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通明境界,自是五五之数。” 鹤发之人看着那张黝黑的脸,白了年轻人一眼,开口说道: “好好说。” 年轻人见师父样子,尴尬一笑,开口说道: “能赢,不过若是有那青山来的小师叔之前的遭遇,就不一定了。” 正常情况下,能赢。 若是有那遭遇,是不一定,不是必输。 平淡的话语间,透着浓浓自信。 “哦?” “之前以为只是破境闭关,没成想到了通明境界之后又有所感悟,便多闭了段时间,运气好,到了通明中境,嘿嘿。” 这次换成鹤发之人有些惊讶。 年轻人起身,看向鹤发之人,开口问道: “师父,这青山来的小师叔是住在天衍殿吗?一会儿我先回了,好好拾掇拾掇,明早儿去拜见一下。” 鹤发之人听着,露出了些许打趣神色,开口说道: “是想回去拾掇拾掇见你蓝师妹吧?” 在听见这句话后,年轻人那黝黑的脸上起了红意,不过还是尴尬的点了点头。 鹤发之人一副早就看穿神情,接着开口: “他们还没回来呢。” “没回来?试比高不是早就结束了吗?路程再远也应该到了啊?” 年轻人开口问着,脸上的红意退了不少。 鹤发之人瞧见,从怀中摸出了另一块玉茧递给了年轻人。 待到元力消散后,年轻人将玉茧交还,双手抱拳行礼,开口说道: “师父,我想下趟山。” “已经派人去了,放心吧,出不了事儿。” 鹤发之人淡淡回着,不过瞧见年轻人不肯放下的手,无奈的挥了挥衣袖。 “多谢师父。” 得了许可的年轻人,鞠躬后快步出了屋。 比来时还要匆忙。 鹤发之人看了眼已经消失在门口的徒弟,开口号道: “早点儿回来,棋还没下完呢。” “知道了,师父。” 声音远远传来。 鹤发之人听着,起了身,慢步到了露台边缘。 负手而立,隔着低矮的栏杆,低头向着黑夜中依旧流淌不停的江水望去。 良久,天色渐明。 天元大陆的第一缕阳光落到了北剑峰顶端峭壁之上,铁锁横江的空间里,多了许多光亮。 鹤发之人收回了目光,转头看了眼已经落了灰的棋盘。 左右瞧了下,伸手轻轻把上面的一颗白子挪了个格子。 衣袖一扫,将灰尘扫净,看不出上面挪动的痕迹。 满意的点了点头,进了屋子。 手帕拿出,又开始擦着满架子的古怪物件儿。 ... 圣山的天亮了,南遥古城的天,也亮了。 一匹壮硕的不像话的黑马拉着一辆精钢打造的巨大马车,从安静的古城悄悄驶了出来。 马背上坐着个孩童,今天没有官兵来管。 一个身材有些瘦弱的少年手里捧着张地图仔细瞧着,比划了两下后,伸脚踢了下拉车黑马的屁股,嘴里说着下个路口上大路。 马儿会意,踏着清晨落了露水的野草,步子快了许多。 旁边的小胖子打着哈欠,一副没睡醒的样子。 揉了揉眼睛,嘴里嘟囔道: “小师叔,不是说祈丰节三天呢吗,咱们不多玩两天吗?” 一行人,正是昨天傍晚到了南遥古城的易年几人。 南遥本不在路线之中,但易年还是来了此处,将那只有一面之缘的商队进来的手环卖了。 不是易年缺钱,而是这钱有用处。 那商队遭了不幸,但他们的家人活着。 不知是不是天定,那老板给易年留了地址,易年收了下来。 货换成钱,尽数给纸条上的地址送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