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中,那妇人正对七夏说着麻烦请先生出来,而易年也正好在这个时候进屋,七夏瞧见,立刻指着易年,开口说道: “他就是。” 妇人听了,回过头一看,眉头一拧,这不是刚才牵马开门的伙计吗? 七夏不说易年就是医馆的大夫还好,这一说,妇人顿时有了些不自然的神情。 如果易年穿的要还是周晚送的华服,妇人也不会认的这么死。 可易年寻思着这几天也不出门,剩了没两件的名贵衣服就没舍得穿,这两天一直穿着从青山带出来的粗布衣衫。 年纪又轻,也不怪妇人把自己认成伙计。 而且当初关张的时候,易年早把柜台上和后面药柜里的普通药材拿去卖了,此时整墙的药柜空空如也,原本大厅里特有的医馆味道也被几场微风吹的散了八九。 鼻子不是特别灵敏,根本闻不出来。 看着妇人越来越疑惑的神情,易年上前,开口说道: “阿婶,您先别急,小子真是大夫,只是过段时间便要离了上京,这才把药材收了,虽然少了药材,看不出医馆样子,不过瞧些寻常病灶还是行的,而且你们来这里也是别人说的,信不过小子,还信不过那大医馆的伙计吗?” 刚才门口的时候妇人说得快些,不过易年还是听得很清楚。 易年本就长的面善,加上这几年行医,身上和善的气息越发明显,轻声安慰间,让妇人信了几分,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。 易年瞧见妇人神色的变化,继续说道: “瞧着大叔神色,最近几日应该失眠盗汗,体弱气虚,但胃口却异常旺盛,饭量最少也是平日里的几倍,而且还怎么吃都吃不饱,对吧。” 妇人听完易年的话,刚才那警惕与疑惑的彻底消失,只剩下了惊讶。 如果易年刚才只是说出自家男人体弱气虚,妇人断不会出现如此神情。 可易年只是一个照面,看了一眼,便说出了几家大医馆的坐堂大夫都没瞧出的隐晦。 此时,妇人真的相信易年是个大夫了。 立刻起身,还不忘抓着丈夫的手,焦急的开口说道: “刚才是我这妇人眼窝浅,没瞧出先生的本事,先生可千万不要怪罪,最近几日实在是被这口子的怪病扰的心神不宁,走了几家医馆都没看出个啥,只开了几幅补气补血的方子,说让回家熬了喝了歇着,可药喝了几天,情况没有一点儿好转,今天还想去那医馆瞧瞧,但那里人太多,大夫忙不过来,伙计便说着这里还有家医馆,让我们过来看看,小先生啊,你可要帮他好好治治啊。” 说完,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窝打转。 易年瞧见,安慰着妇人,说着别急,既然来了,当然要给好好瞧瞧。 请着妇人到旁边稍等,坐在那中年男子身边,说着伸手,我先诊诊脉。 男子听见,点了点头,把手放在了桌上。 易年伸出双指,点在男人手腕,一丝青光悄悄钻入了男子体内。 男子的情况,易年在开门的时候就听了个大概,体内气血不足,身体异常虚弱。 此时用青光,不是青光瞧病好用,而是眼下的情况,易年不得不用青光看看。 因为男子的病症,以前见过,在两人往院里走的时候,易年想了起来。 青山镇里,与仓嘉救人的那晚... 当初青山镇那些被黑气寄生的村民,和眼前男子的情况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