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根将汽车开回家，接下来是贺车。 就是请所有亲朋好友吃顿好的，大家表示祝贺。 好多人都去了，只有李世贤没去。 深夜，大家退去，傻根有点晃荡。 刚要关门睡觉，忽然，一条身影将门堵上。 “傻子哥……。” 是哑女，她怯生生的。 “你有事？”傻根问。 “嗯，你到俺哪儿去一趟好不好？妹子有话跟你说。” 哑女刚刚恢复语言功能，吐字有点不清，语速也很慢。 “有啥事不能在这里说？” “不能，真的很重要！” “好吧。” 瞧着哑女神秘兮兮的样子，傻根不忍拒绝。 女孩在前，他在后面，两个人一块来到饲养场。 饲养场建起来，哑女不住大队部了。 搬进饲养场，傻根特意给她一间独立的办公室。 进去屋子，男人一屁股坐定，哑女忙活起来。 首先拿出一瓶酒两个杯子，然后端出两碟菜。 酒菜放在桌子上热乎乎的。 “妹子你这是干啥？我刚刚喝过。”傻根赶紧拒绝。 “哥，这是妹子特意准备的。”哑女显出一股娇羞。 “为啥？” “今天是俺生日，妹子身边没亲人，只有你一个。” “啊？对不起，我不知道，所以没准备生日礼物。” 傻根顿时觉得很惭愧。 “没事，有你陪俺吃碗长寿面，知足了！” “那好，我自罚三杯。” 赶在平时，傻根绝不会在一个孤身女子的房间里喝酒。 今天哑女生日，另当别论，离开就是不给女孩面子。 滋溜！ 他喝三杯，这才赔礼道歉。 “哑女对不起，明年我一定记得你的生日，找几个人陪你一块过。” 哑女却帮他倒满酒杯。 “不必，俺只要你陪着就行，你喝着，俺去做长寿面。” 面团已经和好，就在旁边的茶几上，面板跟擀面杖也在旁边。 哑女轻轻揉面，扭动腰肢，故意左右摇摆，吸引他的注意。 将面团擀成面皮，然后一刀刀切开，放在炉子上沸煮。 旁边已经打好卤子，里面磕几个荷包蛋。 面条煮好，哑女捞出一碗，放在他面前。 “妹子，我不饿，今天你生日，长寿面应该你吃。”傻根说。 “哥，哑女的命是你给的，你是俺的救命恩人，没有你就没哑女的今天，因此这面该你吃！” “可我吃不下，咋办呢？” “妹子陪你一块吃！” 哑女捞好第二碗，自己也抄起筷子，还帮他倒上第三杯酒。 “哥，都说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苦日，我是俺娘生的，但第二次生命是你给的！ 当初在方家村，没有你悉心治疗，俺早死好几回了。 妹子无以为报，再敬您一杯！” “别，哑女，咱们能遇见就是缘分，你的命是上天给的！” “哥，吃面，接着喝。” 哑女将酒杯端到他面前。 傻根只好一饮而尽。 在家就喝不少，这时候已经上头，天也转啊地也转。 放下酒杯，他赶紧吃面，准备吃完立刻离开。 免得坏掉她的名声。 咣当放下饭碗，他站起来就走。 “哥，你慢着！”哑女再次将他阻拦。 “你还有事？” “嗯。” 傻根只好坐回去，仔细聆听。 哑女忽然拿出一个包，里面有个烟袋锅，还有一袋烟丝。 她把烟丝放进烟锅里，慢慢填平，压瓷实递给男人。 “我不抽烟锅的。”傻根道。 “哥，俺知道，你只抽一袋。” 说着，哑女竟然拿出火柴帮他点上。 傻根的烟瘾不大，烟袋锅的劲头太冲，只抽一口他皱紧眉头咳嗽不已。 “味道怎么样？”哑女问。 “这东西太冲，受不了！”傻根一个劲地摆手。 “哥，这东西送给你了。”哑女说。 “不行！你生日，应该我送你东西，怎么能接受你的礼物？” 傻根绝对不敢收。 “哥，这是大春留下的！就是俺当初在方家村的相好！ 大春喜欢抽烟锅，他死后，俺就把这东西留作念想。 看到这烟锅，就跟看到他一样！” 哑女眼睛一眨巴，竟然流下两滴泪珠。 自从大春死后，她的心也跟着死了。 做梦也想不到会遇到傻根。 男人的出现，唤起她再生的渴望。 “那你为啥要送给我？” “因为俺看到你就把他忘了，傻子哥，俺从前不能说话，现在能了，你稀罕俺吧，俺想为你生个娃！” 哑女的眼睛变得炙热起来，呼吸也很急促。 傻根明白了，酒无好酒宴无好宴。 哑女就是要趁着生日这天，把自己的身子给他。 他浑身打个冷战，放下烟锅转身就走。 刚刚转过身，忽然不好，哑女竟然猛地扑过来，抱上他的腰。 脸蛋贴在他的后背上，身躯轻轻颤抖。 “傻子哥，哑女绝不会打扰你的生活，就是想报答你的恩情。 俺知道这破身子配不上你，所以从没想过要拥有。 生个娃，是对你救命之恩的报答。 我不会跟梨花抢你，也不会跟小娟抢你。 怀上孩子俺就走，离开药王村，自己将娃儿养大……。” 嘴巴里说着，她一只手伸向自己的扣子。 轻轻一扯，上衣落下。 再一拉，裙子也滑落在脚踝处。 墙壁上的镜子里映出一具姣好的身躯，洁白如雪，美好曼妙，芳香四射。 哑女不愧是方家村首屈一指的村花，美艳不可方物。 她的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，傻根感觉到女人的温暖和鼓胀。 他的脑袋发热，同样脸红心跳，一阵阵发晕，一阵阵迷糊。 “你走开！我不是秦兽！不能再对不起梨花，我只能让她伤心一次！” 用力一甩，哑女竟然倒在地上，发出凄楚的呼叫。 跟上次她在方家村的表现一模一样。 但这次傻根没去搀扶她，而是拔腿就走。 哑女猛地抱上他的腿，苦苦哀求。 “傻子哥，一次，就一次好不好？俺问过牛婶，今天是俺的生理期，一定能怀上！” 傻根闻听，内心反而冒起一股怒火。 “走开！女人……应该注意自己的名节，我不能毁了你！” 抬腿一脚，他将哑女踹开，咬咬牙冲出办公室的门。 身后传来女孩的哭泣声。 傻根没有停留，一口气跑出饲养场，扶在老柳树的树干上气喘吁吁。 最后，他出溜坐在地上，大声疾呼。 “张梨花！你再不回来，我就真的沦陷了！到时候渣都不剩！你就后悔去吧！”??。