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干咳了两声，又指了指门口。 俯下身子悄悄回道：“这事问我没用，得问你妈。” 程凡其实见这小女孩也挺可怜。 但再收养个女儿不是小事，必须先征得欣然的同意才行。 芸芸撅着小嘴，撒娇道：“爸爸最疼我啦，爸爸一定会说服妈妈的对不对？” 那双如汪洋大海般闪烁的眸子，看的程凡真是难以拒绝。 谁能想到前世的仙界杀神，也会有软肋？ 反观暖暖在旁低着头不敢言语。 能够得到芸芸这样的朋友，是她此生最大的幸运。 她恨自己，险些把对方害死。 所以就算程凡不答应，那也是她咎由自取。 “那我们就提前做个约定吧。” 程凡朝女儿说道：“想让爸爸帮忙，就不能把暖暖的身份告诉妈妈，能不能做到？” “可以呀！”芸芸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。 要知道暖暖的真实身份，是个小鬼。 所以程凡不太希望让妻子受到惊吓。 此时的赵欣然，正紧张的在走廊等候。 赵婧就在旁边陪着她，没有直接离开。 就连态度，也和之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。 总之以后再也不敢颐指气使的要求对方做事。 天台的门，开了。 见丈夫女儿相安无事的回来，赵欣然总算能够安心。 刚要开口，就看到了程凡身后的暖暖。 暖暖抓着程凡的衣角，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小脑袋。 她在教室外见过芸芸的母亲。 看着对方找不到女儿时的绝望，令她内心更加愧疚。 同时又替芸芸感到开心。 能有妈妈陪在身边，该有多幸福。 程凡深吸了口气，而后缓缓吐出。 他已经做好了说服妻子的打算，所以在这之前要先做个深呼吸。 还有芸芸，紧紧地抓着程凡的手。 不料还没等他们开口，赵欣然却惊喜道：“好可爱的孩子呀，是芸芸的同学吗？” 提到同学，旁边的赵婧却愣了愣。 她压根不记得班上，有这么个小女孩。 而且穿着打扮，就好像从三四十年代穿越过来的娃儿。 赵欣然来到近前，蹲下笑眯眯的问道：“你叫什么名字呀？” “我……我叫暖暖……” “暖暖，听芸芸说你们是好朋友？” 面对询问，暖暖紧张的点了点头。 “妈妈，其实……” “程凡，你先带着芸芸回避一下，我有很多话想问暖暖。” 赵欣然直接打断女儿的解释，又转身看了眼赵婧。 还没开口，赵婧就自觉下了楼。 暖暖无措的看向芸芸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 反观芸芸想找父亲求助，奈何程凡摇了摇头道：“还是先等你妈问完了，再说吧。” 程凡不知道妻子想问什么。 但既然已经开口，就只能选择答应。 离开时，芸芸担心道：“爸爸，你说妈妈会不会讨厌暖暖？” “讨厌？” 程凡想了想，回道：“应该不会吧。” 记忆里妻子讨厌的人并不多，且都是在被逼急之后。 就好比赵雨婷，王澜还有以前不求上进的程凡。 反观赵家二老即便以前那样对她，都无法令她真正狠下心去厌恶。 …… 半个钟头过去。 赵欣然带着暖暖，来到了程凡面前。 她的表情看着很平静，没有丝毫波澜。 旁边的暖暖，则失落的低着头。 程凡暗道不妙，怕是妻子和暖暖之间的对话并不顺利。 正想着挽回，赵欣然却忽然牵着暖暖冰凉的小手，笑道：“芸芸，你介不介意身边多个姐姐？” “不介意，我一点都不介意！” 芸芸紧张的心情一扫而空，取而代之的则是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