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戴了一副，几乎将整张小脸都罩住的白色口罩。 程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，接着开始观察墙壁。 虽然整间办公室看上去比较简陋，但墙上却挂着一副又一副画像。 这些画像里的人物，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些古老。 因为都穿着古人才会穿的衣服。 有个别的，头上还戴着异常精美的发簪。 这种画像大概有七八幅。但奇怪就奇怪在，每一幅画像上的人物都没有脸。 准确说，是长了一张很模糊的脸。 五官什么的也都能看清，但如果拼凑一起又会让人觉得很诡异。 莫非，这就是所谓艺术家创作出来的杰作？ “抱歉，让您久等了。” 张局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精密仪器，而后抬头莞尔一笑。 虽然只能看到一双眼睛，却正如许怜南说的那样，看上去真的很单纯。 眼中绽放着对生活工作，极为热爱的光芒。 但就这双眼睛而言，程凡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，却又记不太清楚。 本来正想着，要不要想办法让对方摘一次口罩？ 不料张局突然解释，“抱歉，工作关系，我还无法摘口罩。还请你不要觉得这是没有礼貌的行为。” 程凡略显诧异的望向张局。 他原本就想着，要不要让对方摘下口罩。看看是不是熟悉的人。 没想到就被对方提到这方面的问题，而且还专门给了解释。 难道是误打误撞？ 就在程凡思索之际，张局再度笑了笑，“其实你不用太纠结的，我们并不认识。” “……” 如果说刚才可能是巧合，那么这次可就不太一样了。 就见程凡皱了皱眉，看向张局，“难道你能读到别人，内心深处的想法？” 这其实在研究室里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。 很多工作人员都知道自己的局长，能够读懂他人的内心所以不敢与之接触。 同时也是他们匆匆忙忙的真实原因所在。 因为他们知道，自己没有隐私可言。就连想要偷会懒，都可能会被当场发现。 “没错，这种能力已经伴随了我整整二十多年。” 从张局的语气中，不难听出。 这种能力令她非常苦恼，也一度因此与家庭和朋友的关系彻底破裂。 最后她被国家发现，害怕会被当成研究对象。 没曾想，最后自己却反倒成了研究对象。在这里一干就是12年。 期间也接触过很多和她一样，拥有特殊能力的人。 包括整个非科学研究室里，也有很多异能者。 只不过有的能力具有一定的破坏力和威胁性，而有的就很普通，甚至可以说是鸡肋。 但只要有能力，就会被立刻半强制性的送进这里。 直到成为这里的一员，或确保不会对社会造成威胁，才能重新走出去。 程凡就这么静静打量着张局的眼睛。 说实话，这个举动看上去很没礼貌。但张局也没有表现得很排斥。 反倒展颜一笑，“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很面熟呢？” 得知自己又被窥探了内心，程凡很无奈的在周身释放了仙识屏障。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，像是赤身裸体的站在陌生人面前。 很快，就见张局的笑容逐渐僵住。 看得出，她在努力观察程凡的内心。却发现观察到的都是一片空白。 就算好不容易快要成功，又会被极其庞大的能量所阻隔。 于是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，“不愧是程主宰，确实和寻常的武者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