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间,安宁踮起脚尖凑到我耳边:“如果我非要闹呢?” “晏隋,明明我对你的感情不比蒋婉少,为什么蒋婉变成了现在这样,你还是不肯多看我一眼?” 我愣了一瞬,没反应过来她的变化。 她又接着开口:“如果我用点小手段,让蒋婉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一切不该发生的事,你觉得以蒋婉的个性,会不会彻底与你断绝来往?” 我不是不知道那宁对我的心思。 可我从来没想过,她会变得如此疯狂! “安宁,你疯了!” 我顿了顿,冷眼看她:“你应该清楚,我已经和蒋婉离婚了,对于一个男人而言,贞 操并不是很重要。” “就算你动的那些手段,会让蒋婉厌烦了我,也不代表是我的错。” “如果蒋婉不介意,我还是会陪在她身边,直到生命走到尽头!” 安宁的眼神微变。 她似乎很难过,也很不解:“晏隋,你睁开眼好好看看!” “蒋婉现在就是个残废,她对你处处羞辱,从来没考虑过你的感受,你为什么还要守在她身边?” 我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:“在你眼里,或许蒋婉对我的放弃和羞辱,确实应该得到报应。” “可我知道,感情里没有那么多应该不应该,我只知道,在我心里那个人从头到尾就只能是她,别人我无法接受。” 我没在公开场合给安宁难堪。 不是我对她说的话深有感触,而是因为这里是刘夫人举办的宴会。 真要闹开,打的也只能是刘夫人的脸。 一曲完毕,我立刻甩开安宁,走出了舞池。 这会儿我还不知道,蒋婉也在现场,而且将我和安宁在舞池里的一举一动,看的真真切切! …… 她打算给晏隋一个惊喜。 所以明面上告诉晏隋她不会去,结果还是在宴会开始之后到场。 没想到,她在门口就看到了舞池里那对耀眼的男女。 他们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,舞步热情奔放,像是一对热恋期的情侣,用身体向所有人诉说着他们的亲密。 她看的入了神。 一旁的侍应生开口,打断了她的思绪:“这位女士,需要我帮您吗?” “我可以推进您去。” 推她进去?她需要帮忙? 这几个字,让蒋婉这段时间以来建立起的信心瞬间土崩瓦解! 她自嘲一笑:“谢谢,不必。” 随后,她操控着轮椅立刻转身,几乎是狼狈的离开了现场。 轮椅在她的手里走的飞快。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,如此厌恶自己。 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,觉得她就是个小丑,狼狈的失败者。 她竟然还想着给晏隋一个惊喜,让他看见这段时间,在他的陪伴下,她的心态已经好转了很多,终于能直面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了。 可笑!简直可笑至极! 这段时间,她开始忽略自己的腿无法行走的事实。 甚至觉得她跟健全的人没有任何区别。 可是仔细想想,她哪里是个健全的人? 不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,就从来没有恢复正常。 不过一个宴会。 宴会到场的宾客在生意场上都要对她卑躬屈膝,可她还是不敢走进去。 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,宣誓主权,告诉所有人晏隋是她的男人。 她还是怕看到别人异样的目光,怕听到别人说起她已经变成了残废! 我从别墅出来的时候,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。 熟悉的车牌告诉我,刚刚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