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痞子首领看着易年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 完了,这是来报仇了,伙计那么厉害,一看就是修行之人,那这老板可能也是。 能悄无声息的爬上这守卫森严的城楼,绝对不简单。 修行之人要杀自己这些小兵,太简单了。 他动动指头,自己的小命就没了。 此时一点儿反抗的心思也提不起,立马扔了刀,直接跪在了地上。 而身后的那些人看见自己的大哥已经跪了下去,也跟着跪了下去。 在那痞子首领的带领下,饶命哭喊声立刻响了起来。 易年看着眼前的“军人”,第二次摇头。 那些人见了,以为易年摇头是说哭喊求饶无用,声音更大了一些。 更有几个,已经吓的晕了过去。 那痞子首领磕的最凶,额头都破了,但却毫不在意,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。 易年不知道,他对父母可曾有过这般。 伸手提起那痞子首领,将那张吓的惨白的脸提到自己面前,开口说道: “天地君亲师,我都不占,你为何跪我?” 痞子流氓之类,欺软怕硬,占着上风个个豪气冲天,碰见硬的,比谁怂的都快。 “大...大...大人,因...因为你是修行之人,我等平民自然要跪,之前是我等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人,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放了我们吧,我们这些人命贱,杀了我们会脏了大人您的手,您就把我们当个屁,把我们放了吧。” 这痞子首领还算可以,此时还能说出些话来,剩下的那些只剩下了哭嚎,浑身颤抖。 易年听着,第三次摇头。 松开了手,这痞子首领立马瘫软了下去,不知道是真吓的,还是装的。 易年把手伸向腰间,摸索着。 那些人见易年有动作,不知道易年要干什么,是拿武器,还是旁的。 又被吓了一跳,头磕得更用力,求饶声又大了几分。 城门下的守军听见了上面的动静,立马跑了上来。 易年听见脚步声,没动,依旧摸索着。 等楼下的守军上了楼,易年的手也拿了出来。 不是武器,而是几个铜板。 出门拿些钱的习惯,易年一直都有。 没有理会已经到了城头的守军,把铜板扔在了桌上。 挑了一坛没有开封的酒,提了起来。 在众人不解与恐惧的目光中,像来时那般,飘身下了楼。 不过落点不在城内,而在城外。 一手提着酒坛,一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。 像从乌衣巷去元帅府那般,提气轻身,向东飘去。 一步十丈,片刻过后,消失在了城东树林的雨夜里。 至于城头的人,少年没管。 刚才上楼,只是为了“买酒”。 因为楼下闻见酒香,有些馋了。 也因为有些东西,要酒来浇。 至于城头那些人,会有人管,不过不是易年。 少年在雨中奔行,同上次雨夜一样。 不过那次提着丛中笑,这次提着酒。 落点还是一处。 七夏与几人大战的地方。 也是少年与那些人大战的地方。 轻轻落下,走到了空地中间,不顾地上的湿润泥泞,坐了下来。 拍掉酒坛上的泥封,仰着头,不管天空飘落的雨滴落在脸上,提起酒坛,喝了大口。 酒水入口顺喉。 一条热线,到了腹间。 少年轻轻咳嗦了一声。 酒有些烈,也不是什么好酒。 没刚才闻着好喝,也没师父的酒好喝。 看着天空又划过的闪电,少年轻轻捂了下耳朵。 片刻后的这声雷,有些大,自己听的太清楚,声音也会有些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