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浩皱着眉,脸色有些不悦,白冉冉撇过头,小声抽泣着,根本就不想看顾林成。 “顾副市也在,看来我不用再跑顾家一趟了。” 白浩看着顾林成呆怔的样子,挑了挑唇,道, “你跟伯父伯母提一下,看看我们尽快找个时间,先把婚事订了,冉冉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得。” 男人突然挑挑眉,搂着江岁禾道, “老婆,我们孩子一生下来可就当舅舅了,这辈分不小吧。” 江岁禾嘴角一抽,站在顾林成的角度,这男人真是欠抽的可以,不过,她喜欢! 顾林成脸色铁青的看了他们一眼,然后对白浩说道, “如果真的是我的孩子,我绝对会负责到底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我们白家有意诬陷你!” 白浩眸子一眯,明显的不悦, “你觉得你们顾家有什么资格让我们白家诬陷?” 顾林成脸色一僵,被噎的说不话来。 “白少放心,这件事我会跟家里提,绝对不会辜负白小姐。” 江岁禾看了一眼,大义凛然的男人,她很想说一句,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那得瑟的表情。 最后顾林成到底是个什么表情,江岁禾没回头看,她怕一回头,自己就忍不住笑了,顾林成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他狠,男人更狠。 “你说顾林成有你这样的舅舅是不是很憋屈?” 江岁禾笑嘻嘻的看着男人,表情不是惋惜,而是跟男人一样的幸灾乐祸。 “他要是不惦记你,我也不会这么做,说到头,罪魁祸首还是你,” 男人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, “你说,你是不是红颜祸水,祸国殃民。” “呸!” 江岁禾逮住他的手,放到嘴边咬了一口, “我要是红颜祸水,你不就是昏君!” 男人低沉的笑了起来, “为了你,我愿意做昏君。” 说完就勾起江岁禾的下巴,吻了上去。 江岁禾耳根发红,男人现在油嘴滑舌的话是越说越顺口,而且,她可耻的发现,自己是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,而男人此刻在想什么:凌二说得对,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! 这个吻点到即止,没有一丝欲望,却让江岁禾的心颤抖起来,甚至生出了一丝渴望,渴望他的亲吻,渴望跟他更亲近…… “有件事,我想再确认一下。” 男人突然出声,江岁禾赶紧收起刚才猥琐的想法,咳了一声道, “什么?” “你跟那个长得衣冠禽兽的医生是什么关系?” 江岁禾嘴角一抽,一脚踹开他, “想什么呢你,我们之间很纯洁好不好?” “纯洁?” 男人看了一眼司机,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, “能为了你欺骗顾林成,不是傻缺,就是对你有意思。” 江岁禾挑挑眉,嘴角勾起一个弧度,男人蹙眉,怒道, “你笑什么!” “我发现司令最近情商长了不少,老实交代,你是不是逛那些乱七八糟的论坛了?” “没有,” 男人矢口否认,拧着眉对司机说道, “秦叔,开快点,少夫人该喝安胎药了。” 江岁禾嘴角一抽,却惊奇的发现男人的俊脸上多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,原来还是会害羞呀,江岁禾觉得自己有必要时时刻刻警醒男人,保持童真,因为,她发现,男人害羞的时候很有韵味,让她忍不住……咳咳,少儿不宜…… 再次确认怀孕的事,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,甚至让下人把家里家具的棱棱角角,都给包了起来,生怕把江岁禾给磕着碰着,江岁禾在楚家人关切的目光下,愧疚的拉着男人溜回房间“保胎”了。 白冉冉怀孕的事,到底是闹到了楚家,就算他们不说,有人也是迫不及待,不过江岁禾不准备去理会,让他们自己先闹腾着,她到时候过来看戏就行了。 “你真的要带我去部队?” 江岁禾第N次问道,男人抿着唇,弯腰帮她系好安全带。 “大伯母不是也说了,教育要从胎教抓起,这小子出生了,还是顺着楚家的老路子当兵,先打好基础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我怀的是儿——,呸,我没怀孕好不好!” 再这样下去,江岁禾觉得自己要被楚家人成神经质了,没怀孕也觉得自己怀孕了。 “嘘,小声点。” 男人抵住她的唇,低声道, “爷爷还在外面呢。” 江岁禾勉强勾起一个微笑,然后咬着牙说道, “我都没怀孕,你带我去部队干吗?” “了解你男人!” 男人唇角一勾,吐出五个字,就启动引擎,老爷子在后面捉着拐杖大喊, “臭小子,你给我开慢点……” …… “原地休息!” 教官威严的高吼一声,跑完五公里越野的新兵顿时累成了一滩软泥。 “看看你们,一个个都他妈跟娘们儿一样,这要是负重了,你们他妈是不是半路就软了,一群菜鸟!” 新兵们早已经雷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,即使心里气愤,也实在提不起劲儿反驳。 “当兵?部队里要的是战士,不是软娘们儿!” “嫌我说话难听?学校老师素质高,你们回去上学呀,毕业还能找份好工作,最后还能安安静静的死在床上。” “教官,我们没嫌累!” 终于有人回了一声,教官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, “我让你说话了吗?” 年轻的士兵沉默不语。 “我让你说话了吗?” 声音又拔高了一个音节。 “报告教官,没有!” “很好!五公里,跑!” 教官冷着脸下了命令,年轻的士兵咬了咬牙,转身做好跑步姿势,又跑向了跑道。 “这里是部队,不是学校,不是你家,部队有部队的规矩,规矩就得服从,不服从就得受罚,你们是军人,军人的天职是什么?服从命令听指挥!” 江岁禾拉着男人的胳膊,道。 “你以前也是这么训练过来的?” “嗯。” 男人表情没有多大变化,似乎根本不将那时的魔鬼式训练放在心上。 “那当初你的教官也是这么骂你们吗?” 男人垂了垂眸子,低声道, “军队里的训练都是这样。” “就你这脾气,你就没跟他急?” 就江岁禾所知,男人的最讨厌被人碰触底线,她才不信难忍能忍下去。 男人沉默,脑海中蓦地想起当年训练的时候,将教官打得住院的情景,之后三年,再也不肯有人愿意带他…… “时间太久,不记得了。” 男人轻描淡写,江岁禾“切”了一声,摆明的不信,不过,江岁禾又好奇另外一件事, “对了,上次跟你比赛狙击的那个兵呢,他跟那个女的后来怎么样了?” “别人的事,少操心!” 男人不悦的皱了皱眉,然后扔下手中的望远镜,往操场上跑去。 江岁禾撇撇嘴,拿起望远镜,观望着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