们那时长得最帅的,又对我那么好,当然记得你。” 林子君苦笑道:“对,当时就数我给你背的黑锅最多。” 边悦自小打架厉害,孤儿院谁敢欺负她,非得挨来一顿揍不可。起初大家不知道,都欺负新来的小女生,边悦揍了不少人,林子君也跟在后面背黑锅。 后来大家都孤立边悦,只有林子君依旧对她好,两人关系自是不用说。 林子君走的时候,边悦跟其它人的关系已经缓和了,不然真不知道怎么熬下那两年的时光。 而原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亲人突然出现,边悦心里别提多高兴。 季明渊有些不爽。 不过想想也释怀,虽然边悦的过去他来不及参与,但未来奉陪到底。 “现在还打架吗?”林子君戏谑调侃。 边悦笑着道:“不打了。” 季明渊出声了,“真不打了?”这半年,不说其它,就路边那一次她打得别提有多痛快。 边悦被季明渊呛了声,淑女形象没维持住,“要你多嘴!” 季明渊莞尔。 林子君笑了。 他看得出来边悦和季明渊之间的亲昵,还有一些就连他都享受不到的信任。说不酸是不可能的,不过这种酸,更像是自己保护了多年的宝贝妹妹被某个混球骗走了的那种酸。 三人说了大概一个半小时,林子君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。临走前,他和季明渊交换了名片。 彼此看到名片都有些意外,想不到双方都不是寻常人。 继续逛商场。 季明渊道:“林子君十三岁被人收养的?” “嗯。”边悦看着高跟鞋,回答得漫不经心。 季明渊看了她试的高跟鞋一眼,开口,“金色的好看。”她的脚娇小白皙,金色的一穿,莹莹玉润,煞是好看。 “可红黑也好看,而且百搭。”边悦一脸陷入两难境地的样子。 “都买?” 边悦想了一下,“你带?”她出门最懒得带行李。 季明渊扬了扬手中早就提着的东西,笑着道:“自然。” “好吧。”边悦回头,对服务员道:“要金色的那双。” 季明渊疑惑,“不是都要?” “金色的好看!要买,当然要买最好看的那个!” 季明渊:“……” 所以,他刚才是被不小心测试了一下? 要不说女人这种生物难琢磨。 继续刚才的话题。 季明渊问道:“一般来说,十三岁的男孩,还会有人收养?” “这个嘛……”边悦手拨着架子上的裙子,想了一下道:“一般比较少见。收养人通常愿意收养年纪小的,子君算是我们当时的特例吧。” 季明渊点头。 边悦回头看他,“有什么问题?还是单纯职业病发作?” 季明渊笑着道:“只是好奇林家大少爷的来历而已。” 边悦看得出来林子君生活不错,一身手工高定的西装,高级腕表,举止投足不说修养,还透着一股富(土)裕(豪)人家的气派——那个腕表少说三十万。 季明渊啄了她的唇瓣一口,“你这个哥哥不简单。”林家内斗如狼似虎,居然能以养子的身份站稳,相当不简单。 “那当然!” 看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却还理所当然的样子,季明渊哭笑不得,但随即又道:“不过你老公我还是比他厉害。” “臭屁。” 边悦不喜欢探究别人的过去,就像她不喜欢揭露自己的过去一样。对她来说,珍惜眼前最重要,许多事情顺其自然,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,不该知道的,强求也没用。 这一点或者说是通透,或者说是懒吧,懒得去思考太多。 但偏偏她骨子里还有一股执拧,认准了的事情,就会钻到底。 “这套好看,还是这套?”边悦拿着两套比给季明渊看。 季明渊看了一眼,从旁边的架子上又拿了一套,比在她身上,认真道:“这套好看,在家里穿合适。” 边悦看着那裙子,嘴角微抽。 深v,半透明布料,后背大半镂空,肚子和腹部上只有几根撩人的流苏,裙子短得只够堪堪包裹臀部,一弯身前后走-光…… “要穿你自己穿!”边悦拿过裙子,脸红地拽了他一脸。 季明渊看她扭动走开的腰身,又看了一眼裙子,坏笑地让服务员包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