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岁禾一头雾水,这都什么跟什么啊,孩子,等等,他们是不是说孩子没了!江岁禾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。 “爸,妈,爷爷,你们是说,是说孩子没了?” “岁岁,孩子流了是意外,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,憋坏了身子可不好啊。” 江岁禾嘴角一抽,流产?这该不会是男人的意思吧。 江岁禾震惊的神色,让其他人更加确定这孩子是因为流产的事,伤心坏了。 “岁岁,你倒是出个声啊,别吓妈!” 江母看着江岁禾“伤心欲绝”的样子,越发的担心。 江岁禾哇的一声,救抱住江母,哀嚎道, “妈,我好伤心,孩子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世界,怎么就没了,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……” 江岁禾一边“哭”,一边想,自己当年怎么没发现自己还有演戏这天分。 岁禾哭,江母也跟着难受,江老皱着眉,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。 戏做够了,江岁禾才抬起头,抹了抹“泪”,“坚强”道, “这都是命,我跟那个孩子注定有缘无分。” “岁岁你——” “妈,别担心,我没事,楚桀呢,他知不知道这事?” “小桀知道了,也很难过,一直不想见我们,觉得有愧!” 江母叹了口气,语气很是伤感。 江岁禾腹诽,那丫的是怕装不下去,根本就不是什么有愧! “我想见见他。” 江岁禾的要求让其他人一怔,他们都以为这丫头会恨楚桀,可事实怎么…… “这件事是我太疏忽,闯进了他们的演习基地,不能全怪他,有些事,我想跟他说清楚。” 江岁禾的说法合情合理,他们也没办法在拒绝,只好推着江岁禾去了楚桀的病房。 进去的时候,男人还在睡觉,他们将江岁禾留下之后,就轻轻离开了。 人一走,江岁禾就从轮椅上下来,跑到病床前,低声吼道, “装什么装,人都走了。” 男人翻了个身,这才睁开了眼,并不是第一次跟男人对视,江岁禾这一次却觉得格外的脸红心跳, “看什么看!我脸上又没有东西!” 男人一勾唇,手就缠上了她的腰,暗哑的声音响在耳畔, “你醒了?” “废话!” 江岁禾翻了翻白眼, “你跟他们说我‘流产’的?” “嗯,” 男人轻轻在她掌心画着圈。低沉道, “我们以后不需要掩饰了,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。” 江岁禾脸一红,结结巴巴道, “那。那也不能一下子就有啊?” 男人闷声而笑, “我会努力,很快就有了。” 江岁禾斜了他一眼,不客气道, “就你那一次就能上病床的身板,还是省省吧!” 男人脸一黑,低吼道, “我是受伤了!” 哪个男人愿意被自己的女人说不行,楚桀这样自尊心极强又及其自负的男人更不容许。 江岁禾不再接话,就这么安安静静的靠在男人怀里,心中泛着淡淡的满足。 许久,男人突然问道, “那天晚上我昏迷的时候,你跟我的话还记得吗?” 江岁禾不着痕迹的别开眼,装糊涂道, “我说了很多,你说哪一句啊?” 男人皱着眉,在她腰间捏了一把,江岁禾一颤,骂道, “你干什么呀?” “再说一次!” “说什么?” “那句话。” “老婆说的永远是对的?” “不是,这之后的一句。” “你记得了。” “你——” 男人气得脸黑得像锅底,死女人,就不能诚实一点。 “你喜欢我吗?” 男人勾住她的下巴,问得认真,声音里还有一丝紧张,江岁禾心肝一跳,别开眼, “都三十多岁的人了,说这些不害臊!” “告诉我!” 男人固执的想知道答案,江岁禾对着那双灼灼的凤眸,小心脏,又不争气的跳了起来,要不要说呢,说吧,又不会少块儿肉,江岁禾心一横,低声道, “我——” “笃笃——”” 江岁禾一把推开男人,后者被撞倒伤口,疼的脸色都青了,江岁禾抱歉的咧了咧嘴,说道, “请进。” 门这才被推开,进来的竟然是那个叫刘柏生的医生,江岁禾一愣,这是…… “楚夫人也在?” 刘柏生微微勾了下唇角,转而看向床上的男人,边说边靠近熨, “楚先生,今天有感觉怎么样,伤口还痒吗?” 男人沉着脸摇头, “怎么是你?睫” 江岁禾也哑然,男人不知道医生是他? 刘柏生挑了挑眉,解释道, “我大哥是军区的首席外科医生,不过他今天有事来不了,让我带一天班。” “刘琛是你大哥?” “亲生的,这个医院的人都可以作证。” 刘柏生说着,开始熟练的翻开记录本,了解男人的情况,男人冷着脸,紧抿着唇,没说话,江岁禾则是郁闷,男人这是在别扭什么。 事实证明,刘柏生的确是个很负责的医生,即使面对男人冰冷的脸色,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完成自己的工作。 “伤口恢复的不错,一个星期后就能拆线了。” 刘柏生一边说,一边在本子上记录数据,江岁禾安下心,展颜一笑,道, “谢谢你,刘医生。” “不客气,这个是我的工作。” 刘柏生也报以微笑。 男人紧皱着眉,低咳了一声,似乎想引起注意。 江岁禾看了他一眼,又道, “刘医生,你跟你大哥不在一块儿工作?” “嗯,我不喜欢这种受约束的地方。” 刘柏生一言带过,江岁禾倒不在意,继续问道, “他的伤口,我以后要注意什么吗?” 刘柏生合上本子,认真道, “倒是有一些。” 江岁禾竖着耳朵,认真聆听。 刘柏生表情不变道, “尽量不要有太过激的动作,防止伤口崩裂,身体有什么异常,及时通知护士,” 说到这里,刘柏生顿了一下, “我说的不能有过激的动作你懂?” 江岁禾一愣,有些茫然。 “就是在他伤好之前不能同房。” 江岁禾脸一红,低着头算是应下了,男人的脸色更黑,粗鲁的将江岁禾扯进怀里,冷声道, “没你的事了,出去吧。” “怎么说话呢?” 江岁禾拍了男人一下,有些不悦。 刘柏生淡定的抚了抚眼镜,收起记录本,淡淡道, “两位记得我说的话,不然伤口处理起来很困难。” 话落,转身出了病房,病体贴的帮他们带上了门。 “喂,松手。” 江岁禾按住某人的手,小脸通红。 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大掌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,低声道, “你刚刚没有说完的话,继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