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元安宁说要给我熬煮莲子汤,不料刚刚站起走了没有两步,突然口喷鲜血,重创濒死! 如此局面! 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! 一代陆地散仙!一位刚刚进阶踏入仙台,寿元少说也有三百载的厉害人物,突然间病重,将死! 这对于我来说,不亚于一道晴天霹雳! 我理解不了! 更是接受不了! “林,林凡……” 我的大叫声似乎唤醒了元安宁的一点清明,她空洞的双目微微凝聚起来了些许的光亮,她在看我,张了张嘴,声音很是低弱,若不是我实力提高了许多,绝对听不到。 “我在,我在呢!” 我很是无措,从包中拿出许多丹丸来,要给她吃,她吃了,但貌似没有什么用,反而咳血咳得越发厉害,我不敢乱动了,只是伸手给她擦了擦嘴角,不料却擦得满手都是鲜血,见此,我一颗心越发慌乱了起来。 从小到大,除了七岁那年家破人亡、十二岁那年雪儿差点冻死的这么两次,从来没有这一刻,让我这么的心慌意乱、不知所措。 “阿宁,这,这,这到底是怎么了?怎么会这样?是我之前练功的时候伤害到你了吗?” “不,不是。” 元安宁声音虽然低弱,但一如过往的清脆、悦耳,“你不要难过。这是我个人的问题。” “到底是什么问题!” 我一颗心不停抽搐着,急慌慌问道,“还有的治吗?我有很多丹药,快说说怎么治。”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说着,“一个月以前,我问过你一个问题,你还记得吗?” “什么问题?” 我着慌了,也顾不得仔细问是什么问题了,只是说道,“阿宁!快告诉我!你这到底是怎么了?我要怎么治你?” “你别难过。” 她伸出手似乎想摸我的脸,但手抬到半空,又无力的跌落了下去,我瞧了,紧握住她的手,把她的手贴放到了我的脸上。 看着她,我心急似火,心痛之极!脑子里惊雷不断,乱得很! 她反而在笑,笑得很是欣慰、甜美,“我是你的朋友,对吗?” “对,对对!你说什么都是对得。我求你赶紧告诉我,我要怎么治你。” “林凡。” 她仍然没说该怎么救治,只是盯着我瞧,如往常那般,脆生生说着,声音虽弱,但我听得明白,“你说人死了,真的会进入轮回隧道转世投胎吗?” “你怎么说这话!” 我呼吸都差点停止了,“你不会死得!你还这么年轻!怎么会!” “若是我投胎转世了。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。所以,你不用太过伤心,来世,我还是你的朋友。” 她说了这么句,突然身子颤了颤,面色虚白到了极致,颤着嘴唇说,“好冷,好冷啊。” “冷?” 我身子哆嗦了一下,手中一晃,拿出一件大衣给她裹上,紧紧抱着她,她依然冷得在哆嗦,到最后,似乎连哆嗦的力气都没有了,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撑大了双目看我,“我记住你的样子了。来世一定会找到你的。林凡,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。” “你说。” 到了这一刻,我也明白了。 元安宁必定是有难言的苦衷!这苦衷到底是什么? 她不愿跟我说,我也勉强不了,只能强忍着心痛,说道,“别说一件,十件,百件我都答应你。” “我想见我哥哥最后一面,你能带我去吗?” “哥哥?” 我愣住了。 “乾坤洞中的那只火鸟,就是我的哥哥。” 她这么一说,我想起来了。 在乾坤洞中,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像,有人类的,也有不少怪兽的,其中就有一只巨大的火鸟。 这火鸟高有一米,身长三米有余,通体火红,跟别的石像迥异,很是奇特! 因元安宁跟我去乾坤洞中‘捞尸’的那几次,经常会盯着那火鸟看,我对它印象极为深刻,此刻听她这般说,我又是愕然,又是心伤,又是困惑。 “我的母亲是妖族。” 她似乎明白我心中所想,颤着舌头说了这么一句。 “你别说话了。” 我抱紧了她,脚踩风火轮,朝着乾坤洞的方位疾驰而去,“我现在就带你去!” 陆地散仙的速度极快,再有风火轮相助,更是有若疾光电闪般,一路风驰电掣,破空而去,中途有不少红翼认得我,冲杀而来,被我随意几掌给轰得尽碎! 到了仙台之境,七彩灵火随心而动,红翼若来,七彩灵火横扫之下,纷纷毙命。 “呜呜!” 它们似乎也明白过来我今非昔比,尖叫着四散。 嗖! 风火轮‘滴溜溜’旋转着,载着我,不过片刻间,便 ', ' ')(' 来到了乾坤洞中。 乾坤洞,还是如过去那般,一点都没有变化。 在洞中的一个角落里,一只巨大的火鸟昂头怒视苍穹,满眼都是不甘,它非常年轻,正是峥嵘向上的年纪,想来是不甘心蜗居在地心阁,便想着出去,不料却惨遭失败,化作了乾坤洞中一石像。 “哥哥。” 元安宁一路昏昏欲睡,作声不得,当我轻声跟她说着到了时,她勉强睁开眼睛,看着火鸟,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,“阿宁马上来陪你了。你以后不会再孤单了。还有妈妈,爸爸,阿宁好想你们,好想……”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,到得最后,终不可闻。 我抱着她,一颗心也越来越冷,到得最后,已经冷到了骨子里,冷到灵魂深处。 “阿宁!” 我叫了声。她没有回应我。 “阿宁!”’ 我又叫了声,很是希冀这个时候,阿宁能同过去一般,飞扬着一头秀发,俏生生站在我不远处,扭头笑着看我,脆声说着:林凡,我在这呢! 只可惜,希冀成空,回应我的依然是一片死寂。 “阿宁!” 我大叫。 “阿宁!” 我双腿一软,跪倒在地。 她的身子骨越来越冷,一双秀手无力的垂落在一侧。 我甚至于不敢正眼看她的面容,我无法接受!无法理解!无法想像! 为什么? 为什么会这样?! …… ……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