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宽惊讶的目光,深深看着手上的图纸。
时过良久。
他才放下手,目光深深的看向跪在不远处的中年男,冷声质问道:“你们!和骁果军是什么关系!”
中年男微微蹙眉,冷哼一声:“落在你们手里,老子认栽!要杀要剐随便,别想从老子嘴里套出一句话!我会在阴曹地府,等着你们!”
话落,中年男便偏头瞥向了一旁,微闭双眸,一语不发。
“嘿!你他娘的还挺硬气!”
程处默听到中年男,不仅不从实招来,还胆敢威胁楚王?
威胁楚王殿下,那他娘的不就是威胁他程处默。
这他能忍?
当即,程处默从身侧的一名青龙营士兵腰间,抽出一柄长刀,朝着中年男逼近。
“不识抬举的老东西!殿下问你什么,你就回答!信不信小爷一刀一刀剐了你!”
“哼!大丈夫,何惧一死!是汉子就给老子一个痛快!”
中年男压根不鸟程处默,冷哼一声,露出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。
“你他娘的!小爷这就砍了你!”
程处默气急,他堂堂卢国公长子,青龙营统帅,楚王手下大将,居然会被一个山贼轻视。
“行了处默!”
站在不远处,李宽冷声打断了程处默,即将挥下长刀的动作,缓步走到中年男身前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,冷冷一笑道:
“直接砍死,怕是太便宜他了!宝琳!”
“在!”
尉迟宝琳沉喝一声应道。
“打断他的四肢,挑断筋脉!扔到长安城门当要饭的去!”李宽看着表情愣住的中年男,嘴角浮现一丝森森的笑意,看向尉迟宝琳,阴笑道:“切记!性甚至灾!割以永治!”
闻言,包括中年男在内的一众山贼,齐齐一愣。
前半句话他们还能懂,可后半句是什么意思?
不过,在看到阴恻恻笑着的尉迟宝琳,持刀走到自己身前,目光落在自己身体某处的中年男,终于恍然回转来。
“混……混蛋!大唐楚王,竟是如此卑劣之人!你若是个男人,就给老子一个痛快!”
中年男声音颤抖着,一边微微挪动屁股后退,一边朝着李宽愤怒呵骂。
李宽却是不以为然,冷笑着掏了掏耳朵,慢悠悠道:“本王是不是男人不用你管,但你……很快就不是了!动手!”
“啊!!!”
尉迟宝琳手中,闪烁寒光的长刀猛然劈下,随着中年男凄厉的大喊声,稳稳插在距离他身体某处仅一厘米的位置。
“现在!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!你是要,还是不要……”
李宽背着双手走上前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中年男,嘴角带着一丝冷笑。
“我……我要!我要!我什么都说!”
直至此刻,中年男此刻的心理防御,彻底被攻破。
“不错!还算识时务……”李宽微笑着点了点头,甩开手中的地图,冷声道:“把你知道的,全部说出来!敢遗漏半个字,哼!”
“嗤——”
伴随着李宽话音落下,尉迟宝琳提刀将手中的一根胡瓜一刀两断,目光则含着冷笑始终在打量着中年男,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中年男“咕噜”一声,咽了口唾沫,声音颤抖着道:“我……我说……”
“我们是大业帝手下骁果卫,长安城破之时……”
“……”
接下来,为了避免李宽听得不耐烦,真给自己来个割以永治。
中年男尽量简短的,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交代了个清楚。
从中,李宽也知道了,中年男名马文举。
他们这些山贼就是消失的骁果军,在李二打进长安的时候,马文举带兵保护着隋炀帝的孙子杨政道,及皇太后萧氏,逃出长安。
并且,他们临走时,还带走了皇宫中大量的奇珍异宝,囊括了杨广一生搜集的宝物。
却没想到,在路上他们遭遇乱军伏击,和杨政道、萧氏走散了。
事后,他们便在此处落了草,一边搜寻杨证道和萧氏的消息,一边守护着杨广的财宝。
李宽目光幽幽的打量着马文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